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易文墨上完了三节课,一下楼,就见史小波苦着一张脸,蹲在轿车旁抽闷烟。
“老弟,让你久等了。”易文墨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史小波扔掉烟头,一声不吭上了车。猛一拉杆,车子呼地一下窜了出去。
易文墨心里明镜似的,下午,史小波肯定在小张那儿碰了个软钉子,心里的欲火没地方发泄,才会这般气呼呼地模样。
既然史小波心里有火,易文墨也犯不着去招惹他,干脆把脑袋靠在车座上,闭目养起神来。
“老哥,你说,我究竟干了啥缺德事儿,老天怎么尽跟我过不去呀。”史小波满腹怨气。
易文墨睁开眼,望了一下史小波,问:“谁又跟你过不去了?”
“昨晚,黑虎给我碰了个软钉子,下午,我巴巴地跑来,想和小张亲热一下,可她又感冒了,对我不冷不热的。”
“老弟,自慰自慰就行了,照样解馋。我三十二岁才碰女人,以前都是靠自慰,还不是照样过日子嘛。”易文墨说到这儿,难免有些酸楚。不过,他已经苦尽甜来了。现在,家里有大丫、二丫伺候着,外面又有了一个张燕,可谓是众花簇拥,艳福高照呀。
看到史小波暗然的神情,易文墨不免有点内疚。
“自慰不是不行,但心里觉得窝囊呀。”史小波拍拍方向盘。“妈的,老子晚上找妓女去。”
“李梅今晚还值班?”
史小波点点头。
突然,易文墨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大鱼”的电话。
“是大哥吧,我是小弟呀。”“大鱼”亲热地说。
易文墨问:“有事?”
“大哥,无事也能登三宝殿嘛。您能否赏光到“满江红”酒楼来,小弟请大哥吃顿便饭。上次,您有急事,咱俩没说几句话,我想和您好好唠唠。”“大鱼”的语气非常谦恭。
“大鱼”的声音很大,史小波听得清清楚楚。他插嘴道:“老哥,人家诚心请你,你就去一趟,又不是鸿门宴,你怕个啥?你要真怕,老弟陪你一起去。”
听史小波这么一劝,易文墨不再坚持了。他对“大鱼”说:“我还有个朋友,一起来。”
“好,您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欢迎,欢迎。那我就在“满江红”恭候您了。”
易文墨挂掉电话,对史小波说:“既然你劝我应承下来,就陪我一起去。那家伙色得很,和不少妓女有瓜葛,我让他帮你找一个免费的。不过,我招呼打到前面,如果被李梅知道了,你可别把我给卖了。另外,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传染上性病了,也别埋怨我哟。”
“去,老哥别把我看扁了,我和你一样,宁可自慰,也不会找妓女。”
“老弟真没嫖过娼?”易文墨有点不相信。
“没真刀实枪地干过,只是摸摸捏捏玩了玩。”史小波说。“我和你差不多,把小家伙看得金贵,怕得了性病。”史小波看了一眼易文墨:“老哥真没碰过妓女?”
“只打过一次交道,出差时,晚上到公园散步,碰到一个妓女,长得挺清秀,就和她聊了一会儿天,最后给了她一百元钱。”易文墨回忆起那次和妓女搭讪的情景:“有些妓女也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唉,生活不容易呀,尤其是女人,想在社会上立足,难呀。”史小波叹息道。他不由想起了“白虎”、“黑虎”。这两个女人都是单身,为了养活小孩,不得已做了他的情人。想到这里,史小波突然有一丝内疚感,他隐隐地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两个女人。不过,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他还一时想不明白。
“大鱼”正候在“满江红”酒楼的大门口,易文墨一下车,他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大哥,谢谢您能赏光。还有这位朋友,咱们一回生,二回熟,见面就是老朋友。”
到雅间一落座,“大鱼”望了一眼史小波,问:“您是……”
易文墨接口道:“这是我的发小,史老板,我俩是铁哥儿们。”
“哦,史老板,久仰久仰!”“大鱼”寒暄着。
史小波抱着拳对“大鱼”说:“老兄,打扰了!”
“大鱼”脸上堆满了笑,还了个礼:“都是道上人,能赏小弟的脸,谢都来不及呢,何谈打扰?您和易大哥是兄弟,也就和我是兄弟,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史小波一进雅座,眼睛就盯着女服务员滴溜溜地转。“大鱼”是个精明人,一看就知道史小波爱吃“荤”。于是,他嗫嚅着问易文墨:“大哥,要不要找个女人,陪陪史老板?”
见史小波一副欲火难耐的馋相,易文墨点了点头,说:“史老板品味高,看不上妓女,要找就找个良家女子。”
“行!这个没问题。”“大鱼”心领神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小月吧…你赶紧到‘满江红’酒楼来一趟,替我陪陪两位贵客,别耽搁,快一点啊!”
“大鱼”收了线,对易文墨说:“大哥,小月是我的救命恩人。人好,又漂亮。现在开一家淘宝店,生意做得不错。她可是正宗的良家女子。”
“你的救命恩人?”易文墨觉得很好奇。
“两年前,我因为一桩生意,得罪了一伙人。那天,被这伙人追杀。我逃进一条死巷子,巷子头有个大杂院。跑进院子一看,没出路了。院子的围墙又高,连个踩脚的也找不到。正在危急时刻,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小月,见我象一头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