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您耍我至少耍了十次。”易菊说。
“十次?菊妹,冤枉死人可是要偿命的呀。”易文墨叫屈道。
“易哥,您是聪明人,心里自然有一本帐,难道硬要让我明说?”易菊瞪着易文墨说。
“菊妹,你就点一次,不然,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易文墨心想:虽然我耍过易菊几次,但她不应该察觉呀。
“算了,点出来让您下不了台。我这个人最替别人考虑,宁可自己委屈点,也不让别人难堪。”其实,易菊责怪易文墨耍她,只要撒个娇而已,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易文墨究竟耍了她没有。
“妈呀,肚子饿了。”丁先生看看手表,叫嚷着:“怪不得我肚子咕咕直叫唤呢,原来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
易菊让两位小伙子把帐篷支了起来,她拿出一块大大的塑料布,往地上一铺,又从包包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点心、水果、罐头。
“都来吃吧。”易菊招呼道。
五个人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唉,象这样的野餐,还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易文墨叹息道。
易菊撇撇嘴,说:“这有什么稀罕的,什么时候想野餐了,拿块塑料布,随便找个空地一铺就行了。”
“这个野餐呀,要么一家人,要么一群朋友,吃得才有滋味。如果一个人坐在野地里吃,岂不是神经病一个呀。”易文墨说。
“易哥,您是啥意思?照您这么说,我一个单身女人,就不该野餐了?”易菊不悦地责问道。
“菊妹,你一个单身女人,可以约朋友一起来野餐嘛。不然,你一个人野餐,有意思吗?”易文墨觉得易菊有意跟他搅事。
“我就喜欢一个人野餐,您管得着吗?”易菊和易文墨较起劲来。
“好,好,菊妹,你想一个人野餐,那就一个人野餐吧,只要你觉得有意思就行。反正我是不喜欢一个人野餐的。”易文墨笑着说。
“菊姐,您带的食品真丰富呀,啥都有。光挑这些食品就得费不少劲吧?”胖小伙子说。
“是啊,菊姐买食品真有一套,酸甜苦辣样样有,不论什么胃口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吃的。”瘦小伙子也赞叹道。
“菊姐是什么人呀?巾帼英雄,妙龄女郎,女强人,风云人物……”丁先生编排道。
“暂停!”易菊做了个手势,说:“你们呀,吃了我的东西,嘴就软了,一起奉承我,是吧?”
“菊姐,我们没一起奉承您呀?您看,易哥就没吱声嘛。所以,不应该使用‘一起’这个词。”丁先生嘻笑着说。
“丁老弟,你是批评我吃了菊妹的东西,没用言语感谢她,是吧?”易文墨说。
“嘻嘻…有点这个意思。”丁先生承认道。
“不是我不感谢菊妹,是你们三个人把我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了,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所以,只好哑口无言。”易文墨笑着瞅了一眼丁先生,又说:“丁老弟,你夸奖菊妹的话,有点恶心人。”
“易哥,我的话恶心人,也没见您呕吐呀。”丁先生笑着说。
“只是有点恶心,还没到呕吐的程度。不过,你要是再多说两句,我真的会呕吐的。”易文墨觉得:这个丁老弟实在是文化程度太低了,用词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易哥,那,那我就少说几句吧,嘻嘻……”丁先生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易文墨边吃边瞅着河水,说:“情况不妙呀,似乎越涨越厉害了。”
胖小伙子望着大山说:“山里乌云挺重的,看来,雨还没停。只要继续下雨,河水就会继续涨。如果晚上雨停了,明天水就会渐渐退下去了。”
易文墨向远方望去,山那边的乌云就象一口黑锅。
“妈的!真碰得巧,怎么选了个下雨天赴任。”易文墨低声咒骂道。
“易哥,我又要说句不中听的话了。”丁先生笑嘻嘻地说。
“既然知道不中听,还要说什么。”易菊瞪着丁先生说。
“我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呀。”丁先生说。
“菊妹,你让丁老弟说。在我这儿是言无不尽,言者无罪。”易文墨说。
“那我就说了,易哥,您一出门就遇到雨,是不是经常这个样子呀?”丁先生问。
易文墨想了想,说:“好象遇到过几次雨。”
“易哥,那您就是乌龟命了。这个乌龟命呀,一出门,就会碰上下雨。”丁先生神秘地说。
“还有这一说?”易文墨很好奇。
“真的,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乌龟命,他只要一出门,就会带上伞,因为,老是碰上雨嘛。后来,他要出远门时,就让老婆给他定时间。于是,再也碰到下雨天了。”丁先生神乎其神地说。
“我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个讲究。”易文墨仔细一回忆,自己出远门时,经常碰上雨天,看来,丁老弟说的不假。
“易哥,您以后就让老婆给您定时间。这一招,保证灵。”丁先生说。
易文墨心想:下次不妨一试,不管怎么说,自己出门经常碰到下雨,够烦人的了。要不,以后就让大丫给自己定时间。不过,不知道大丫是不是乌龟命。
易菊见易文墨低头沉思着,便问:“易哥,您还真信了丁小弟的话?”
“嘻嘻,有点信。主要是我出门经常碰到雨,感到挺烦人的。”易文墨说。
易菊撇撇嘴,说:“易哥,您是有文化的人,怎么信这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