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壬随高高举起双手,嘴唇都吓青了,“要……要多少钱你说,我……我一定给,一定给!”
“行啦,别把我们的长跑冠军给吓坏了!”林杰摆了摆手。
杜锋站起身,手指转动,把锋利的刀子收进了腰间的皮囊里。
“这……这劫匪和你们是一伙的?”壬随哆哆嗦嗦地问。
“什么劫匪啊,他跟你开玩笑呢!到地方了,赶快扎帐篷吧!”
“等……等等!”壬随尴尬地一笑,甩掉背包就往树林里钻,“我……先去方便一下!”
“哈哈!”黑风几人都大笑起来。
“行啦,没尿到裤裆里就不错了!”飞鹰刁侃道。
“抓紧时间露营,准备晚饭!我去高处观察下地形,防止山洪暴发和野兽的侵袭!”林杰冲杜锋和牧原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朝远处走去。
“那小子是谁?你朋友?怎么这么不堪啊?”
“半路上碰到的,不过你们可别小瞧了他,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可能不一般!”牧原提醒道。
“毒蜂,什么情况,按照计划,你应该是半夜才会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鼠尾巴露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林杰一喜,“没有错?”
“绝对没错!”杜锋笃定地说,“我和长刀都反复确认过多次了!”
“长刀”就是南向东,这还是五六年前,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时的代号。
“好!”林杰握了握拳头,“这次来了,就别想走了!”
“还不止这一点,长刀贴了个边,打探来不少消息,这次他们准备来个会师,谈一下未来几年的出货路线,到时候‘蝎眉’、‘疤嘴’也可能会现身!”
这里的“鼠尾”、“蝎眉”和“疤嘴”全都是代号,只有缉毒专业部门才知道底细,他们都是一国一地毒品流通的源头,“鼠尾”是越南籍华人,从小就混迹在边疆地带,据说他原名叫殳威,再加上留着一个类似于满人的鼠尾铜钱辫而得名。“蝎眉”是一个印度混血儿,除了典型的卷须外,居然连眉毛也是打卷的,如同蝎尾巴一般。“疤嘴”是菲律宾人,早年贩毒火拼的时候成了对头的俘虏,嘴巴被人用刀子活生生的豁开了。
“‘影子’呢?”林杰问。
“现在还没摸到消息,不过以这个形势来看,想必是会来的!”
“时间确定了吗?”
“没有!”杜锋摇了摇头,“这个消息太隐秘了,没打探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又收拾好行李物品继续前行,相比昨天而言,今天的行进速度已经慢了不少,磨磨蹭蹭地走到傍晚才进入到的村镇。镇子边上就有几家旅馆,林杰随便挑选了一家就登记入住了。
“明天怎么走啊?”壬随一边捶着腿,一边问。
“明天?你还想跟着我们?”黑风问。
“能跟当然跟了啊,都一块呆了好几天了,都处出感情来了!”
“还是算了吧!”牧原一笑,“前面还有团员等着呢!你还是在这附近转转吧,估计我们三五天就回来了,如果那时候你还没回去的话,我们就再搭伴!”
“好吧!”壬随也没再勉强,“我也不做你们的拖油瓶了,这几天的运动量,都赶上我一年的了!”
牧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壬随,后者一边输入手机,一边默记着。
“大明星,咱们这也算是朋友了吧,要是以后来了我的地盘,可记得联系我啊!”壬随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到时候我把同事都约出来,也给我长长面子!”
吃过晚饭,林杰就带上几个人往外走,说要去转转,看能不能采买一些给养。像这种边陲小镇,一到了晚上九点,马路上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了。杜锋引路,在偏僻的胡同里转了兜了几个圈子,见没有跟踪,脚下的步子一转,就推开了一扇小院的大门。
牧原惊奇地发现,这院子的门口还挂着一个“农家乐”的幌子。
“谁啊?”一个声音低低地问。
“我,住店的客人!”
屋檐下走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他脚穿拖鞋,光着膀子,挺着肥胖的大肚子,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想必刚才应该是在洗漱。
“只有你们几个?不是说有十多个吗?”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水盆,先向门口看了一眼,那大门紧紧地关着,就抬起手给林杰等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也是军人?”牧原惊讶地问。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尤优,绰号‘鱿鱼’,他以前是炊事兵,后来在这里娶妻生子,过上了小日子!”杜锋拍了拍尤优的肩膀,“这些年一直都在做我们的暗哨!”
“你们吃过了吗?没有的话,我这就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吃过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今晚住在街上的旅馆里,明天分拨住进来!”
“杜锋,招呼几位去屋子坐,我去给你们弄点水果,今天刚进的,正新鲜呢!”
几人还没走到屋檐下,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人未至,爽朗的笑声就传来了出来,迎出来的正是南向东。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大部队等来了!”
“呦,这里的伙食一定不错吧,几天不见,都发福了哦!”龙灵儿调侃了一句。
“那是当然了,鱿鱼这的饭菜又让我想起了当年食堂的味道啊!”
几人正要鱼贯而入,一旁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