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的原有命运轨迹,都是如流星划落埋没尘土,如今叶宇邀请二人相助,既是看中了他们的才学,也是想借这本《论语正注》,让二人能够改变原有的命运轨迹。
因为这本《论语正注》的问世,注定将会掀起风暴狂潮
而对于叶宇的亲自邀请,二人都是受宠若惊。尤其是陈亮,更是在家中愣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要知道如今他不过是举人之身,竟然得到如今名满天下的叶学士邀请,而且还是参与叶宇著书立说这等伟大事业,这是何等的荣耀。
其次姜夔接到叶宇的书信邀请后,也是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学子,却得到三元及第的叶学士盛邀。而他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音律,都在叶宇的面前黯然失色。
二人的这份激动,除了用欣喜若狂来形容,恐怕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于是二人来不及收拾随身之物,就跟着送信的马车直奔临安学士府。
等姜夔与陈亮来到学士府,叶宇盛情款待之后,就直接步入了正题,那就是要编著《论语正注》传于后世。
二人闻听此言顿时愕然不已,这编著其他书籍尚算轻松,但注解这富有权威的论语,不说需要高深的经史学识,最重要是引来诸多争议。
如今的东厢房里,早已空了出来,里面摆放着三张桌案,其余的地方摆放的都是供于查阅的参考书籍。
这些书籍,都是叶宇为了著书搜集的材料,而且也从国子监,以及皇宫各个馆阁搬了不少过来。
从调用书籍上,叶宇才现自己顶着三个大学士的头衔,有时候还挺有作用的,至少在这方面没有人敢出面阻拦
叶宇看了一眼姜夔与陈亮,见二人脸上露有难色,于是问道:“怎么,二位胆怯了?”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姜夔较为年长,于是率先恭敬回应道:“能得叶学士赏识,我等心中感激不尽。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叶学士如此看重我二人,即便有非议又有何惧?”
姜夔的一番话,让叶宇明白了这二人顾忌所在。自己不过二十岁,说出注解《论语》这种大话,又岂能不质疑?
毕竟琴棋书画,那只是才气,与学问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汉儒旧义注释《论语》,离孔子之道相差甚远,而皇侃《义疏》更有太多谬误。叶某对《论语》却颇有涉猎,自以为理解颇近于孔圣的本意,我想写《论语正注》刊行于世,岂非美事一桩?”
叶宇说完之后,随即摘取了其中一些自己的见解,其中引经据典可谓是信手拈来。又将自己写了开篇,与二人共同研究。
二人看过之后,纷纷惊诧的不能自抑,这一刻他们才明白叶宇为什么如此自信,因为这仅仅千字的开篇,就已经初见学识功底。
陈亮不禁摇头叹道:“学生本来不信有生而知之者,今见叶学士,才相信古人不曾骗我……”
“叶学士,请恕姜某愚钝,这墨点存在于字里行间,是……”
“二位不觉得这样,词、句、文章更显得清晰明朗吗?”
“不错,如此阅读起来,不用再反复琢磨,言简意赅清晰明朗”
姜夔与陈亮根据叶宇的指示,将原有的文章通读一遍,的确是轻快舒畅不少,而且所表达的意思很是鲜明。
“此乃叶某偶然所创的标点符号,以此标注文章的句式段落,一眼望去简洁明朗”
叶宇这一刻,将清朝末期才引进的标点符号,再一次搬进了南宋的文学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