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瞪了一眼易文墨:“你真能喊狼来了,说大丫要流产,把我的腿都吓软了。”
易文墨抱歉地说:“打搅了弟妹的美梦,我该死!给弟妹赔礼了。”
陆大丫替易文墨打圆场:“刚才肚子真的很疼,我也觉得是要流产了。当时,我眼睛都吓黑了。”
李梅伸了个懒腰:“刚才眯了一小会儿,做了个怪梦,梦到一头白色的母猪,钻到我的床底下,怎么赶都不出来,还冲着我眦牙咧嘴。明天查一下周公解梦,看看这个梦吉不吉利。”
史小波有点作贼心虚,赶紧说:“床底下怎么会有母猪呢?别信这些迷信,古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易文墨笑嘻嘻打趣道:“弟妹刚才怎么没往床底下瞅瞅,说不定真有一头白母猪呢。”
史小波脸色有点变了,他突然想起来:刚才把“白虎”从床底下拉出来时,那床毛巾被还遗落在床底下。如果李梅真往床底下瞅,那就会起疑心了。如果“白虎”再不慎丢了点什么东西,诸如:发卡呀,手帕呀,岂不是相当于抓现行了。
史小波瞪了易文墨一眼,不满地说:“老哥胡乱说些什么,我家的床底下只有几箱子书。”
李梅望着史小波说:“等有空闲了,把床底下的书搬到储藏室去,堆在床底下不卫生。再说了,书和输赢的输同音,每天睡在‘输’上面,也不吉利嘛。我这两年炒股老是亏,说不定就与床底下的几箱书有关。”
史小波忙应承道:“行,我明天就搬,一定搬。”
陆大丫接腔道:“你别说,迷信这东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我们单位有个姓牛的,炒股老是赚。就是熊市也从没亏过。还有个姓熊的,炒股输了十几万,老婆都跟他离婚了。据说,他老婆跟他一离婚,炒股赚大了。”
李梅说:“我一直琢磨着想改个名,我这个‘梅’和倒霉的霉同音,回想一下我这三十年,运道一直不咋的。我爸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子。”
陆大丫瞥瞥嘴:“你还运道不咋的?不说别的,你找的老公就不错嘛。每年能赚十来万,绝对算高富帅吧。哪象我老公,一个穷教书匠。现在托小波的福,还能赚点外快了。不然,我这辈子亏死了。”
“你还亏?人家易文墨老实巴脚的,人又聪明,名牌学校的老师,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你要不知足,我跟你换!”说着,李梅疯颠颠地跑过来,挽着易文墨的胳膊:“你要干,我就把小波留下。”
陆大丫笑着说:“你家小波我要不起,你还是带走吧。我家文墨你要看上了,尽管带他走,我没意见。”说完,摸摸肚子:“不过,等小宝宝出世了,你得原封不动还回来。我不稀罕他,我小宝宝不能没爹呀。”
“哎呀,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嘛,还原封不动还回来,真小抠。哪有送人家一瓶酒,说,你喝吧,喝完原封不动还回来。”
李梅放开易文墨,嘟着嘴说:“给你吧,我可不领你这个假人情。”
易文墨说:“弟妹,我和小波是发小,我就是再喜欢你,也不敢动你一个手指头呀。”
李梅望着史小波问:“文墨要动我,你让不让?”
史小波讪讪地说:“随你,我睁只眼,闭只眼,行了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闹了一阵子,李梅说:“走了!”
史小波临走时,悄声对易文墨说:“交代一下二丫,让她嘴紧点,别对大丫透露了口风。”
易文墨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二丫的嘴紧着呢。”
“多谢老哥救了小弟,不然,我就完蛋了。李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若知道我在外面玩女人,非跟我离婚不可。”
“老弟,你现在有小张这个‘备胎’,应该无后顾之忧了嘛。离婚不正中你的下怀吗?”易文墨说。
“老哥,我还有个女儿呀,总不能不替女儿想想嘛。要离婚,也得等女儿长大成人再说。”史小波叹了一口气:“妈的,挺累的!”
李梅一进家门,就往卫生间里跑:“憋死我了。”李梅有个习惯,不喜欢上别人家的厕所。
史小波趁李梅上厕所的当口,窜进卧室,从床底下拉出毛巾被。
史小波捂着胸口,后怕地想:妈呀!今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都是那个老家伙惹的祸,若不是他抢走了“白虎”,我也不会今晚和“白虎”约会。老子非要教训他一顿,敢抢老子的女人,找死呀!
一个礼拜后,那天,易文一个档案袋甩给易文墨:“老哥,你看看这个。”
易文墨一头雾水,他拆开袋子,里面有一张纸,几张照片。“这是什么玩艺儿?”易文墨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端详着。
“是跟‘白虎’相好的老男人。”史小波恨恨地说。
易文墨哦了一声,翻看起照片和纸头。照片上一个老头子,大约六十来岁,或在咖啡店里喝茶,或在商场里购物,或在高尔夫球场打球。这老头子小矮个子,气色不错,精神头挺足。
小纸头上记载着老头子的姓名、住址、电话等资料。
“你请调查公司搞的情报吧,花了多少钱?”易文墨问。
“花了五千元。”史小波回答。
“怎么,你想整治这个小老头子?”
“对!不然,也不会花大价钱买情报。那天晚上害得我担惊受怕,魂都快吓飞了。不整治他一下,实在不甘心呀。老哥,我给你看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