小邵回到家中,和妻子,父亲母亲,孩子交代了明天出差的事情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把老表哥送给他的宋代哥窑残片给拿了出来,仔细观察把玩十分的喜爱,晚上握着这片瓷片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东方破晓,小窑瓷片不知去哪里了。他“滕”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这瓷片从他的手上出溜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小邵的夫人被他这一折腾,从睡梦中惊醒。
“咳,瓷片掉到床上了,你接着睡吧刚七点多,我要走了。”
“等一下。”小邵夫人把小邵给叫住了。“我总是有点不好的预感,心里觉得有点不踏实,有感觉你这回出差有点特殊的事情会发生。”
小邵就是一愣,让媳妇这么一说也有点头皮发麻。天生胆子就很小的他让媳妇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了。
就在这时,媳妇从柜子之中拿出了一枚“康熙通宝”递给了小邵手中:“老钱最辟邪了,你把他戴在身上吧。”
小邵点了点头,就把这一枚“乾隆通宝”的大钱给戴在了脖子上,他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枚小小的乾隆通宝在这一次诡异的旅行之中救了他的一条性命。
九点半钟,小邵拿着行李箱来到了火车站,让他奇怪的是,他的香港老表哥居然没有来。他拿起手机给表哥打了一个电话。
“表哥,您到哪了?”
电话里传出了表哥的声音,但杂音特别的多,表哥的声音也十分的微弱。
“我……马上就到,你坐在火车站里等我来就行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小邵没有多想,坐在了火车站的排椅上,玩起了手机上的游戏。
一个小时后,老表哥还是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啊,一个小时了,难不成耍我?不可能啊,这瓷片都给我了,他能不来吗?算了,我就再打会游戏等他一会再打个电话。
等人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又是半个小时后,小邵有些些许的不耐烦了,把游戏关闭,刚要打通老表哥的电话,就听旁边传来了老表哥的声音。
“哎呦哎呦,我陪客人吃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表哥连忙道歉。
小邵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比较和善的人,让老表这么一道歉顿时火气全消,笑了笑摆了摆手:“咳,这您客气什么啊,我也不是一直站着没有地方坐。”
老表哥笑了笑,从包里拿出来两张火车票。
“我买的是软卧,我们到杭州要在火车上呆二十二个小时。”
小邵和老表哥十一点就走上了火车,把行李箱放在床边,小邵坐在了床上。
“诶?表哥您没拿行李啊?”
“咳,就这么两天没必要,我嫌麻烦。”
两人坐在一张床铺之上,谈论着以往的的事情。
“表哥,您今年生意怎么样啊?”小邵笑着问道。
老表哥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国内的经济不好啊,这行里谁不是硬扛着啊。”
两人交谈许久,红轮西坠,玉兔东升,天很快就变黑了。
小邵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上午在火车站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还真有点累了,早点睡觉吧。想到这里,小邵看了看老表哥:“表哥,您也早点睡觉吧,我要回我的床了。”
老表哥点了点头,躺在了床铺之上闭上了眼睛。
凌晨,小邵正床上憨憨的熟睡着。
“我冤,我冤啊,我死的好惨啊。”小邵的耳旁传来了诡异怨渎的声音。
小邵打了一个冷颤,睁开了双眼。这一睁眼不要紧,恍惚间他的面前浮现着一团黑色的影子。
小邵揉了揉眼睛,被惊悚的一幕吓得“嗝”了一声。一个惊悚狰狞,血肉模糊,已然高度腐烂的人头正盯着他怨渎的嘿嘿笑着。
小邵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悚事件吓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身上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这惊悚的人头上面的皮肉已经腐烂的如同破门帘子一样了,充血的眼球从眼框之中脱落了出来垂在了脸庞的烂肉上。烂肉,鲜血与白骨混杂在了一起正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腥臭的橙黄色液体,还蠕动着许多蛆虫,异常的恶心。
“嘿嘿嘿……”人头冲小邵诡异的笑着,伸出了一只同样高度腐烂的手哆哆嗦嗦的伸到了小邵的脸边。
“滕。”
满头冷汗的小邵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梦魇也随之消失。
小邵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深深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下身潮乎乎的,摸了摸下体,原来是在梦里被吓得尿了裤子。
小邵十分尴尬的从行李中拿出了干净的内裤,左右看了看,不行,我还是得去厕所里换一下。想到这里,他拿着内裤走下了床铺。
小邵从床铺上走了下来,把鞋穿好,悄悄的往厕所里走去,无意中,他的床铺,就见蓝色帘子的缝隙之中,老表哥已经不见了身影。
小邵不知为何的心里一阵寒意,想了想可能是上厕所了吧。额,他要是在厕所里那我怎么办啊,让他看到我这个三十多岁的人尿了裤子?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的纠结,斗争片刻,潮湿的裤子还是战胜了他的脸面,他拿着内裤走向了火车上的公用厕所。
走到了车厢的过道门边,突然,他的眼睛看到门边站着一团怪异的黑色影子。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这黑影十分的胖大,身高有一米六多,可胖大身影的身材宽度已经变成了一只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