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丫给张小梅打电话,订了一桌八百元的酒席。
张小梅好奇地问:“三丫,你订这桌酒席,请的是什么贵客呀?”
“请扫帚星。”陆三丫没好气地说。
“扫帚星?”张小梅嘿嘿笑了。说:“你自己请自己呀,真好玩。”
“三姐,不兴这么骂人的,难道我是扫帚星呀?”陆三丫不高兴地说。
“三丫,我看你就是一个扫帚星。你走到哪儿闹到哪儿,祸害到哪儿,难道不是扫帚星?”张小梅正二八经地说。
“三姐,再怎么着,您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妹妹呀?”陆三丫嘟囔着。
“好了,三丫,姐跟你开个小玩笑,别生气啊。”张小梅又问:“你请的扫帚星究竟是什么人?说来我听听。”
“三姐,一言难尽呀,见面您就知道了。我跟您打个预防针,这个扫帚星也是一只狐狸精,谁沾上她都会被迷得晕头转向。”陆三丫危言耸听道。
“三丫,狐狸精专缠男人,难道她把陶江缠上了?”张小梅幽幽地问。“不然,你咋对她如此痛恨呢。”
“陶江呀,十个狐狸精也缠不上他,倒是姐夫,有半个狐狸精就神魂颠倒了。”陆三丫知道张小梅对易文墨有意,就挑拨道。
“三丫,你的意思是这只狐狸精已经缠上姐夫了?”张小梅吃了一惊。
“是啊,让姐夫缴械投降,有半个狐狸精足矣。况且,她一个顶三,早就把姐夫俘虏了。”陆三丫添油加醋地说。
“三丫,你不会是信口开河,谎报军情吧?”张小梅半信半疑地问。
“三姐,我明天拿张照片给您看,看了照片您就知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无半点虚言。”陆三丫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只狐狸精有多厉害。”张小梅不禁对这只“狐狸精”充满了好奇和敌意。
陆三丫见挑拨成功,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她跟张小月打了几次交道,觉得自己斗不过她。现在,有了张小梅这个帮手,俩人联手,一定能把张小月打得落花流水。
陆三丫不免暗自得意,不禁哼起了歌。
“三丫,你咋这么神清气爽,象拣了个元宝似的。”二丫问。
“嘿嘿,确实拣了个元宝,不过,这个元宝不是金的,是肉的。”陆三丫暗指张小梅。
“肉元宝?没听说过。”二丫瞅着陆三丫,心想:这丫头整天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陆三丫走到易文墨身边,小声说:“姐夫,明晚六点,在一家人饭店请张小月吃饭,感谢她这一阵子照顾四丫。”
“请了几个人?”易文墨问。
“你猪脑袋呀,当然就我们四个人啦。大姐、二姐还得继续瞒着,你想想:四丫住院这么大的事儿,没跟她们说,若是知道了,还不埋怨死咱呀。”陆三丫瞪着易文墨说。
“嘿嘿,我刚才还跟大丫说,从今天起就按时下班回家了,这不,明晚又得请假。”易文墨吐吐舌头。
“你是校长,应酬多,我大姐能理解。”陆三丫说。
“理解?幸亏这一阵子我的去向你了如指掌,否则,你大姐能理解,你还不一定能理解呢,说不定又让调查公司跟踪我了。”易文墨撇撇嘴。
“姐夫,我是对你爱护、关心嘛。”陆三丫想了想说:“姐夫,你以后有什么应酬,除了向大姐请假外,也得给我打个招呼。”
“三丫,你这是什么意思?好象你是我姨太太似的。”易文墨不满意地说。
“姐夫,别做黄梁美梦了,想让我做你姨太太,再等十辈子吧。”陆三丫狠狠瞪了易文墨一眼。
陆三丫又分别给四丫和张小月打了电话。
张小月接到电话后,欣喜地说:“五姐,咱们已经是姐妹了,不必讲这些客套的。”
“张小月,你喊我五姐,谁允许你这么喊了?”陆三丫不满地说。
“五姐,我和四丫是结拜姐妹,当然要顺着四丫喊了。四丫怎么喊,我也应该怎么喊嘛。”张小月幽幽地说。
“张小月,你和四丫之间怎么喊,我管不着,但是,你喊我只能喊三丫姐,不能喊五姐。”陆三丫严厉地说。
“五姐,我偏要这么喊,您准备把我怎么着?”张小月挑衅地说。
“我,我……”陆三丫肺都快气炸了。这个张小月的脸皮真厚,不让她喊五姐,她还偏要喊。不过,她非要这么喊,三丫确实不能把她怎么着。既不能封住人家的嘴,也不能当面痛骂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你有点自尊好不好。”陆三丫顺了顺气,按捺住一腔怒火说道。
“五姐,我喊您五姐,与自尊风牛马不相及嘛。”张小月嘻嘻笑着说。“五姐,放到别人身上,我这么喊,会高兴坏了。可您呢,却这么抵触、生气,真让人难以理解呀。”
“张小月,我不愿意当你的五姐,明白了吧?”陆三丫不客气地说。
“五姐,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既成事实了。我再说一遍:我已经跟四丫结拜了姐妹,您是四丫的五姐,也就理所当然是我的五姐了。这个理儿,走遍天下都输不了,难道您就不能理解?”张小月理直气壮地说。
“张小月,我不管什么理不理,就一个字:老娘不乐意、不愿意。”陆三丫气急败坏地说。
陆三丫深感:这个张小月简直就跟张小梅差不多,也难怪,连名子都只有一字之差。她想:我降服不了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