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我这人恐怕不适宜做官。 。”易文墨当校长以来,最大的体会就是“累”。不但身体累,心也累。
“适不适宜做官,关键是看做了官后,能不能有所建树。就拿大哥来说,当了校长后,在教改上做出了突出的成绩,这就充分说明你适宜做官。”小曼说。“当然,除了才干外,还得看官德。你当校长后,不贪不占,联系群众,得到教职员工的拥戴,这更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官。”小曼分析道。
“小曼,我觉得当官太累了。”易文墨叫起苦来。
“大哥,不当官就不累?累法不同罢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个老百姓是最累的。我们都是从老百姓走过来的,应该深有体会呀。”小曼说。
易文墨一想:确实如此。真正累的,应该是小老百姓。办一点事求爹爹告‘奶’‘奶’,走多少弯路,碰多少钉子。
“小曼,你说得对。”易文墨服了。
“大哥,最近,家里还好吧?”小曼关切地问。
“不错,也还是一个累。”易文墨叹息道。
“你在家里也累?”小曼不解地问。
易文墨把陆家最近发生的“房产过户风‘波’”和“改姓风‘波’”说了一遍。
小曼边听边笑,说:“大哥,你的老爹、老妈真搞笑。也多亏了你,竟然想出个上‘门’‘女’婿的点子,真绝了。”
“我也没办法呀,老爹对我总是象防贼似的,动不动就挥刀舞棍,我只能竭力讨好他了。”易文墨无奈地说。
“大哥,那个石大海你得防着他一点,俗话说:不怕君子怕小人,跟小人打‘交’道要提高警惕,别被他耍了。”小曼提醒道。
“这个石大海我用一个大脚趾就能对付,他想耍我,等下辈子吧。”易文墨自信地说。
易文墨这话说得太满了,石大海硬是耍了人。
易文墨带着七千元钱,又去探监了。
一见面,易文墨就说:“七千元钱我已经带来了,咱俩把协议签了吧。”
石大海装出一副懊悔的模样,唉声叹气地说:“易连襟,我对不起您呀。”
易文墨听石大海这么一说,感觉不对劲,他知道:事情有变。
“出了什么事儿?”易文墨问。
“前几天,我爸来看我。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小泉改姓的事情告诉他了。”石大海悠悠地说。
“你爸怎么说?”易文墨紧张地问。
“我爸当然不干了。他说:如果给小泉改姓,等于绝了石家的后。”石大海说。
易文墨恼火地质问道。“石老弟,上次咱俩见面时,说得好好的,暂时瞒着你父亲。你倒好,竟然说漏了嘴。那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办?”
“易连襟,您别急,听我慢慢说嘛。”石大海从易文墨很在意小泉改姓。
“你说吧。”易文墨不耐烦地说。
“我爸说:易文墨给你八千元钱,我可以给你两万元钱。”石大海边说边观察易文了五千元钱,把一万五说成了两万。这样,可以从易文墨这里多敲点。
“你爸同意给你两万元钱?!”易文墨一惊。
“是啊,老头子很明智,知道改姓不是一件小事。”石大海暗示易文墨:你只给了八千元,太少了一点。
“你答应你父亲了?”易文墨气愤地问。
“我老爸给两万元,你易连襟只给八千元,你说:我不答应岂不是傻瓜了?”石大海理直气壮地说。
“石老弟,那你的意思是:已经答应你爸,不给小泉改姓了?”易文墨气呼呼地问。
“易连襟,您别急,咱还可以商量嘛。”石大海心想:你易文墨越是着急,我的要价就越高。他原来准备找易文墨要三万元,现在,他变卦了,一下子把价码提到了五万元。
“你快说,什么意思?”易文墨催促道。
“易连襟,您也知道,现在是市场经济,金钱就是大爷,我这个人也没出息,眼睛里看到的都是钱。我的想法很简单:谁给我的钱多,我就按谁的想法办。”石大海涎着脸说。
易文墨瞪着石大海,恨不得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显然,石大海是故意把小泉改姓的事情告诉他父亲,这样,形成一个双方竟价的局面,好赚取更多的钱。
“你想要多少钱?”易文墨压抑着满腔怒火问。
石大海伸出一个巴掌说:“我想要五万。”
“五万?”易文墨吓了一跳,心想:你这个家伙真敢开口呀。
“我想了想:五万并不贵,您想:一个七岁的男孩,卖五万不算贵嘛。”石大海说。
易文墨的肺快气炸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石大海竟然敢耍他。他平静了一下心绪,说:“这个价码我就当不了大丫的家了。”
“易连襟,您回去跟大姐商量一下嘛。我等着您。”石大海说。
“好吧。不过,大丫是绝不会同意的。”易文墨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易连襟,您和大姐再考虑一下嘛,不然,我再降点价。”石大海冲着易文墨的背影喊道。
易文墨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监狱,易文墨找了一个茶馆,他要冷静一下,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儿怎么办。现在,他已经把牛皮吹出去了,好在跟老爹还没把话说满。不过,也说了七、八分了。
易文墨想了半天,决心采取“瞒天过海”之计。具体说:就是编造一个假协议,就说石大海已经同意了。这样,先把小泉的姓改了,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