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你和大姐一样,都被姐夫糊住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都会觉醒的。”陆三丫愤愤地说。
“三丫,我不跟你打嘴仗了,上班去罗。”易文墨对四丫说:“你好好养病,别着急画画,等病好了,多画几张就行了。”
易文墨又对三丫说:“晚上一下班,我就过来。”
易文墨前脚走,张小月后脚就进了四丫的病房。
“您好!”张小月对陆三丫打了个招呼,又朝四丫笑了笑。
“您有什么事儿?”陆三丫见突然跑进来一个陌生人,充满警惕地问。
“我一个朋友马上要住进来。”张小月指指那张空着的病床。
“你朋友刚入院?”陆三丫问。
“前天进来的,就住在隔壁。”张小月笑眯眯地回答。
陆三丫彼起了眉头,她想:四丫一个人住在这间双人病房,又清静又惬意,现在,又进来一个病人,真讨厌啊。于是,不满地质问道:“你朋友在隔壁病房,住得好好的,干吗要搬过来?”
“医院的安排呀。”张小月笑着回答。其实,张小月和科主任挺熟,刚才,她跑到科主任那儿,申请换一个病房。
“医院安排?你不会拒绝呀。都已经住进来了,换什么换。”陆三丫板着脸说。
“我们也没办法呀,要不,你帮我们去说说。”张小月故意刁难陆三丫。
“我凭什么帮你们说?自己没长嘴呀。”陆三丫不耐烦地说。
“唉,算了,医院让换就换吧。”张小月开始往病房搬东西。
“喂,我告诉你:我妹妹有传染病,你搬进来,会传染给你的。”陆三丫急中生智,拿传染病来吓唬张小月。
张小月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她推测:这个难说话的小姨子,一定是那个陆三丫了。想当初,她跟易文墨约会时,就是这个小姨子请调查公司来跟踪。看来,这个小姨子真难缠呀。
“传染病?”张小月故作紧张状。惊恐地问:“什么传染病?”
“哎呀,太多了。”陆三丫见张小月害怕了,不禁暗喜。“我告诉你:有甲肝、乙肝,还有肺结核。”
“真的?!”张小月故作害怕状。
“当然是真的,我是替你着想,才透露的。”陆三丫张牙舞爪地说。
“那…那我找医生去说说,看能不能不换。”张小月说着,退出了病房。
陆三丫暗自得意,心想:我玩了个小小的花招,就把你蒙住了吧。
张小月装模作样地到医生办公室转了一圈,又返回了病房,她故作垂头丧气状:“医生说了,不换不行。”
“这医院也太不象话了,把病人赶来赶去。”陆三丫愤愤不平地说。
张小月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把隔壁病房的东西往四丫病房搬,东西搬完了,才搀着朋友住了过来。
陆三丫不耐烦地对张小月说:“你这个人呀,太老实了,哪能任凭医院折腾病人呢。”
张小月垂头丧气地说:“唉,老实人到处受欺负呀,好在不远,几步就到了。”
陆三丫心想:你老实,害得我们也跟着倒霉。她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张小月,懒得再理她了。
“四丫,天凉了,快把袜子穿上。”张小月见四丫光着脚丫子,便提醒道。
“嗯。”四丫笑着点点头。心想:这女人好和善。
“你一来,怎么就知道我妹妹叫四丫?”陆三丫好奇地问。
“床头不是有病号牌嘛,一看就知道了。”张小月笑着回答。
“象个包打听一样。”陆三丫嘀咕着,心想:这女人太喜欢窥探别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来,得提防着这个女人。
“三丫姐,您对我好象有意见?”张小月幽幽地问。
“你,你怎么连我的名子也知道?”陆三丫大惊失色地问。
“我早晨从走廊经过时,听到有人叫您三丫。再看了四丫的病号牌,就断定没听错。”张小月回答道。
“你长着眼睛、耳朵,就是专门探听这些事儿?”陆三丫不满地说。
“无意中听到了,看到了,我想:这些又不是隐私,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的姓名就不怕别人知道。”张小月笑着说。
“你尊姓大名?”陆三丫心想:你一下子就摸清了我和四丫的姓名,我也得知道你的姓名,这样才显得公平嘛。
“我叫张小月,弓长张,大小的小,月亮的月。”张小月自我介绍道。
“张小月,这个名子真雅。”四丫赞叹道。
“我爸妈没文化,说我晚上出生时,天上有个月牙儿,于是,就叫我小月。幸亏是月牙儿,如果那天晚上是满月,我可能就叫张大月了。嘿嘿,那多难听呀。”张小月嘻笑着说。
“真是个贫嘴婆。介绍个姓名,就说了一大串,累不累呀。”陆三丫小声嘀咕。
“五姐,人家无恶意,你干嘛老跟人家过不去呀。”四丫小声说。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看不惯她。”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五姐,我觉得这个张小月挺不错,人直爽,又热情,和这样的人在一个病房里,不会寂寞呀。”四丫说。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难道你不嫌耳朵根子吵,一张嘴哇啦哇啦的,没个闲的时候。”三丫不满地说。
“五姐,你今天咋看什么都不顺眼呀?”四丫问。
“唉!这几天,为老五的事儿,伤透了脑筋。”陆三丫叹着气说。
“老五的事儿,姐夫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