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那个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头,他能给女儿赔礼道歉吗?”陆二丫担心地说。
“不赔礼也行呀,从此,他就没有一个女儿了。”陆大丫愤愤地说。
“这么做,老爹该多伤心呀。”陆二丫心有不忍。
“不这么做,老爹就不会改正这个打人的毛病。小时候打就罢了,我们都长大了,他还动不动就打。我现在都当妈了,怎么能还让他继续打呢?再打,我小宝宝都不干的。”陆大丫撇撇嘴。
“我看老爹这毛病改不了,不过,等他年龄再大一点,想打也打不动了。”陆二丫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不理老爹。
“二姐,我们是同盟军,谁也不许背叛。说不理老爹,就不理老爹,见了老爹只当没看见他。二丫,你要是抹不开面子,就回避着老爹,别见他得了。”陆三丫说。
“我,我回避不了呀。小泉现在还放在老爹、老妈家,他上幼儿园都是老爹接送呢。你说,我不理老爹能行吗?”陆二丫为难地说。
“是呀,二丫说得对。她不理老爹,确实也说不过去。我看呀,二丫可以理,咱们三个不理就行了。”陆大丫说。
“二姐,这一阵子把小泉放到我那儿去。”四丫说。
陆大丫笑了笑,说:“四丫,你哪儿会照料小孩呀。放到你那儿,别说二丫,就是我都不放心。”
“难道我就这么笨呀,连个小孩都不会照料。”四丫不服气。
“四丫,
你连婚都不想结,何谈照料小孩呀。”陆大丫笑着说。“等你结了婚,有了小孩,才有资格说话。”
“大姐,您刚生小孩,就摆起老资格来了,好象您连外孙都有了似的。”四丫撅着嘴说。
“好了,三丫也没事了,陶江留在这儿就行了,都散了吧。我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呢。”陆大丫摆摆手,挽着老妈先走了。
还没到巷子口,就见老爹在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看见大丫,忙凑上来问:“三丫没事儿吧?”
“还能没事儿,三丫身上的血快流光了,还是易女婿紧急输了血,才救回三丫一条命。”老妈危言耸听道。
“幸亏抢救及时,不然,现在就得张罗着办丧事了。”陆大丫也添油加醋地说。
老爹讪讪地说:“我就是想吓唬三丫一下,哪知道她会跳窗子呀。这丫头从小跳窗户跳习惯了,动不动就跳,能怪我吗?”老爹辩白道。
“老头子,你吓唬三丫,也不能拿钢管呀,拿个扫帚什么的,就行了呗。”老妈抱怨道。
“老太婆,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三丫都是被你惯坏的。”老爹吹胡子瞪眼地说。
回到家,老爹讪讪地问大丫:“三丫挺恨我吧。”
大丫说:“老爹,您差点把女儿害死了。三丫到底怎么了,值得您拿钢管追着打?”
“那丫头追问老三的事情,还骂我耍赖,我一气,就发火了。”老爹说。
“三丫想找回老三,没错呀。”
陆大丫说。
“大丫,老三的事情,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是不是你告诉三丫了?”老爹质问道。
“我,我怎么会告诉三丫呢?”大丫有点心虚了。
“你没告诉三丫,她怎么会知道的。”老爹逼问道。
“上次三丫就说过,是在公共厕所里听人家嚼舌头。”陆大丫辩白道。
“那次,她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一点,这次,好象完全知道了。口气硬得很那,不然,我也不会翻脸的。”老爹说。
“老爹,老三的事情该做个了结了。”陆大丫说。
“怎么了结?”老爹的眼睛瞪得滚圆,鼻子往上耸了耸。陆大丫知道,只要老爹一耸鼻子,就是要发火了。于是,陆大丫不敢再说话了。
“那,那个呗。”陆大丫含含糊糊地吱唔道。
“那个什么,你说清楚。”老爹脖子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陆大丫一看,不得了,老爹马上就要发作了。于是,她赶紧站起来说:“哎呀,我要给小宝宝喂奶了。”说完,喊了一声:“妈,我走了。”
老爹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大丫,你别跟在三丫后面造乱子啊。”
陆大丫惊慌地说:“我,我怎么会呢。”说完,撒腿就跑了。
出了巷子口,大丫摸着胸口嘀咕着:“妈呀,老爹要拿棍子打我,我哪有三丫跑得快呀。”她欣慰地想:我虽然没三丫跑得快,但是,我能防患于未燃。
陆大丫突然想起来:妈呀,我是来给老爹下
最后通牒的,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又一想,我若真给老爹下了最后通牒,他还不打死我呀。看来,这个最后通牒我下不了。
陆大丫想了一阵子,这个家里敢给老爹下最后通牒的,恐怕只有陆三丫了。可惜陆三丫躺在病床上,总不能把她抬到老爹家去下最后通牒吧。
陆大丫回到家,一进门,陆二丫就问:“大姐,给老爹下了最后通牒吗?”
陆大丫垂头丧气地回答:“我还没来得及给老爹下最后通牒,他就想发火了。我一看情况不妙,就赶紧脚底抹油跑了回来。”
陆二丫望着易文墨笑了笑。
陆大丫问:“二丫,你笑什么?”
陆二丫说:“刚才姐夫说了,你不是下最后通牒的料子。他料定你一定开不了口,也不敢开这个口。看来,姐夫的判断完全正确。”
“嘿嘿,你看我这脑袋瓜子,够大的了吧。我告诉你们,那里面装的是智慧、点子、高招。”易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