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蹲下来,开始给徐主任洗脚。
徐主任阻止道:“我还能动,自己洗。”
易文墨说:“爸,您弯着腰,对心脏、血压都有影响,还是我帮您洗吧。”
徐主任摆摆手,严肃地说:“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
小曼说:“爸,您仔细看看,给您洗脚的人是谁?如果是外人,下属,您这么做就显示出您的姿态了。但是,今晚,给您洗脚的人是您的儿子。我再重申一遍:是您的儿子。所以,您最好还是让大哥洗。”
徐主任听小曼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说:“看来,我要不让文墨洗,好象倒成了不通情达理了。”
“对了,您要不让儿子洗,真成了怪人。”小曼撇撇嘴。
易文墨给徐主任洗完脚,就开始给他按摩起来。
“文墨,你的手法娴熟得很呀。”徐主任夸奖道。
“熟能生巧嘛,按摩得多了,自然就娴熟了。爸,您不知道吧,大哥还是陆家的私人按摩师呢。”小曼笑着说。
“私人按摩师?怎么,文墨难道还在外面打临工?”徐主任惊讶地问。
“爸,大哥还没穷到那个份上,打什么临工呀。我的意思是:大哥还负责给几个小姨子按摩脚呢。你想想,原来三个小姨子,后来又找到两个,一共五个小姨子。听说还有一个失散在外,正在加紧找呢。”小曼说。
小曼一说,让易文墨有点尴尬。姐夫帮小姨子按摩脚,总归是不太好听吧。
“哦,文墨的几个小姨子都很不错,平时帮了文墨不少。文墨帮她们按摩一下,互相帮助嘛。”徐主任倒是颇能理解。
“多亏了几个小姨子,不然,非把我忙得找不着北。”易文墨说。
易文墨刚帮徐主任按摩完脚,陆大丫领头,陆家姐妹浩浩荡荡挤进了病房。
陆大丫扑到病床边,问:“徐伯伯,您好些了吧?”
徐主任笑眯眯地回答:“大丫,我好多了。你怎么又跑来了,拖着个小孩,要注意身体呀。”
大丫指指身后说:“我的几个妹妹都来看望您了。”
陆家姐妹一齐说:“徐伯伯好!”
“好,好。”徐主任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家随便坐吧,都是一家人,别讲客气。”小曼招呼道。
“小曼姐,您好!”三丫亲热地跑到小曼身边,紧挨着她坐下。
小曼抬头一扫,指着张小月问:“这位面生呀。”
陆大丫介绍道:“她叫张小月,四丫刚跟她结拜了姐妹。现在,也算是陆家一员了。”
易文墨凑近小曼,小声说:“张小月疑是陆家老五,疑点很多,正在调查呢。”
小曼仔细瞅瞅张小月,说:“小月,我看你呀,八成是陆家人。虽然面生,但是,你的面相,身材都酷似陆家姐妹。”
“小月要真是陆家老五,那陆家姐妹就大团圆了。”易文墨兴奋地说。
“大哥,你乐什么?是不是按摩脚的生意更兴隆了?”小曼打趣地说。
“嘻嘻……”易文墨笑而不语。
“徐伯伯,小月明天白天来照顾您,有什么您只管吩咐她。”陆大丫说。
“好,我不见外。只是麻烦大家了。”徐主任说。
“爸,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易文墨说。
“文墨,你,你,你刚才喊徐伯伯什么?”陆大丫大惊失色地问。
“姐夫刚才喊的是爸。”三丫说。“姐夫,你晚上喝酒了?”
陆家几姐妹一下子都有点紧张了,易文墨喊省教委徐主任爸爸,这简直是开了天大的玩笑嘛。
小曼见大家都吓得不轻,赶紧解释道:“刚才,大哥已经被我爸收作干儿子了。所以,称呼自然得变过来。不光大哥变称呼,大嫂的称呼也得跟着变。”
“我,我也管徐伯伯叫爸爸?”陆大丫疑惑地问。
“大嫂,大哥都叫爸爸了,您还不得跟着叫爸爸。”小曼肯定地说。
“那,那我就喊了。”陆大丫还有点不习惯。
“大嫂,您喊呀。”小曼催促道。
“爸!”陆大丫涨红着脸,对着徐主任喊道。
“嗯。”徐主任重重地嗯了一声。
“二丫,快把小宝宝抱过来,让她喊爷爷。”陆大丫急急地说。
陆二丫把小宝宝抱过来。
陆大丫接过小宝宝,凑到徐主任面前,说:“宝宝,认识一下爷爷。我们宝宝总算有爷爷了。”
徐主任说:“大丫,让我抱一抱。”
“好,让爷爷抱抱。”陆大丫把小宝宝递给徐主任。
徐主任抱着小宝宝,眼睛里情不自禁流出了泪水。
“唉,怎么眼睛里迷了沙子。”徐主任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小曼用脚踢了一下易文墨,朝徐主任呶了呶嘴。
易文墨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了。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主任动了真感情。试想:如果小宝宝不是他的亲孙女,他能动得了这份感情吗。
看来,我和徐主任还有戏!易文墨心里一阵惊喜,伴随着惊喜,又有一丝痛楚和惆怅。
母亲和徐主任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易文墨对母亲的了解,母亲是个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依易文墨对徐主任的了解,徐主任也是一个严肃、稳重的人。那么,他俩之间怎么会发生“故事”呢?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易文墨想:以徐主任的城府,决不会透露半个字。那么,他的身世就永远是一个谜了。
易文墨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