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梅抢着回答:“是客户买单。。更多w. 。 ”
老爹瞅了陆三丫一眼,不解地问:“怪了,人家买你的房子,照顾你的生意,怎么倒过来请你吃饭?”
张小梅又抢着回答:“客户想让三丫在房价上优惠一点。”
“哦。”老爹又瞅了陆三丫一眼,嘀咕了一句:“现在这世道呀,看不懂的越来越多了。”
陆三丫撇撇嘴,对老爹说:“您一辈子‘精’明着那,还有看不懂的事儿?”
老爹瞪了陆三丫一眼,不满地说:“三丫,你这阵子忙得连电话都不来一个,更见不到你的礼物了。”
陆三丫辩白道:“老爹,我就一礼拜没给俩老打电话,上个礼拜才给您买了猪头‘肉’嘛。难道您又馋了?”
“三丫,哪有你这么跟老爹说话的,我喜欢吃猪头‘肉’,难道就是馋?上次你买来的两斤猪头‘肉’,正好被老邻居老张头、老李头碰上了,他俩一见有猪头‘肉’,硬是留下来吃饭。搞得我没吃两筷子就光了。这俩个老家伙也可怜,连个‘女’儿也没有,一群儿子只知道啃老,从来不会给老人买东西。”老爹解释道。
“老爹,现在您知道生‘女’儿的优越‘性’了吧?”陆三丫又撇撇嘴。
“什么现在,我早就知道了。刚才我还跟小梅说,这个饭店要是儿子办的,我才不会跑来张罗呢。我就是累死了,儿子、儿媳‘妇’还会怪我吃了饭店的,喝了饭店的,吃得喝得太好了,活活撑死的。”老爹似乎真碰上了不孝的儿子,愤愤地说。
“老爹,您应该感谢老妈给您生了一窝‘女’儿,不然,现在您正坐在油锅里煎熬呢。”陆三丫说。
“三丫,什么一窝‘女’儿,说得这么难听。”张小梅不满地指责道。
“三姐。这个一窝是老爹发明的,以前,老爹一喝了酒,就会骂老妈:一点本事也没有,给老子生了一窝丫头。”陆三丫揭发道。
“我,我这么骂过吗?别瞎说。”老爹还想抵赖。
“老爹,可惜家里没有录音机。要是有的话,把您骂人的话统统录下来。这样。您就赖不了帐了。”陆三丫用鼻子哼了一声。“不过,虽然家里没有录音机,但是,我们几个‘女’儿都把老爹骂人的话记在心里了。”
“三丫,你,你记我的仇,是不是想秋后算帐了?”老爹气呼呼地说。
“老爹,我不是记仇,是记帐。”陆三丫瞪了老爹一眼。说:“我要是记仇,还能给您买猪头‘肉’?恐怕连猪‘毛’都不会给您买一根。”
老爹自知理亏,他也不想得罪陆三丫,因此,尴尬地嘿嘿一笑,说:“三丫,我喝醉了。说的话,做的事,统统都不作数。”
“老爹,喝醉了酒,在法律上可没从轻和免责一说。”陆三丫正告道。
老爹想:当初,我喝醉了酒。误睡了饭店的服务员,幸亏那个服务员没报警,否则,非得蹲个五年、八年的大牢。想到这儿,他非常感谢张小梅的妈。唉!那个‘女’人真善良呀,自己把她害了,她却一辈子没说自己一句坏话。
老爹感‘激’地望了张小梅一眼。心想:我这个‘女’儿也跟她妈一样,不但对我没有丝毫的怨言,还百般地体贴、关心我。唉!这可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呀。
张小梅见老爹被陆三丫抢白得哑口无言,就圆场道:“酒这个东西,最害人。好在老爹现在已经半戒酒,再也不会喝醉了。”她拉了陆三丫一把:“快上楼吧,客户都等急了。”
陆三丫跟随张小梅上了楼,在楼梯上,她小声问:“三姐,您不是说客户是您的表舅吗?”
“是呀。”
“那您怎么一口一个客户的,咋没喊表舅呀?”陆三丫疑‘惑’地问。
张小梅知道自己让张文冒充表舅,装漏了馅,她搪塞道:“因为我跟这个表舅很少来往,比较生疏,所以,喊起来就不顺口。”
“哦,怪不得我觉得您对表舅不太亲呢,原来如此。”陆三丫丝毫也没怀疑其中有假。
张文见张小梅带着陆三丫来了,赶忙站了起来,他紧紧盯住陆三丫看。
“表舅,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妹妹陆三丫。”张小梅说。这次,她记住了应该喊张文表舅。
张小梅疏忽了,她忘了把冒充表舅的事情告诉张文,所以,张文一听张小梅喊他表舅,顿时就楞了。不过,张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表舅,您好!让您久等了,真对不起。我们公司里出了点事儿,我刚处理完就赶过来了。”陆三丫解释道。
“哦,三丫,没关系,我刚才和小梅聊天,聊得‘挺’愉快的。”张文说。
“你俩先谈谈,我下去炒菜。”张小梅说。
“小梅,你也坐着一起聊聊。”现在,让张文独自面对陆三丫,他还有点胆怯。张文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对‘女’儿有一种惧怕心理呢。也许,是因为他没承担起抚养的义务,觉得亏欠了‘女’儿。也许,他觉得生下这个‘女’儿是他的罪过。
“表舅,您先跟三丫聊吧,聊聊就熟悉了。”张小梅宽慰道。
张小梅下楼去炒菜了,她觉得:应该热情招待三丫的亲父亲。
张文不敢正视陆三丫,他望着茶杯说:“三丫,今晚,耽误你的休息了。”
“表舅,您是小梅的表舅,也就是我的表舅,有什么事情,应该帮忙的。”陆三丫亲热地说。
陆三丫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