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心肠太软了,太善了。。更多w. 。”易文墨叹息道。
“姐夫,心肠软硬是天生的吗?”陆二丫问。
“这个……”易文墨犹豫了一下,说:“我没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粗略地想想,天生和后天应该各占一半吧。”
“姐夫,心肠软不好吗?”陆二丫又问。
“既好,又不好。对好人应该心软,对坏人就应该以硬对硬了。”易文墨回答。
“姐夫,我的心硬不起来呀,咋办呢?”陆二丫困‘惑’地问。
“二丫,你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了。最关键的问题是:千万别承诺小泉不改姓。石父不论是拿金钱‘诱’‘惑’你,还是装可怜来打动你,你都不能松这个口。你记住:有一句最好的挡箭牌就是:这事儿石大海当家,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全都推到石大海那儿去。”易文墨‘交’代道。
“姐夫,我知道了。”陆二丫听话地答应道。
“二丫,一想到小泉这么好的孩子姓石,我心里就抹不平。妈的,他石大海祖宗积了什么德,竟然能有这么好的儿子。”易文墨愤愤地说。
“姐夫,您忌妒石大海了?”陆二丫幽幽地问。
“对!我岂只是忌妒,简直就是愤怒。上帝凭什么对他这么恩惠,赐予他一个优秀的儿子。想想我就火冒三丈!”易文墨越说越气。
“姐夫,您迟早也会有一个优秀的儿子。”陆二丫心想:这个小泉小泉就是石大海的儿子。
陆二丫又想起那个难忘的夜晚,她被石大海强暴后,准备跳河自杀。这时,有个喝醉了酒的小伙子把她救了上来。之后,她和这个小伙子发生了“故事”。
遗憾地是:当时天太黑,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因此,她没认清这个小伙子。现在看来,小泉很可能是这个小伙子的儿子。
小伙子啊小伙子,不知你现在结了婚没有?
陆二丫心想:即使这个小伙子没结婚,也决不会看上她这个结过婚的‘女’人。陆二丫很想找到这个小伙子,她的心思很简单:希望还给小泉一个真正的父亲。
“大丫现在想再生一个小孩了,但不知生男还是生‘女’,只能听天由命了。”易文墨说。
“大姐肯定也想生一个儿子,她是想给徐家传宗接代呀。”陆二丫说。
“大丫是个好‘女’人。”易文墨赞叹道。“我很幸运能和大丫结婚,也很幸运能有几个小姨子。”
易文墨和陆二丫一进病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石父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两眼深深地陷在眼窝里,脸上没一点血‘色’。
“伯伯,您好!”陆二丫轻轻呼唤着。
石父听见了呼唤,他竭力睁大眼睛,一见是陆二丫,眼睛中发出一丝惊喜之光。“二丫,是你吗…我…我没做梦吧……”
“伯伯,是我。”陆二丫大声说。
石父伸着枯槁的手,他想证实一下自己没做梦。
陆二丫握住石父的手。
“二丫,我,我对不起你…请,请你原谅我……”石父忏悔道。
“伯伯,我原谅您。”陆二丫赶紧说。
“谢谢,谢谢你。”石父吃力地说:“二丫,我让你来,有两件事:一件是当面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我,我原谅您。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陆二丫说。
“第二件事,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石父喘息着说。
“伯伯,您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会帮您。”陆二丫表态道。
易文墨用手碰了碰陆二丫的胳膊,意思是提醒她: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能帮不能帮,要等石父说出来,再看情况而定。
“二丫,你赶紧帮我把房子卖了,越快越好。”石父挣扎着说。
“卖房子?卖了房子您以后住哪儿?”陆二丫问。
“二丫,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不久于人世,要房子有何用?”石父说。
“伯伯,这个病虽然难治,但也不是一个也治不好呀,奇迹也许会出现在您身上呢。”陆二丫安慰道。
“我的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了,医生都对我说了。我现在只希望安排完后事再走,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石父说。
“医生真这么说了?”陆二丫有点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医生。”石父说。
“那,那房子卖了,石大海出狱后住哪儿呢?”陆二丫又问。
“石大海是个孽种,他不是我儿子。现在,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小泉。”石父气愤地说。“他出狱住哪儿,不与我相干。”
陆二丫无语了。
“二丫,你一定要给我帮这个忙,尽快把房子卖掉,哪怕少卖点钱。”石父恳求道。
陆二丫望了一眼易文,我多找几个房产中介,抓紧把房子挂出去。”
“二丫,越快越好,争取三天内卖掉。”石父坚定地说。
“伯伯,我怕房子卖了,你没地方住……”陆二丫心想:如果一下子死不了,总不能睡到大街上吧。
“我想好了,假若真会出现奇迹,那么,我就住到敬老院去。”石父说。
陆二丫总算知道了,石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看来,卖房子是铁了心。
石父颤颤巍巍地‘摸’出一把‘门’钥匙,递给陆二丫:“二丫,家里的东西,除了我的衣服外,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