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四处望望,不解地问:“易哥,您光荣支教,也没人敲锣打鼓欢送您呀?”
“不敲锣打鼓我就不会走了?”易文墨笑笑。“也就变动了一个工作岗位罢了,没什么稀罕的。”易文墨说。
易文墨正准备上车,小曼驾着车赶来了。
“大哥,路上堵车,差点就赶不上趟了。”小曼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搬出一个大箱子。
易文墨好奇地问:“里面装些啥?”
“去了就知道了,都是你需要的。”小曼说着,瞅了易菊和丁先生一眼,说:“麻烦你们送大哥,拜托了。”
“我们和易哥是朋友。”易菊说。
“小曼,这是易菊,这是丁先生,就是我认识的两位大款朋友。”易文墨笑着介绍道。
小曼瞅了瞅越野车,说:“有大款朋友就是不一般,车子都是顶级的。”
“没个好车,万一路上抛锚怎么办?大山里哪儿有修车的呀。”易菊说。
“还是菊妹想得周到。”易文墨夸奖道。
“我想到了使用越野车,丁小弟提醒我要用进口车。”易菊说。
“没想到丁老弟也这么细心呀。”易文墨夸奖道。
趁着易菊和丁先生搬东西的空档,小曼皱着眉头说:“大哥,你怎么跟她称兄道妹的,多庸俗呀。”
小曼有点看不上易菊和丁先生,尤其是丁先生。
“嘿嘿,江湖上嘛,入乡随俗吧。”易文墨笑了笑。
“大哥,去了,第一位是要注意身体。没有身体,就什么也谈不上了。[求书。]”小曼交代道。
“当然了。身体不好,别说提拔,就连校长也当不成了。”易文墨笑着说。
“还有,即使没干出政绩也没关系,你去了,就镀了金。但有一条:千万不能犯错误。大哥,你一个人在那儿,没人监督你,全靠你的自觉了。”小曼说。
“小曼,我不是糊涂人,会加倍注意的,保证不会给爸丢脸。”易文墨表示。
易文墨告辞了小曼,踏上了支教的征程。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就进入了山区。
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糟糕。车速已经降到了每小时三十公里。
“幸亏是越野车,否则,会散了架。”易文墨庆幸地说。
“妈呀,这种路,想颠死人呀。”丁先生叫嚷着。
“这种路还算好的呢,当初,我跟煤老板当小蜜时,走的路比这个差十倍。”易菊感慨地说。
“那是。煤矿都在山上,尤其是小煤窑,建在连野兽都不去的地方。”易文墨说。
“易哥,您到煤矿去过?”丁先生好奇地问。
“我看过几本描写煤矿的一点理性认识。”易文墨笑着说。
“唉!煤矿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就是在田里干活的牛,也比矿工强百倍。”丁先生感叹道:“想当初,我还下过煤窑呢。”
“丁小弟,你下煤窑,只是走走转转,不是去干活的。真让你象矿工一样干,才能知道有多受罪了。”易菊撇撇嘴。
“是啊,要叫我当矿工,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丁先生说。
易菊横了丁先生一眼,奚落道:“你有自杀的勇气?叫你当十辈子矿工,你也舍不得死呀。”
丁先生尴尬地笑了笑,说:“古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再苦,也得活呀。”
山路越来越难走。
开车的瘦小伙子说:“我有点害怕了。”
“换人吧。”易菊说。
瘦小伙子把车子慢慢停下,他和坐在副驾驶位的胖小伙子换了位置。
胖小伙子说:“当初,我在格尔木到拉萨的山路上,开过四年军车,那条路呀,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路。你要在那条路上开过车,就再也不怕山路了。”
“易哥,我特意挑选他来开车,有先见之明吧。”易菊炫耀道。
“菊妹,你想得真细,不愧是女强人。”易文墨奉承道。
易菊横了易文墨一眼,说:“我才不想当女强人呢。在你们男人的眼里,女强人不就是假小子吗。哼,我是女人,标准的女人。”
“嘿嘿,我可不是这么看。在我的眼里,女强人就是聪明、能干、坚毅的女人。象你,陆三丫、张小月都属于女强人之列。”易文墨说。
“得,感谢易哥的抬举了,那我就做个女强人吧。”易菊笑了。
车子驶到一个岔路口,胖小伙子见路边有几个老农民,就把车子停下来问路。
一个老农说:“走大路好走,但要多绕三、四十里路。走小路虽然难走一些,但近多了。”
胖小伙子问:“易姐,您看走哪条路好?”
易菊说:“你再问问,小路好不好走?”
胖小伙子给老农发了一支烟,问:“小路好走吗?”
“应该好走,就是比大路的道窄一点”老农说。
“那就走小路吧。”易菊拍了板。
易文墨朝小路方向望了望,担心地说:“大路虽然远点,但好走。也不在乎这一、两个小时,我觉得还是走大路稳妥。”
“易哥,你们这些秀才就是喜欢四平八稳,干什么事情都会前怕虎,后怕狼的。老农说了,小路也好走。难道你不相信人民群众?”易菊问。
“哈哈,菊妹,你这个帽子太大了,我可戴不起。那就按你说的,走小路吧。”易文墨见丁先生没吭声,一瞅,他竟然睡着了。
“妈呀,丁老弟真厉害,这么颠的路,他竟然能睡着。”易文墨佩服地说。
“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