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来到茶馆。-..-
她的气‘色’很好,一看就知道:她儿子的手术非常成功,而且,恢复得也很不错。
“阿姨来了。”陆三丫笑眯眯地打招呼。
“三丫,易校长,麻烦您俩了。”“一线天”面‘露’喜‘色’。
“您儿子的情况还好吧?”易文墨关切地问。
“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料的要好。”“一线天”说。
“阿姨,您放心。您儿子一定能化险为夷,平安度过这一场灾难。”陆三丫安慰道。
“多亏了您两位呀,不然,我儿子就……”“一线天”感‘激’地望着陆三丫和易文墨。她嗫嚅着说:“我约您俩位来,是想坦白‘交’代自己的一个罪过。”说完,她低下了头。
“阿姨,您别有顾虑。俗话说:人非圣贤,岂能无过。”陆三丫赶紧说。
“是啊,人,不在于犯不犯错,而在于犯了错,能不能认识到错误,改正错误。”易文墨接口道。
“三丫,我对不起陆家。”“一线天”小声说。
“大概是二十四年前吧,你妈生下了老五,是个‘女’儿。之前几天,有个熟人曾托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人生了小孩不想要的,说是她亲戚结婚多年,一直没生育,想抱养一个小孩。这个熟人许诺: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小孩,就给我五千元的酬劳。”
“一线天”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唇’,艰难地说:“那时,我老公生病了,‘花’了不少钱,我自己的爹妈也要我负担,家里经济情况非常不好。所以,听说给五千元酬劳,我就动了心。”
“一线天”抬头看了一眼陆三丫,歉意地说:“我打陆家老五的主意,是因为我知道你爸不喜欢‘女’儿,即使撒个谎说小孩死了,你爸也不会多追究。所以,你妈把老五一生下来,我就让那个熟人抱走了。我一说小孩长尾巴,又有病,你爸果然就没说二话。就这样,陆家老五就被我送了人。”
“一线天”扇了自己一耳光,说:“我见钱眼开,不是人!”
“阿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也别责怪自己了。”陆三丫虽然对“一线天”的卑鄙举动很气愤,但事已至此,只能原谅她了。再说了,“一线天”能说出真相,也算是用实际行动来悔过。
“陆家老五送给谁了?”易文墨追问道。
“我只知道让那个熟人抱走了,至于送给谁,我就没有细问了。”“一线天”悔恨地说:“我真‘混’呀,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有时,我想:难道我儿子生病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
易文墨在心里暗暗想:说不定你儿子生病真与这件事儿有关。人,还是别做缺德事儿,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啊。
“阿姨,您还跟那个熟人联系吗?”陆三丫急切地问。
“很少联系,不过,我去过她家几次,知道地方。”“一线天”说。
“好!只要找到了那个熟人,就能知道老五究竟送给谁了。”陆三丫兴奋地说。
“对,只要顺着这个路子找,说不定今天就能和老五见面呢。”易文墨兴高采烈地说。
“一线天”看看手表,说:“现在才三点多钟,我马上就带您俩去找那个熟人。”
“走吧。”陆三丫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线天”坐在副驾驶位,指挥着陆三丫。“往前开…朝左拐…再往右转……”
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条小巷子口。
突然,“一线天”惊叫道:“完了,这里拆迁了。”
易文墨一看,巷子里正在拆迁,已经看不到几栋完好的房子了。
几个人下车一问:这儿在半年前就开始拆迁了,现在,大部分住户都租房在外居住,也有的投亲靠友了。
“这,这怎么办呀?”“一线天”往地上一蹲,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三丫和易文墨也万分懊丧,心想:要是早半年得到这个消息就好了。现在,人搬得七零八落,到哪儿去找人呢?
易文墨突然又想到陈侦探,看来,只有再麻烦他了。
“您那个熟人叫什么名子?”易文墨问。
“她叫李菊‘花’。”
“估计有多大年龄了?”易文墨又问。
“七十几了吧。”“一线天”推测道。
“您知道她丈夫的姓名吗?”易文墨心想:多一条线索,就多一分希望。
“一线天”摇摇头,说:“我不认识她的丈夫,也从没跟她丈夫来往过。”
“您这个熟人原来是在哪个单位上班?”易文墨想尽量多了解一点情况,好提供给陈侦探。
“好象是在皮鞋厂吧。”“一线天”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您还能不能回忆起与这个熟人有关的事情?”易文墨启发道。
“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线天”回忆着说。
“如果您还想起了什么,就给三丫打电话。”易文墨‘交’代道。
“好的,我再好好回忆一下。”“一线天”答应道。
陆三丫把“一线天”送回了医院。
“姐夫,真恼火呀,要是一线天早告诉我们半年,也不至于这么淘神了。”陆三丫生气地说。
“唉,好事多磨,越是有磨难,就越是有希望找到陆家老五。”易文墨安慰陆三丫。
“姐夫,下一步该怎么办?”陆三丫灰心丧气地问。
“三丫,我马上跟陈侦探联系,让他查找一下这个熟人的下落。陈侦探会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