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波想了一夜,他觉得陆三丫的话没错,时至今日,已经到了应该和大奶子分手的时候了。
史小波又给了大奶子五万元钱,对她说:“我要金盆洗手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寻花问柳了。你呢,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合适的丈夫。咱俩都好好地过日子吧。”
大奶子收下五万元钱,心想:史小波还挺够意思嘛。于是说:“不做情人,做个朋友总可以吧。”
史小波笑笑,回答道:“逢年过节互相问候一下吧。”
大奶子有点伤感了,她请求道:“史哥,您再抱我一下。”
史小波对大奶子也有些恋恋不舍,但他牢记陆三丫的话:“男子汉应该快刀斩乱麻,别粘粘糊糊的。”于是,他搂了搂大奶子,然后,轻轻说:“再见!”
史小波转身走了,留下大奶子一个人呜咽着。
大奶子辞去“一家人”饭店的工作,准备回老家去了。
临走那天,史小波给她送行。
大奶子恳求道:“史哥,您能不能最后抱我一次。”
史小波伸出手,说:“还是握个手吧。”
大奶子愠怒地说:“不抱算了,握个屁的手。”
火车开了,大奶子留给史小波的最后一句话是:“史哥,我恨您!”
望着火车渐渐驶远了,史小波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大奶子一走,他一个情人也没有了。
突然,史小波想起了张燕。这个贤惠的女人曾是他的“备胎”。可惜张燕被误诊为癌症,让史小波退缩了。
唉!史小波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当初,若自己能出手相救,那么,张燕毫无疑问会对他感激万分,也会顺理成章地投入他的怀抱。
也许,现在后悔并不晚。史小波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史小波立即赶到了母婴中心。
张燕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份文件,见史小波闯了进来,不禁一楞。“你……”
“燕,你忙着那。”史小波堆起一脸的笑。
“你找我有事?”张燕想:莫非史小波的爱人怀孕了,想到母婴中心来打胎?
“我,我特意来看看你。”史小波见张燕对自己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神情,不免有点尴尬了。
“我很忙。”张燕淡淡地说。话外之意显然是:请您离开这里。
“你忙你的。我在这儿坐坐,看你几眼就走。”史小波死皮赖脸地说。
“我马上要到病房去。”张燕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燕,我们重新开始吧。”史小波不死心地说。
“史老板,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张燕质问道。
“燕,俗话说:覆水难收。只是难一点而已,并不是收不回来呀。”史小波百般说服道。
“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昨天,不会再重新过一遍了。”张燕明确地说。
“燕,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你知道,我是深深爱着你的。”史小波动情地说。
张燕冷笑一声,心想:当初,我被丈夫抛弃,又被诊断出患了癌症,在我最危难的关口,最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史小波对我冷眼旁观,对我见死不救。要不是易文墨鼎力相助,我早已命丧黄泉。
“史老板,原来的张燕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我,和你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自重一点。”张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史小波一个人丢在了办公室。
望着张燕离去的背影,史小波暗暗想:俗话说:女人怕缠。我要象条蛇一样死死缠住你。虽然你对我寒了心,但我要用一百度的高温烘烤你,不怕融不化你心中的那块冰。
张燕边走边流泪,史小波的到来,让她又回忆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她突然很想见见易文墨了。
张燕掏出手机,给易文墨打电话。
“是小燕呀,你身体还好吗?”易文墨亲切地问。
“我,我……”张燕哽噎着。
“小燕,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出了什么事儿?”易文墨焦急地问。
“我,我……”张燕抽泣着。
“小燕,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快说呀。”易文墨焦急万分。他丢下手头的工作,快步走出办公室。“小燕,你在医院?还是在家里?我马上赶过来。”
“易哥,我,我挺好,只是很想你。”张燕止住哭,回答道。
“你挺好,那哭什么?”易文墨不相信。他分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哥,我突然想起了往事,就伤心了。”张燕喃喃地说。
“嘿,过去的就过去了,还想它干什么?”易文墨终于放下心来。他返回办公室,边走边说:“小燕,你别自寻烦恼了,要往前看嘛……”
“好的,易哥,我现在平静下来了。”张燕擦干了眼泪。
“小燕,你怀孕期间,心理上会有一些波动,要多想些愉快的事情,让自己多笑笑。你要知道,你高兴,胎儿才会高兴哟。你一哭,胎儿也会哭的。”易文墨说。
“易哥,您瞎说,胎儿是不会笑,也不会哭的。”张燕破涕为笑。
“谁说胎儿不会笑,不会哭?”易文墨问。
“医书上说的,我学过嘛。”张燕说。
“小燕,医学是在发展嘛。原来以为是黑的,后来发现是白的,这种事情太多了。反正我认为:母亲的情绪对胎儿肯定有影响。”易文墨说。
“易哥,您忙吧。我要到病房去了。”张燕说。她和易文墨说了几句话,心情变得豁然开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