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闻早已流传多年,只是随着一千多年的时光消逝,这个所谓的传言渐渐被世人所遗忘,因为谁也没有见过此剑……”
叶宇此刻却是眉头深锁,略带遗憾的自语道:“看来这所谓的天剑,不过只是一个传闻”
“是啊,若是真的存在,或许早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又岂会如此沉寂一千多年……”
端起茶盏的叶宇,随即释怀地笑了:“若是这所谓的天剑果真存在,这一千多年的腐蚀侵损,恐怕也早已是锈迹斑斑”
“哈哈哈,叶兄所言极是”
“再说了,那可是天子之剑,叶某不过是一介文臣,岂敢专用天子之剑?”
百里风对此却是深意一笑,接着摆了摆手道:“叶兄此言差矣,剑者,利器也,本身并无任何象征。秦始皇妄自以一柄天剑镇压天下,希望能够江山永固,其结果又如何,还不是二世而毁?”
“不错,百里此言有理,将江山社稷寄托于一柄好剑,如今想来也着实有些可笑……”
叶宇点头认可的同时,却突然话锋一转,若有所悟道:“人生在世,了无牵挂一身轻的时候,任何事物都能看得很透。可是当你拥有了所有,就会狭隘的不愿意放弃,往往这个时候,再睿智的人,也会作出不明智的选择”
百里风听了叶宇的这番话,深以为然的颔首喟叹:“得到的越多,往往顾虑也就越多……”
二人在茶楼里闲聊,却不料这时茶楼里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叶宇唤来孤狼询问缘由之后,方才知道茶楼里来了几个地痞无赖。
此刻二人也没了饮茶的兴致,于是便出了厢房,来到回廊里向下望去,见下方已经是人满为患。
坐于中央的一处茶桌上,坐着三个嚣张的男子,其中一人相貌略显清秀,蓝衣罩体手持折扇,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这茶楼名为一品香,可茶水却是苦涩难咽。快叫你们东家出来,今日之事若不给个说法,小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蓝衣公子言行极为嚣张,再加上左右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拂逆此人的意思。
一楼大堂,嘈杂而又安静,所有人都旁坐围观,就连二楼的叶宇与百里风,也是俯视而望观察情形。
“这位客官,不知有何见教?”
这时从酒楼的内堂,缓缓走出一名年轻女子。声音甚是清脆极为好听,神态平和并不为形势所惧。
叶宇循声望去,却是愕然的不知所以,轻轻地碰了碰百里风:“这一品香茶楼,是曹家的产业?”
“怎么,叶兄不知道?”百里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直接以反问的语气回答了叶宇。
拍了拍额头,叶宇无奈道:“要是知道就不会来了……”
楼下的这名女子,就是曹家三小姐曹雪莹,叶宇是没有想到,会在这茶楼碰见这曹雪莹。
自从上次偶然登门曹家之后,他就有意的避开这种事。因为叶宇知道,他这一路而来都只能是个过客。
好不容易有闲情逸致出来饮茶,却不料又与这曹雪莹碰到了一起。
楼上叶宇无语摇头,楼下的形势气氛却剑拔弩张。
这蓝衣公子一瞧曹雪莹貌美不可方物,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失声。
不过待回过神来之后,却一拍桌案,没好气道:“此茶苦涩难咽,色泽暗淡,分明就是返潮发霉的茶叶泡制,此等以次充好的行为,难道不该赔偿么?”
曹雪莹并没有发怒,而是平心静气道:“若我茶楼的茶水果真如此,我一品香茶楼定不会抵赖”
“好,本公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蓝衣公子,用折扇将那盏泛黑的茶水,推到了桌角,指着茶盏道:“你自己瞧瞧,以免说在下有意诬陷”
曹雪莹轻步来到近前,看着那茶盏之中乌黑浑浊的茶水,秀眉却不禁微微蹙起。
随即芊芊玉指伸入茶水之中,然后取出,观其指间的水渍色泽,恍然明悟的冷声道:“这位公子真是无理取闹,这茶水中你分明加了东西,反而恶人先告状”
说完这些,便不再理会这些闹事之人,转身便准备离去。
而就在曹雪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这位蓝衣公子却用脚将她身后的一条彩带踩住。那彩带系得不紧,微微牵扯就掉在了地上。
蓝衣公子当即将彩带捡了起来,托在手中,随口猥亵地笑吟道:“一条彩带架鹊桥”
这番调戏的言词与举动,让在场的众人是既斥责,又十分乐意观看好戏。
曹雪莹见他托着自己的彩带,不觉满脸绯红,更是气愤这蓝衣公子的当众调戏。
但是她知道此时不是气恼的时候,如何解决眼前的尴尬,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茶楼里饮茶配备茶点,所以桌子上都会备上筷子。曹雪莹一瞧见筷子,顿时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
于是她拿起一双筷子将彩带挑了回来,也回敬了蓝衣男子一句:“两根翠竹捣蛇巢!”
曹雪莹的回应,顿时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喝彩。就连楼上的叶宇,也不得不承认,方才曹雪莹的机智应变实在是高
不仅捡回了彩带挽回尴尬,还有效的给予对方反击。
曹雪莹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但事情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蓝衣男子见曹雪莹轻易就扭转时局,还骂自己是蛇,好不气恼,顾不得斯文体面,于是说道:“红绿青蓝紫,是哪家的裱纸o”
这句话一语双关,可谓是调戏的极为露骨。书画完工之际,都要予以装裱才能便于保存悬挂。
如今这蓝衣男子以装裱用的裱纸,隐喻暗骂曹雪莹是婊·子,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