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拿着酒瓶出来,站在客厅里,当着易文墨的面,晃了晃酒瓶,自言自语道:“这起码有八两酒,老子一口闷了。。 闷完了,借着酒劲,把你小子杀了。说实话,老子早就想杀了你。今天,你咬死不肯拿钱,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老爹说完,仰起头来,一口气把大半瓶白酒全部喝光了。
酒一下肚,老爹突然感到内急,急忙跑进了卫生间。
易文墨见老爹一口就闷了八两白酒,心想:完蛋了。
易文墨记得清清楚楚:三十年前的那天晚上,老爹就是喝了七两白酒,醉倒在一家小饭店里。也就是在那天的半夜,他糊里糊涂地强暴了饭店的服务员,后来,这个服务员生下了张小梅。
也就是说:老爹的最高酒量是七两。现在,老爹现在竟然一口气喝了八两,看来是必醉无疑了。
易文墨觉得大事不妙,他想:老爹如果喝醉了,那么,脑袋就不会听使唤,很可能一怒之下真把自己杀了。
一股冷气从易文墨的脚底升起来,刹那间就传遍了全身,他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
易文墨想逃跑了,但一想,他跑了,陆二丫怎么办?老爹一旦没抓到自己,肯定会拿陆二丫撒气。
易文墨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冲到陆二丫卧室‘门’口,大叫:“二丫,快出来!”
陆二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打开卧室‘门’。
易文墨拉起陆二丫就往外跑,刚打开大‘门’,老爹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妈的,你小子想逃跑!”老爹咆哮着冲过来。
易文墨把陆二丫往‘门’外一推,叫道:“你快跑!”
陆二丫见老爹的眼睛都红了,知道老爹喝了酒,她想:我跑出去了,才能去喊人呀。于是,三步并作两步逃下楼去。
陆二丫朝小区外飞奔,她想找个公用电话,再催促一下张小梅,让她赶紧来。
陆二丫跑了一圈,也没找到公用电话。正当她焦急万分时,突然遇到了一楼的邻居老太太,于是,喜出望外地迎上前去。
“阿姨,我的手机锁到家里了,把您的手机借给我用用。”
楼下邻居老太太和陆二丫很熟,好几次,陆二丫在路上碰到她,都帮她把东西提回来。
“好的。”老太太从脖子上取下手机,递给了陆二丫。
陆二丫拨通了张小梅的电话。
“小梅,不得了啦,老爹喝醉了,要杀姐夫。”陆二丫带着哭腔说。
“二姐,路上出车祸,我被堵在路上了。二姐,您在哪儿?”张小梅焦急地问。
“刚才,姐夫掩护我从家里逃了出来,我在楼下。”陆二丫说。
“二姐,您赶快回家去,就说:小梅出车祸了。声音喊大一点,喊得凄惨一点,现在唯有这个办法可以救姐夫了。老爹听说我出了车祸,肯定顾不得杀姐夫了。”张小梅急切地说。
“好,我知道了。”陆二丫把手机还给邻居老太太,拔‘腿’就往家里跑。
话说易文墨把陆二丫推出大‘门’,自己却被老爹一把拽了回去。
“你小子还想开溜?!”老爹把易文墨按倒在沙发上。
“我,我没想开溜,我只是让二丫离开这里,因为,她要去买东西。”易文墨灵机一动,立马编了个谎话。
“买什么东西?”老爹凶狠地问。
“大丫临走时,让二丫给小宝宝买米粉,晚上小宝宝回来要吃的。”易文墨这个谎话说得让老爹不得不相信。
“呸!我看,你是想找个借口逃跑。”老爹说。
“我往哪儿跑?就是我的家。”易文墨的喉咙被老爹勒得喘不过气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愿不愿意拿一万元钱?”老爹眼睛瞪得象牛眼,眼睛里还布着一道道血丝。
完了,老爹已经半醉了,再过一会儿,如果酒劲发作了,一‘激’动,就会把我杀了。易文墨想:还是向老爹妥协吧,现在,唯有妥协才能救自己一命。看来,指望张小梅是来不及了,等她来了,恐怕他早已断了气。
“您、您要一万元钱干嘛?”易文墨心想:我就是妥协也得找个梯子下台,不能一口就答应了。
“你小子管得宽,我干啥你管得着吗?”老爹恶狠狠地说。
“我给您钱,难道连问一声都不能问吗?”易文墨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我答应给您钱。
“你没资格问老子。”老爹气呼呼地说。
“我不问清楚,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易文墨心想:其实我不用问您,小梅肯定知道您要钱干什么。否则,她也不会预先通知我了。
“老子再跟你强调一遍:你没资格问我。”老爹从茶叽上抓起那把锅铲,又抵在了易文墨的脖子上。
易文墨心想:现在,老爹喝得差不多了,手上已经没有了轻重感,如果他用力抵,我的气就喘不上来了。
“我,我手上确实没钱,要给,也给不了一万。”易文墨想:我即使答应给您,也不能让您如愿。
老爹见易文墨松口了,心中大喜。他想:看来,还是自己喝了点酒,假装耍酒疯起了效。
“你,你能给多少?”老爹见好就收,心想:只要能给五千就行了,好歹能把那条羊‘毛’披肩买回来。
“我,我手里没钱,只能去借钱。”易文墨说。
“你小子是校长,你借钱,谁敢不借?”老爹说。
“正因为我是校长,才不好意思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