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跟张小梅是一把的,跟他说,能站在咱们一边?”陆三丫撇撇嘴。
“三丫,什么你一把,我一把的,我永远跟陆家人一把。”易文墨嘻笑着说。“三丫,你屁股好象不疼了,别忘了,是我帮你抹的药哟。”
“三丫,你屁股咋啦?”大丫问。
“没咋的,您别听姐夫胡掰。”陆三丫横了易文墨一眼。
易文墨见三丫想隐瞒挨张小梅揍的事儿,便赶忙说:“三丫昨天上楼时摔了一跤。”
“没伤着吧?”大丫关切地问。
“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三丫感激地望了一眼易文墨。
“三丫,言归正传。你说说情况,让文墨考虑一下,该怎么办。”陆大丫急切地说。
易文墨听完陆三丫的话,心里猛一惊。心想:这个陆三丫硬是死盯着张小梅不放呀,她让张小梅跟老爹做亲子鉴定,用意显然是想把张小梅踢出陆家。
“文墨,你看三丫的建议怎么样?咱们一起找小梅谈谈,让她赶紧跟老爹去做亲子鉴定。”陆大丫征询易文墨的意见。
易文墨略一思忖,缓缓地说:“不可取呀。”
陆三丫气急败坏地指责道:“大姐,我说姐夫是跟张小梅一把的,您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陆大丫摆摆手,问易文墨:“为何不可取?”
易文墨说:“如果去做亲子鉴定,会有两种结果。第一种:他俩是父女关系,第二种:他俩不是父女关系。不论何种结果,都将给陆家带来不安定,甚至灾难。”
陆三丫斜眼瞅着易文墨,冷冷地说:“你想扎个稻草人吓唬麻雀呀?做亲子鉴定难道成了地震、海啸?”
易文墨瞅了一眼陆三丫,慢条斯理地说:“假若是父女关系,老妈和张小梅就难以相处了。而且,一旦老妈知道了这个事情,弄不好会跟老爹离婚。假若不是父女关系,老爹又会满世界去寻找私生女。上次到a城去,搞得家里鸡犬不宁,这个教训不能不记取呀。”
陆大丫点点头,说:“文墨分析得有道理。三丫,你觉得呢?”
陆三丫听了易文墨的一番话,尽管不赞同,但也挑不出丝毫毛病。她只好吱唔着说:“那,那总不能看着老爹变成神经病吧?”
易文墨笑着说:“老爹念叨着日期,这里面大有文章。”
“是啊,老爹整天嘟囔着还剩多少天,不会是那一天彩票开奖吧?”陆大丫疑惑地说。
“哪有彩票隔半个月开奖的?”易文墨笑着说。
陆三丫低头想了一会儿,说:“等会儿找老妈问清楚,算算老爹期待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到了那一天,我跟踪老爹,看他去哪儿?见谁?干什么?这样不就水落石出了。”
“对!三丫说的有道理。老爹盼着那一天,一定会有重要事情发生,跟踪老爹是个高招。”易文墨赞同道。
“就这么办。”陆大丫拍了板。她对三丫说:“做亲子鉴定的事情缓一缓,文墨说得有道理。陆家这阵子够乱了,不能再乱上添乱了。”
仨人回到客厅,向老妈仔细问了问,最后确定:老爹期待的日子就是后天──星期三。
星期三一大早,陆三丫就乔装打扮一番,找同事借了一辆电动车。骑到娘家的巷子口,守在那儿等老爹。
八点半钟,老爹急匆匆出了巷子,上了一辆公交车。
陆三丫骑着电动车,紧追慢赶,才没被公交车甩下。
老爹坐了三站路,在一家医院门口下了车。
陆三丫把电动车一停,紧跟着老爹进了医院。
老爹七弯八拐,向一栋小楼走去,离老远,陆三丫就看见小楼的招牌了:“亲子鉴定中心”。
陆三丫一惊,她想:难道张小梅同意和老爹做亲子鉴定了?
陆三丫紧张地四处一张望,没见着张小梅的身影。
光老爹一个人,能做什么亲子鉴定?陆三丫想:可能老爹是来打听一下情况吧。又一想:打听情况随时可以来嘛,为何要算计着这个日子呢?
当陆三丫跟到一个窗口前,她终于恍然大悟了。原来,老爹是来取亲子鉴定结果的。
陆三丫百思不得其解:老爹前一阵子还说,张小梅不肯去做亲子鉴定,那么,咋这么快就做了?看来,张小梅是个不可捉摸的人。
陆三丫见老爹从窗口取了鉴定报告,急切地翻开看了起来。
突然,老爹踉跄了一下,他用一只手捂住眼睛。过了十来秒钟,老爹软软地瘫坐在一张凳子上。
陆三丫预感到:鉴定结果肯定是:张小梅和老爹不是父女关系,所以,老爹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陆三丫心中一阵窃喜,太好了,终于把张小梅踢出陆家了。
哼!张小梅呀张小梅,你明明是冒充陆家人,竟然敢跟老爹来做亲子鉴定,真是愚蠢之极呀。
陆三丫边观察老爹的动静,边轻快地哼起歌来。
突然,她产生了一种窥私欲:想亲眼看一看鉴定报告。
陆三丫紧张思考着:如何从老爹手中拿到鉴定报告呢?
想了一个计谋又一个计谋,都觉得不稳妥。于是,她给易文墨打了电话。
“姐夫,告诉你一个重大消息。”陆三丫神秘地说。
“什么消息,快说。我马上要开会了。”
“姐夫,你猜老爹今天到哪儿去了?”
“哎呀,三丫,你别跟我打哑谜了,老爹到哪儿,又没跟我报告,我哪儿知道呀。你要说就快说,我马上要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