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想找死呀?当着陶江的面,竟然口无遮拦。如果被陶江听见了,你我都死定了。”易文墨惊慌失措地说。
“姐夫,瞧你这副胆小的样儿,真没出息。陶江听不到,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陆三丫嘻笑着说。
“三丫,耳朵尖的,绝对能听到。即使听不全,也能听到只言片语。”易文墨担心地说。
“姐夫,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陶江的耳朵有点背。”陆三丫神秘地说。
“有点背,你没搞错吧?”易文墨心想:陶江这么年轻,耳朵怎么会“背”呢。
“陶江小时候喜欢游泳,患过几次中耳炎,所以,听力不太好。”陆三丫解释道。
“三丫,陶江的耳朵虽然有点背,你说话也得小心点。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耳朵背的人,听力时好时坏。”易文墨提醒道。
“是吗?”陆三丫第一次听说,听力还会时好时坏。
“三丫,这是耳科医生告诉我的,错不了。万一你说话时,碰上陶江耳朵听力突然变好了,那就糟糕了。”易文墨警告道。
“姐夫,你说的这一点很重要,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陆三丫凑近易文墨,压低声音说:“姐夫,等我结了婚,就不给你吃豆腐了。”
“三丫,你又说话不算话。”易文墨急了。“说好了,还要跟我那个的。现在,连豆腐也不给我吃了,天下哪有这么出尔反尔的人。”
“姐夫,不是我出尔反尔,是你胆小呀,我担心把您的胆吓破了,那我可赔不起。”陆三丫严肃地说。
“三丫,不是我胆小,是我谨小慎微,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易文墨急急地辩解。
“姐夫,咱俩就此一刀两断,这样,你就可以驶得亿年船了。”陆三丫嘻嘻笑了。
易文墨突然醒悟了:这个疯丫头又想耍自己。于是,他满不在乎地说:“三丫,悉听尊便吧。”说完,跑到张小月身边,对她说:“小月,没想到你歌唱得这么好,陆家姐妹都会唱歌,怪了。”
四丫插话道:“不是一家人,不往一处行嘛。陆家姐妹有两个特点:一是漂亮,二是会唱歌。”
易文墨一笑,说:“还有第三个特点呢。”
“是什么?”四丫好奇地问。
“各有专长呀。”易文墨回答。“你看:大丫会刺绣;二丫会烹调;三丫会跳舞;四丫会画画、唱歌;张燕腌菜和做米酒绝了;张小梅红白案都拿得出手。小月嘛,一时我还说不上,不过,我坚信:小月的特长更显著。”
“姐夫,我透露一个秘密:六姐的二胡拉得好。”四丫说。
“小月,你会拉二胡?”易文墨惊喜地问。
“会拉几首歌,业余爱好。”张小月谦虚地说。
“六姐,跟姐夫有啥子谦虚的。姐夫,六姐在十三岁时,二胡就考过十级了。”四丫说。
“不简单。”易文墨赞叹道。
“业余考级,十级也算不了啥。”张小月说。
“小月,我也喜欢拉二胡。可惜,一结婚就没时间了。”易文墨遗憾地说。
“姐夫,您结婚后,家务活横竖不伸手,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怎么会没时间拉二胡了?”四丫质问道。
“嘿嘿,虽然我家务活干得少,但要陪大丫说话呀。”易文墨解释道。“再加上结婚不久,又当了小官,忙呀。”
“姐夫,您真能炫耀,生怕人家不知道您是校长。六姐,我姐夫是堂堂大校长,您知道吧?”四丫故意问张小月。
“知道,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不是一般的校的校长呢。”张小月笑着答。
“走了,走了。”陆三丫招呼道:“小月妹,你也跟我的车子走吧。”
四丫和小月上了陆三丫的车。
易文墨交代道:“三丫,你喝了酒,让陶江开车。”
陶江嘻嘻一笑,说:“我这两个月猛练了一下车,再也不会把车开上绿岛了。”
“慢点开。”易文墨交代道。
“姐夫,一起走吧。”陶江说。
“我要送张小梅回家,你们先走吧。”易文墨挥挥手。
陶江先把小月送回了家。
小月一下车,四丫就急忙问:“五姐,我和六姐唱歌时,您和三姐是不是议论六姐了?”
“是啊,今晚一直都在议论她呢。”三丫说。
“议论什么呀?难道六姐做错事儿了?”四丫好奇地问。
“四丫,你跟小月妹这么熟悉,难道没感到异样?”三丫问。
“异样?没什么异样嘛。六姐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四丫说。
“四丫,你太不敏感了。”三丫责备道。
“五姐,究竟是什么事儿嘛?”四丫焦急地问。
“四丫,小月的眼睛和你的眼睛很相象。”三丫幽幽地说。
“我俩眼睛相象?”四丫想了想。“嗯,是有点象。”
“还有,小月妹的额头很象三姐。听姐夫说,小月妹的脚跟二姐的脚一模一样。”三丫和盘托出这些疑点。
“五姐,您的意思是……”四丫狐疑地说。
“我和三姐怀疑小月妹是陆家老五。”陆三丫直截了当地说。
“不,不可能吧。”四丫一惊。她觉得三姐、五姐的想法太荒唐。怎么可以仅凭这个眼睛、额头、脚就断定张小月是陆家人呢。
“怎么不可能,很有可能。不光是我和三姐有这种感觉,连姐夫都有同感。”陆三丫强调道。
“姐夫也认为六姐是陆家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