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齐伯已经领了冰宝到了门廊的台阶下面,禀报道:“门主大人,齐冰给您来叩个头。”
话音刚落,沈云已经到了门廊上。
“哇!门主大人,你是神仙吗?”冰宝昂着头,星星眼。奶声奶气的声音,跟两三岁的娃娃是一样一样的。
齐伯在一旁大窘,作势要去捂他的嘴巴:“冰宝!”
沈云摆摆手,走下台阶来,面对面的站在小家伙面前,蹲下身子打量着眼前的小萌娃,问道:“你就是冰宝?”他从祖师等先辈留下来的玉简里,知道了不少灵兽。但是,没有冰焰蛇。象这样化了形,呈**状的小灵兽,更是从没有看到过。
猛一看,小家伙和人族的同龄奶娃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第二眼,他看出门道来了。小家伙的小腹里,也就是人族的丹田位置,象是藏了一团白色的雾气。这一点,和人族的小孩子们是不一样的。至于妖兽幼崽——妖兽修至十阶,也不能化形。所以,哪里化形的妖兽幼崽?根本就与冰宝没有可比性。
莫非是和人族一样,化了形之后也有丹田了?沈云心想着,暗中往眼里注入一成道力,再定睛细看。还是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雾气。
也不完全是徒劳。那团白色的雾气非常清晰。雾气们象长丝絮一样的,飘啊飘。
这一点,和化形大妖也是完全不同的。倒是和他当初有些相象了。
沈云越看越心喜,也越觉得小家伙很合自己的眼缘。
什么叫做缘分?
这便是啊。
“嗯哪!”小冰宝也高兴极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儿,“我见过画像,知道你是门主大人。哦,还有,你叫沈云,对吗?”
“我们没有门主大人的画像!”齐伯心念一转同,吓了一大跳,急急的弯腰问道,“冰宝,快告诉爹爹,你是在哪儿见过门主大人的画像。还有,是谁告诉了你门主大人的名讳?”
丁叔这会儿刚好从屋子里走出来,听到这里,急急的下台阶,去拉齐伯:“慢些说,别吓坏了娃娃。”
沈云收回目光,对冰宝说道:“没事。我们冰宝胆子大着呢,才没有被吓到了,对吧?”
冰宝抬头瞥了一眼齐伯,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门主大人,你不要和爹爹一般见识。爹爹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喜欢扳着脸教训人。但是,一点儿也不可怕。娘亲凶起来,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为什么呀?”简直是太可爱了,有木有!沈云忍不住要逗他一逗。同时,在心底里举双手赞成丁叔的话——小家伙真的是聪明得不象话。小嘴巴利落的,更是远超同龄的人族小奶娃们。
齐伯更加窘迫,老脸都快挂不住了,涨得通红。
丁叔憋住笑,扯了一下他的一只袖角,丢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其实,不用提醒,齐伯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冒然插话。他只能在心里**:宝啊宝,好乖宝,千万不要什么都放外说啊。给你老爹留点面子。
冰宝答道:“因为爹爹教训人,就是过过嘴瘾。娘亲凶起来,会拿这么长的木条儿打手板心,很疼的。”
齐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眼里的笑都堆不下了,溢了出来,淌得满脸都是。
丁叔看得不下去了,弯下腰来,故意问道:“啊呀,冰宝,原来你娘这么凶啊。你也太老实了。你娘打你手板心,你不会搬你爹出来讨保吗?”
齐伯一听,就知道要坏菜,伸手把人推开:“有你这样的长辈么......”
果不其然,冰宝小嘴吧啦吧啦的又说起来:“丁叔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请过?我有请过。可是没用。娘亲连爹爹一起罚,呜——”
后面的话没有了。因为齐伯顶着一张红得几欲滴血的老脸,一把捂住了冰宝的嘴巴。
丁叔被推得退了一步,不见恼,反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我知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了。你爹被罚的跪搓衣板,是不是?”
沈云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齐伯啐了他一口,赶紧的转移话题,蹲下来,哄着宝贝蛋:“乖宝啊,你告诉爹爹,你在哪里见过门主大人的画像。还有,是谁告诉了你门主大人的名讳。”
这个问题问得好。丁叔的笑声很快的停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冰宝。
齐伯嫌他的眼神太过专注,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挡住。
简直不能再护犊子了。
丁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了。其实,平时,他们也都很护着冰宝。只是刚才他太着急,没有注意着点。还好,没有吓坏小冰宝。
沈云尽收眼底,心里叹道:小冰宝可真是大伙儿的宝贝蛋。
齐伯此举,他觉得完全可以理解——齐伯与齐妈一直没有儿女缘,膝下冷清。如今收养了小冰宝,而小冰宝生得好看,且聪明又伶俐,哪个会不喜欢?也难怪齐伯当眼珠子一般的护着。
另外,他还想到的是,齐伯和丁叔都这么紧张,很可能是因为冰焰蛇天性敏锐。
想到这里,他也收了收目光,莫吓到了小冰宝。
好吧,貌似他又想多了。
小冰宝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转过头来,目光清澈得好比深山里的清泉水:“门主大人,你的画像在我的脑海里。我一睁开眼睛,就听到心底有个很老的老头儿的声音告诉我,青木派的门主大人叫沈云,我的天命是做你的本命守护兽。”
“妈呀!”丁叔吓得往后一倒,扎扎实实的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