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书房中赵恺拧眉瞪了张说一眼,颇为不悦道:“你那个族弟可真是个‘于臣,,竟然引狼入室,险些坏了本王大事”
“殿下息怒,张蒙确有失职之罪,但对殿下仍旧是忠心耿耿,还请殿下明鉴”
“本王当然知道张蒙是无心之失,但你知我知又能如何,父皇能会相信吗?”
平息怒火的赵恺,神色为难的接着道:“况且你与虞相国明争暗斗这些年,你觉得他会放过这个打压的机会吗?
“殿下所言极是,因此微臣认为这场大火并不简单……”
赵恺坐直了身子,伸手端起了茶盏,轻轻地呷了一口,随意问道:“说来听听。”
“这场大火可谓是一举三得连环计,一则将叶宇烧死在牢狱之中,那责任自然就归咎于我们身上,毕竟殿下你刚接手此案就发生这等事情,陛下一定会龙颜大怒……”
“二则就是乘着大火混乱,事先安排好的凶徒将叶宇灭口于牢狱之中,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失责之罪……”
“三则就是将李崇尸体焚毁,就算叶宇侥幸不死,但也是无从查起,到时候殿下不能替叶宇洗脱罪名,如此殿下就会让陛下大失所望……”
张说仔细分析了这场大火的后果,可谓是条理清晰句句在理。
赵恺听了这番分析,眉头微皱道:“看来本王这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以张大人的意思,这幕后黑手应该是谁?
“其实殿下心中早有定论……”
张说看了一眼赵恺,见赵恺沉默不语,随即接着道:“微臣原打算对此事采取中庸态度,可如今陛下将此事交由殿下办理,而且他们如此不计后果的妄为现今我们已经不能置身事外,只能与叶宇共同进退别无选择”
张说的话,让赵恺陷入了深思,沉默良久摇了摇头道:“张大人说的本王岂能不知,但如今李崇尸体已被焚毁,追查起来十分棘手”
“但这是殿下唯一的出路,否则此案不破,张蒙罪不可赦之外,殿下也是备受牵连到那时殿下因办事不利,在陛下那里就失了宠……”
赵恺看着面前一脸郑重的张说,沉声问道:“张大人,你告诉本王,究竟父皇为何对叶宇如此上心?”
“这个……”
“就仅仅因为是叶宇有功于朝廷?法理与人情,父皇一直分得很清楚。但这次父皇在不分事实的前提下,却暗示本王偏袒那叶宇,这番用意,张大人不觉得不妥吗?”
张说犹豫了片刻,随后不确定的说:“此事微臣也不能尽知,但陛下的言行确实有些难以琢磨……”
“罢了,不谈这个,还是想想该如何审理这桩命案”如今摆在面前的难题是如何勘破此案,其他的事情赵恺也懒得去想。
一提及案情,张说也是愁上眉头,这场大火将所有证据焚毁,行凶之人更是没有活口。
这个案件该如何勘破,倒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书房里,二人反复琢磨着案情,寻找案情的突破口,但是终究没有想出个合理的头绪。
这时王府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赵恺这才想起吩咐管家照顾叶宇的事,随即询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大夫诊治过了,只是些皮外伤”
话题一转到叶宇身上,赵恺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略带深意地沉声问道:“真的只是皮外伤?本王为何见他受伤很重的样子?”
管家神色微微一怔,随后恍然会意,恭敬道:“小人口误,叶大人伤得很重,小人这就知会那大夫多开些汤药…
“嗯,去吧”
待管家出了书房,赵恺冲着张说淡淡道:“集思众意,或许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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