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三丫来玩,又提起了张燕的事儿。[.千千听书]陆三丫急吼吼地说:“大姐,您出马去跟老爹交涉一下,让他和三姐去做个亲子鉴定。”
陆大丫嗫嚅着说:“我这阵子不是被小宝宝拖住了嘛,连放个屁的时间都没有。”其实,陆大丫知道老爹是一根啃不动的骨头,凭她那两把刷子,对付老爹差远了。所以,她有点畏惧。
“大姐,您要是去不了,那我就去一趟。”陆三丫央求道。
易文墨一听,觉得时机到了,赶紧敲起了边鼓:“我看,不妨让三丫去一趟,探探老爹的口风。”
陆大丫犹豫着说:“三丫上次去,闹了一场地震,假若这次再把老爹惹毛了,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陆三丫说:“我给老爹买两瓶五粮液,再买一包猪头肉,先收买一下老爹,趁他高兴时,再跟他说说。”
陆大丫想了想,说:“三丫,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看,让文墨陪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儿,还能帮你打个圆场。”
陆三丫高兴地说:“我本来就想让姐夫陪我一起去的,有姐夫给我当保镖,我胆子壮了不少。”
易文墨说:“三丫,当保镖我可不够格,我是君子,崇尚动口不动手。老爹又挥棍子又舞刀,我哪儿招架得了呀。我陪你去,充其量是帮几句腔,再就是万一老爹要打你,我可以拉个架。”
“姐夫,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陆三丫瞪起了
眼睛。
“三丫,我哪儿又说错话了。”易文墨莫名其妙道。
“你说你是君子,那老爹难道是小人了?”陆三丫质问道。
“哎呀,三丫,我能说老爹是小人吗?如果我认为老爹是小人,那么,陆家四姐妹就成了小人的女儿。我呢,又娶了大丫,岂不成了小人的女婿。你说,这不等于骂了我自己吗?”易文墨觉得自己太委屈了,连说话都得三思而言了。
“三丫,你姐夫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在鸡蛋里挑骨头了。象你这么个挑法,还让姐夫说话吗?”陆大丫指责道。
“也许姐夫没那意思,但我听着不顺耳。”陆三丫瞥瞥嘴。
“不顺耳就把耳朵堵住,别听。”陆大丫翻着白眼。
“好,我冤枉姐夫了,给姐夫赔礼,行了吧。姐夫,你考虑一下,我到老爹那儿,怎么说比较合适。”陆三丫讨教道。
“三丫,这个话,怎么说都不可能合适。你想想,亲子鉴定这四个字,怎么绕也绕不过去。你不说这四个字,等于白跑了一趟。”易文墨说。
“我要是老爹呀,一口就答应下来,趁机找女儿要点营养费。不就是抽一管子血吗。既不伤身体,又不毁名誉,何乐而不为呀。”陆三丫摇摇头。
陆二丫从厨房走出来,她插嘴道:“三丫,你跟老爹说话,别太直杠杠的了,老爹毕竟是长辈,首先得尊重他老人家。”
“我尊重老爹还少了,每个月给他买几
次猪头肉,他喝的茶叶也包在我身上了,还有,每年给他买一身新衣裳。说实话,我一想起他小时候打我的事儿,就懒得理他。”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三丫,你记老爹的仇就不对了,小时候,谁不挨爹妈的打呀。”易文墨忍不住说。
“姐夫,你欠抽呀!又不是你老爹,打什么抱不平呀。可惜老爹不知道,不然赏你个热屁。”陆三丫横了易文墨一眼。
“三丫,你姐夫说得在理。老爹小时候打你,那是你太调皮了。我和二丫、四丫怎么就很少挨老爹的打呀。所以,你得从自身上找原因,不能一味地记恨老爹。”陆大丫说。
“好,我不吭声了。只要一提到姐夫,就有人卫护。姐夫是陆家的大熊猫,重点保护对象。我惹不起,躲了。”陆三丫生气了,提起包包就要走。
陆二丫阻拦道:“三丫,吃了饭再走,我做了你爱吃的干切牛肉。”
陆三丫一听说有干切牛肉,便折转来,把包包又抛回沙发上,抱怨道:“二姐,您怎么不早说呢。我都说了要走,再留下来,显得象个馋猫,这不是掉我的价吗?再怎么说,我还是黄花闺女,得顾着脸面的。”
陆二丫笑了笑:“三丫,在自己家里有什么掉不掉价的。你留下来,谁也不会赶你走。”
陆大丫拿眼睛翻了翻陆三丫,说:“干切牛肉比你大姐亲。我说你两句,就不高兴。”
陆三丫跑到大
姐身边,撒娇道:“大姐,我是生姐夫的气嘛。您是我大姐,我永远也不会生大姐的气呀。”
“你呀,就一张嘴巴甜。有本事把老爹摆平了,那才叫真本事。”陆大丫说。
“老爹有啥了不起的,我一个大学生,难道就摆不平一个初中生,真是笑话。”陆三丫踌躇满志地说。
“三丫,你别忘记了。你这个大学生可是老爹这个初中生的种,也是老爹这个初中生培养出来的。才断了几天奶,就忘本了。”陆大丫指责道。
“好,我今天犯混了,净说错话。这都是姐夫气的,帐要算在姐夫头上。”陆三丫望着易文墨说。
易文墨笑了笑,豪爽地说:“三丫,帐都算在我头上好了,到时候,我来一起买单。”
“姐夫,别把大话说早了,我怕你买不起哟。”陆三丫阴阳怪气地说。
“买不起没关系,我把自己押上抵帐,行了吧?”易文墨和陆三丫打起了嘴仗。
“搞不清你俩是真闹还是假闹,每次一碰面,没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