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漫步走向蓝衣男子,面带戏谑笑意回应道:“叶某何曾说过阁下是君子?叶某只是想说,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王所为”
“你,大胆……”
中年男子见叶宇如此调侃,正欲要发怒呵斥,却被蓝衣男子予以拦下。
并和颜悦色的看着叶宇,继而平淡地说:“不曾想,这话故意说一半,也是诡辩的一种手段叶宇,许久不见,你还如此的善于狡辩”
“完颜兄,谬赞了”
叶宇不以为意,却是含笑以对来到近前:“以完颜兄的意思,难道是叶宇说错了,大金的君王,是一个背后喜欢议论他人是非的小人?”
“哈哈哈,一见面,叶宇你就给朕一个下马威。朕在此等候多时,如今看来并不冤……”叶宇此刻所面对的蓝衣男子,正是如今的大金皇帝完颜允中。
不过这一见面,就被叶宇将了一军,致使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呵呵,让完颜兄久等,是叶某人之错,还望完颜兄见谅才是”
叶宇言语之中虽已有了谦逊之意,但是举止却是依旧的随意,丝毫没有尊重这位金国皇帝的意思。
中年男子见状,继而怒气斥责叶宇:“君臣自古便有论别,以当年两国之间的邦交而言,即便你宋室皇帝,也要尊称我皇一声兄长……”
“叶大人,你虽贵为侯爵,但也不过是个臣子,见到我皇理应行三拜九叩之礼,可你却如此妄言狂悖,难道还要凤某教你君臣之礼吗?”
国与国之间的邦交,不会因为两国皇帝的年龄,而去排列彼此的辈分。
就如同当初完颜雍在位之际,孝宗赵有与之见面,就要尊称一声兄长;
如今完颜雍被其子完颜允中逼迫退位,若是孝宗赵有见到眼前的完颜允中,依旧还要尊称一声兄长。
看似乱了彼此的辈分,实则是国与国的等级,无限制的加在了在位的皇帝身上。
可以很不客气地说,若是如今登上大金皇位的是个婴儿,那孝宗赵有见了面都要尊称婴儿一声兄长。
无论多少代皆是如此,这其实是一个国家的耻辱。
不过话又说回来,孝宗赵有要比退位闲居地高宗赵构好了很多。
因为他有叶宇在当年宋金文化对决中,将两国的叔侄关系,硬生生的扳回到了兄弟关系。
要知道当年赵构向年轻地完颜雍,那是一口一个叔父的喊着,可谓是十分地憋屈。
叶宇眉头一动,打量了一番眼前此人,随即便冷声道:“这位是……”
,安乐侯幸会了”
一听安乐侯三个字,叶宇就条件反射的一阵不爽,随即便出言调侃:“原来是大金的国相凤大人,还真是失敬失敬”
随即话锋一转,冷哼道:“不过一个人若是不懂得审时度势,那将会面临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在本侯这里没有什么金国的皇帝与国相,只有两个不懂规矩的不明来客”
凤陵客一听叶宇言语之中,对他颇有针对锋芒,于是反问:“怎么,难道侯爷有别的想法不成?”
“你说呢?”叶宇直视凤陵客,冷厉双眸之中隐含一抹杀意。
轻摇羽扇的凤陵客,自顾地扇着凉风,自负道:“你有这个胆量吗?”
“胆量?叶某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胆量”
叶宇冷眸对视,随即缓缓退了半步,口中宛若死亡之谷,吐出一字:“杀”
话音一落,叶宇的身旁陡现寒芒,一股凌厉刀锋直接劈向凤陵客的面门,其速度之快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孤狼的出手毫无轨迹可循,但是在电光火石之后,却发现孤狼并没有如愿。
因为厅中伫立的四名随从,其中三人护在了完颜允恭的身前。而另一人则手持异形弯刀,挡在了凤陵客的面前。
刀与刀的绝对碰撞,发出刺耳金鸣之声外,更是直观入眼的火花四溅。
叶宇的命令,对于孤狼而言就是一往无前的圣谕,所以纵使有敌人在前,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击不成又是刀锋回环。
连环几刀之下,直接将护卫侍从逼得节节败退,孤狼所散发的刚猛之势,就连观战的叶宇也是心中隐隐愕然。
因为他看得出,这大半年的时间,显然孤狼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一道寒光倾泻而下犹如流星华光,直接划破夜空天际,一道血红直接溅在了红色的柱子上。
因痛楚而倒地嘶吼的随从,持刀的右手已经远离了身体。喷溅的大动脉犹如穴泉一般,不停地喷涌着难得的身体余温。
“你……”
“够了,都退下”
凤陵客不曾想这叶宇如此凶残,且不按套路出牌。正欲要气急败坏地说上两句,却被一直冷静旁观的完颜允中喝
完颜允中的出言劝阻,叶宇自然是见好就收,随即一摆手,孤狼宝刀归鞘,退在了一旁。
“叶宇,你这是在向朕挑选,你可知其中后果?”完颜允中虽然喝止了打斗,但是平静的脸上却是阴沉的让人觉得可怕。
叶宇却不为所慑,反而平静道:“后果?是准备回去大兵压境,还是让你们君臣二人命丧与此?”
“叶宇,你我二人均是聪明人,多余的话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朕能如此坦然而来,就不会担心你会对朕不利,反之,你也没有这种打算不是吗?”
“哦?完颜兄如此断定,叶某不敢杀你以绝后患?”叶宇说着便背负双手,仪容泰然地盯着完颜允中。
完颜允中见叶宇如此相问,随即却嘲讽一笑道:“在你未说出这句话前,朕只有七成把握。如今你问了这个问题,那朕就有了九成的把握”
简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