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您象个将军指挥战斗一样,好威风啊。”张小梅敬仰地说。
“这算什么呀,就一个小小的行动。”易文墨满不在乎地说。
“别夸姐夫,一夸,他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陆三丫横着易文墨说。
“三丫,我就是想让姐夫翘尾巴,有尾巴才能翘呢。凭什么让姐夫整天夹着尾巴过日子呀?”张小梅不满地说。
“姐夫尾巴一翘,就会小瞧陆家人。三姐,难道你希望姐夫把陆家姐妹不当回事?”陆三丫质问道。
“姐夫翘尾巴和小瞧陆家姐妹,这是两码事嘛,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张小梅不同意陆三丫的看法。
“三姐,难道您还没转过这个弯来呀。你想想:姐夫一翘尾巴,就会认为自己了不起,眼睛就会朝上看了。眼睛一朝上,眼睛里还能有陆家姐妹吗?”陆三丫分析道。
“三丫,我早就说过了,我翘尾巴,也是在外面翘。一进家门,我就把尾巴夹起来了。所以,三丫,你应当允许我在外面翘翘尾巴嘛。”易文墨嘻笑着说。“刚才,小梅夸奖我,我听了心里好舒服呀。说实话,这种夸奖话我从没听三丫说过。”
“姐夫,你想听?”陆三丫问。
“我当然想听了,男人嘛,多少都有点虚荣心,尤其喜欢听女人的夸奖话。”易文墨沾沾自喜地想:也许,陆三丫也会着实地夸奖自己几句。
“姐夫,你想听,那就慢慢地等吧,我下辈子一定说给你听。”陆三丫冷笑着说。
“唉!不说算了。我有小梅夸奖就足够了,不稀罕别人的好话了。好话听多了,我耳朵也装不下呀。”易文墨讪讪地说。
“大鱼”笑嘻嘻地插嘴道:“老哥啊,就是有大将风度,我呀,对老哥佩服得九体投地。”
“丁先生,把语文学好点,中国的成语里没有九体投地,只有五体投地。”陆三丫冷冷地奚落道。
“嘻嘻,我觉得五体投地不能表达我对老哥的敬佩,只有九体投地才符合我的心意。所以,我就随机应变了一下,嘻嘻……”“大鱼”奉承道。
“姐夫,你耳朵灌满了没有?”陆三丫瞪着易文墨问。
“我耳朵今天太享受了,它吃了大餐呀。”易文墨笑嘻嘻地说。
“我让它再享受一下。”陆三丫说着,一把揪住了易文墨的耳朵。
易文墨吓得赶紧求饶道:“三丫,你,手下留情。”
只听得“啪!”地一声响。
陆三丫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她捂着胳膊,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三姐,你,你凭什么打我?”
“我问你:你凭什么揪姐夫的耳朵?”张小梅严厉地质问道。“我早就对你说了,我最见不得你欺负姐夫,难道你忘了?”
“陆三丫瞅了瞅胳膊,说:“三姐,你下手那么重,你看,都把我胳膊打红了。”
“活该!”张小梅恶狠狠地说。“今天,我手下留情了,不然,非打得你惊嚷怪叫不可。”
“三姐,你这还算手下留情?都打成这样了。”陆三丫用嘴巴吹着胳膊。
“打红了一点,没什么了不起,还吹啥吹?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张小梅不屑地说。
“没打在您胳膊上,您当然不疼了。”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易文墨见陆三丫胳膊上红了一片,知道张小梅打得不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把干切牛肉盘子送到陆三丫面前。
“还是姐夫好,心疼我。”陆三丫瞪了张小梅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胳膊肘往外拐呢,原来人家不姓陆。唉,不是陆家人,当然不会跟陆家一条心罗。”
“三丫,你心是铁打的?老欺负姐夫不觉得有愧。若是姐夫对你不好,那也就罢了。问题是:姐夫挖心挖肺地对你好,你还不领情。”张小梅斥责道。
“我怎么欺负姐夫了?不就是揪一下、踢一下嘛。姐夫,你自己说:我欺没欺负你?”陆三丫问。
易文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欺负吧,让陆三丫下不了台。说没欺负吧,让张小梅难堪。于是,嘻嘻一笑,模棱两可地说:“欺负没欺负看怎么说了。”
“怎么说?”陆三丫问。
“怎么说?”张小梅也问。
“来,老弟,咱俩喝一杯,祝你马到成功!”易文墨想岔开话题。
“姐夫,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陆三丫紧盯不放。
“是啊,易哥,别想开小差,先把问题搞清楚再说。”张小梅也不依不饶地说。
易文墨心想:你俩斗嘴,让我作难。不过,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应付你俩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想了想,笑着说:“三丫觉得揪我踢我,不算欺负,但小梅觉得算欺负,这是因为你俩看法不一致。”
“姐夫,少说废话,你就回答一句:究竟是不是欺负?”陆三丫盯着易文墨问。
“是呀,别打太极,说个利索话。”张小梅也催促道。
易文墨被逼上梁山了,他只得说:“我春风得意的时候,三丫揪我、踢我,我不觉得是欺负。但我心情黯淡的时候,就有被欺负的感觉了。”
易文墨觉得:这个回答既符合实际,也兼顾了陆三丫和张小梅的脸面,应该是个无懈可击的回答。
果然,陆三丫听了,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张小梅听了,也只是朝陆三丫瞪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易文墨重新端起酒杯,给“大鱼”敬酒。
“大鱼”听着易文墨和两个小姨子打嘴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