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说:“大丫,把你妈的老‘花’眼镜拿来。--”
陆大丫跑进厨房,问老妈:“您的老‘花’眼镜放在哪儿?”
老妈一楞,疑‘惑’地问:“大丫,你才三十出头,眼睛怎么就老‘花’了?”
陆大丫呶呶嘴,说:“是老爹要老‘花’眼镜。”
“这个死老头子,又要戴我的老‘花’眼镜,他的脸太宽了,把我的镜架都撑大了,现在,我戴老‘花’镜只往下掉。唉!”老妈皱着眉头喊道:“老头子,你拿一百元钱来,我把这个老‘花’眼镜卖给你了,没钱,甭想戴。”
老爹‘摸’‘摸’口袋,对陆大丫说:“我身上没钱,你帮我垫一百元钱。”
陆大丫心想:今天倒霉了,又破费了一百元,妈呀,最近老败家了。看来,我欠这个老五的,所以,为了寻找她,老是让我‘花’钱。
陆大丫无可奈何地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老妈说:“给您。”
老妈笑眯眯地接过钱,高兴地说:“我等会儿去配一副新老‘花’眼镜。”
“老妈,还不快把您的老‘花’眼镜给老爹,他还等着看东西呢。”陆大丫催促道。
老妈跑到卧室里,把老‘花’眼镜拿了出来。她好奇地问老爹:“你急着看什么东西呀?”
“大丫说老五找到了,要我看她的照片。”老爹戴上老‘花’眼镜,看了起来。
“什么,老五找到了?!”老妈从老爹手里一把夺过大丫的手机,说:“让我看看。”
老妈看了一眼,对老爹说:“把老‘花’眼镜取下来,让我看看。”
老爹摆摆手,说:“不借,只能租用,看一次十元钱。”
老妈着急了,跺着脚说:“快给我!”
老爹哼了一声,说:“这副老‘花’眼镜已经被我买下来了,你还以为是你的呀。”
老妈这才想起来,她以一百元的价格把老‘花’眼镜卖给了老爹。
老妈对陆大丫说:“你身上有十元零钱吧,给老爹,我要租用他的老‘花’眼镜。”
陆大丫无奈地摇摇头,从钱包里又‘摸’出十元钱,递给了老爹。
老爹把老‘花’眼镜递给老妈,说:“你快看,我还没看呢。”
老妈急忙戴上老‘花’眼镜,瞅了起来。“这是老五?”
“根据线索找到的,还没证实呢。”陆大丫说。
“不象我的‘女’儿。”老妈下了结论。她疑‘惑’地问大丫:“这是谁找到的?”
“是三丫。”陆大丫回答。
“三丫整天疯疯颠颠的,她哪儿能办正事呀。老头子,你看看,象不象你‘女’儿?”
老妈把大丫的手机和老‘花’眼镜一起递给老爹。
老爹摆摆手,说:“你当妈的都说不是,那我就不看了。”
陆大丫见老爹连看都懒得看,有点生气了,她指责道:“老爹,您太把‘女’儿不当一盘菜了,二十多年前,张‘奶’‘奶’儿媳‘妇’说老五死了,那时,你就不愿意看一眼。如果那时您提出来看一眼,老五也不至于被人抱走。现在,您又是不愿意看一眼。难道看一眼就那么难吗?”
“大丫,你是在教训我吗?”老爹瞪起了眼睛。
陆大丫一看老爹瞪眼了,吓得不敢再吭一声。
“老爹,我说,你也看一看嘛。”老妈说。
老爹见状,只好接过大丫的手机和老‘花’眼镜。
老爹只看了一眼,就气呼呼地说:“我的‘女’儿咋会这么丑呢?这个三丫净瞎胡闹,她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丑八怪呀。”
“老爹,不是瞎胡闹,是三丫和文墨费了老大的劲,通过各种线索,才找到这个姑娘。从年龄上看,她跟老五是一年的,月份也对得上。”陆三丫解释道。
“年龄对得上的人成千上万,难道都是老五?”老爹横眉竖眼地说。
“是啊,光看年龄肯定不靠谱嘛。”老妈也说。
“这个姑娘是不是老五,谁也说不准,得靠亲子鉴定才行。”陆大丫说。
“大丫,你让我跟她去做亲子鉴定?”老爹瞪圆了双眼问。
陆大丫一看,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做亲子鉴定,就不能科学判定她是不是老五。”
“科学个屁!你看,她长得一点也不象我,更不象老妈,哪儿有子‘女’长得一点也不象爹妈的呀。”老爹说。
“老爹,这个,这个还是要讲科学嘛。”陆大丫嗫嚅着说。
“大丫,你嫌老爹我身体太健康了,让我‘抽’血好玩,是吧?”老爹恼怒地说。
“是啊,你们随便找个姑娘,就让老爹‘抽’血,假若今天找一个,明天又找一个,那还不把老爹‘抽’死呀。”老妈也不满地说。“要是长得象嘛,还有必要做个亲子鉴定。”
“你们几个翅膀都长硬了,不但不听我的了,还变着法子整治起我了。”老爹怒不可遏地说。
陆大丫见老爹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老高,知道老爹真发火了。她赶忙说:“我,我要给小宝宝喂‘奶’了。”说完,连招呼都没顾上给老妈、老爹打一个,就惊惶失措地逃出了家‘门’。
“妈呀,真被文墨说对了,老爹还真难缠呀,果然是个把1说成2的人。”陆大丫捂着‘胸’口,心想:幸亏我逃得快,不然,很有可能挨一顿打。
陆大丫正想给易文墨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落在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