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和陆三丫离开了“一家人”饭店。--
一出‘门’,陆三丫就皱着眉头说:“姐夫,你去跟老妈做工作吧,我不淌这个‘混’水。老爹也说得出口,让咱俩帮他擦屁股。”
“三丫,你要理解老爹嘛。你想想:老爹干出了这种丢人的事儿,他自己哪儿有脸说嘛,总得有人给人打个圆场。”易文墨通情达理地说。
“老爹做了错事,伤害了老妈,理应当面向老妈认错、忏悔、赔罪,取得老妈的谅解嘛。他怎么能躲在后面,让别人替他解脱呢?”陆三丫不满地说。
“老爹在家里一贯霸道,现在,你让他向老妈低头认罪,哪儿放得下这个脸面呀。算了,咱俩就帮老爹一个忙吧。”易文墨劝说道。
“正因为老爹霸道,才更应该煞煞他的威风嘛。”陆三丫撇撇嘴。“姐夫,既然你答应了老爹,那么,你就去做工作吧。”
“三丫,你也别想逃脱了干系。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配合,当心我告状。”易文墨威胁道。
“哈哈,你以为我怕老爹呀。我也告诉你:老娘才懒得管这个烂事呢。你想告就告,哼!”陆三丫说完,瞪了易文墨一眼,说:“我要去上班了,公司还有一摊子事呢。”
易文墨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一个人到老妈家去。
“一家人”饭店的斜对面,就是老妈住的小区。
易文墨走到老妈住的楼下,想了想,他觉得:跟老妈说这个事儿,光他一个人恐怕不行,得把大丫也喊来。于是,他退出了小区。
吃晚饭时,易文墨说:“小梅已经确定是老爹的亲生‘女’儿了,这个事迟早会被老妈知道的。与其被动地知道,不如主动告诉她。这样,张小梅就能堂堂正正成为陆家一员了。”
“把这事告诉老妈,岂不是自讨没趣吗?现在,老妈已经今非昔比了,火气见长,她要知道老爹有这个‘私’生‘女’,还不大闹天宫啊。”陆大丫担心地说。
“老妈再闹,也闹不出个啥名堂。”易文墨不以为然地说。
“老妈上次闹房产过户的事儿,难道你忘了?那模样比泼‘妇’还泼呀。我算是领教了,不敢再惹她了。”陆大丫余悸未消地说。
“老妈上次闹房产过户,之所以闹得凶,是因为老爹在背后出点子、撑腰。否则,早就偃旗息鼓了。”易文墨说。
“文墨,这次不一样,老爹有外遇,还有一个‘私’生‘女’,这可不是一般的问题呀。‘弄’得不好,老妈还会提出离婚呢?”陆大丫胆战心惊地说。
“离婚?如果老妈提出离婚,就让老爹答应。现在离婚、复婚很简单的,今天离婚,明天还可以复婚嘛。”易文墨说。
“文墨,你把离婚当儿戏呀。老爹、老妈都一把年龄了,总不能再让他俩玩过家家的游戏吧?”陆大丫瞪了易文墨一眼。“文墨,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
“大丫,问题是老爹想把这个事儿公开,因为,他不想让张小梅一辈子都没个名分。”易文墨为难地说。
“老爹想公开,就让他自己去公开,咱们没必要揽这种事儿。”陆大丫说。
“唉!老爹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了。”易文墨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交’给你了?”陆大丫吃了一惊。
“是啊。这个烫手的山芋我不接不行,接了又烫手,没法子呀。”易文墨叫苦道。
“姐夫,既然不接不行,那就拖,拖一天是一天。”陆二丫出主意道。
“对,这个计谋好。”陆大丫赞同道。
“好是好,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呀。老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张小梅认祖归宗,他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催我的。”易文墨愁眉苦脸地说。
“文墨,这个事情你跟小梅说说,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说不定,她有什么好主意呢。”陆大丫说。
易文墨一想:这也是个办法。张小梅是当事人,也许,她会有想法。
吃过晚饭,易文墨就给张小梅打电话。
“小梅,你吃过晚饭了吧?”
“早就吃过了。”张小梅回答。“姐夫,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向我报告好消息呀?”
“小梅,亲子鉴定的事儿,你听说了?”易文墨问。
“我听老爹对我说了,他要不说,我还一无所知呢。”张小梅抱怨道。“姐夫,您拿了鉴定报告,谁都通知了,唯独不告诉我。请问:您究竟是把我忘了?还是故意让我‘蒙’在鼓里呀?”
“小梅,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易文墨幽幽地说。
“我猜不出来,还是您直接揭开谜底吧。”张小梅说。
“小梅,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我想想啊,应该是三个月前吧,你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易文墨说。
“姐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明明是一个礼拜前做的亲子鉴定,我怎么会三个月前就知道呢。”张小梅装傻。
“小梅,三个月前,你跟老爹就做过亲子鉴定嘛。”
“姐夫,那个鉴定报告的结论是:我和老爹不是亲生父‘女’嘛。”张小梅继续演戏。
“小梅,你别想再隐瞒下去了,陆家人都知道了,第一次鉴定的结论是:你是老爹的亲生‘女’儿。不瞒你说:我这儿就有你第一次跟老爹做亲子鉴定的报告复印件。”易文墨撒了个谎。
“什么,您有我和老爹第一次做亲子鉴定报告的复印件?”张小梅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