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最匆忙的东西,因为她永不停步。
感觉什么都还没有干,但大半个月时间就在匆匆之间流逝了过去。
一场三国大战带来的最直观影响已经慢慢开始消散,如同最近断断续续,时起时停的落雪,渐渐都习以为常,不在过分留意或者关注。
重新树立起来的营地选在了一处三面环山,易守难攻的小盆地之中。
借助着山峦的保护,依靠着大战之后残留不多的物资,木叶艰难的度过了最开始的几天,等到紧急支援赶到,优先安排了伤员之后,木叶便在这块小盆地之中重新扎下了跟脚。
如今,大战的伤痛已经平复,秩序再次树立,除了阴霾在头顶的天空以及烦人的落雪,一切都趋于平静。
仿佛只是从秋天跨进了深冬而已,该吃吃该睡睡。只是没有了与砂忍每日三五次,例行任务般的小规模厮杀与战斗,只剩下不停的巡逻以及休整。
就在这幅战后的懒散迷茫之中,却有一股在悄然酝酿,伴随着重建之后体型越发巨大的战地医院之中的痛苦呻吟,渐渐如幽灵笼罩了整个营地。
为什么不杀了风影!
死伤满地,病号满床,一场轰轰烈烈的三国大战让木叶损失惨重。
先是被砂忍突破了营地,紧接着又来了岩忍,虽然最后变成了三国乱战,但这场乱战的主要战场确实在木叶的营地之中。
何况岩忍出动了一个人柱力,砂忍更是直接把守鹤整个团圆的扔了出来。
尽管当时应变的已经足够及时,却奈何能够成为战争兵器的尾兽到底是杀伤力太过强大。
只是人柱力汉与一尾守鹤针锋相对的第一波攻击余波,就直接让木叶的伤亡上升了一成,何论之后两者之间凶悍的连翻争斗更是殃及池鱼,将来不及撤退的部队尾巴统统震死震伤。
对于非影级的忍者来说,尾兽的威力真的太大,即使是精英上忍,面对完全体的尾兽,在尾兽那种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地动山摇的威势之中,也只能勉强逃命,保全自身。
守鹤只是出现了短短的一段时间,所造成的杀伤就直追人柱力汉。
岩忍作为最遭恨的一方,尚且付出了一个血继限界的高手为代价,更是留下了一地死伤才得以退走。
为什么身为最大对手的砂忍,却在守鹤对木叶造成更为巨大的伤害之后,连一个成名的高手都没有留下?明明最后有机会除掉风影罗砂,大蛇丸大人为什么要撤退?
大战的硝烟掩埋在厚厚风雪之下,不甘与迷惑因为得不到释怀,渐渐酝酿成了一股将欲爆发的蠢动。
而这矛头的锋锐直直的对准了当晚下令撤退的大蛇丸。
雪花又一次开始飘零,配合着静音给白丸做了今天的治疗,伤势还未完全治愈的犬冢獠有些气喘。
擦了一把汗水,放任白丸蔫蔫的把脑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伸出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自己的没什么血色的脸庞,犬冢獠咳嗽了两声,一眼看过名为看护,实际上皱着眉头,一心不在焉的阿斯玛几人,心下不禁叹息了一声。
蛇叔真是太傲了,有些脱离群众的孤高了啊。
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当上火影呢?跟有小太阳之称的波风水门相比,除了资历,感觉完全没有半点优势啊。
你大蛇丸是厉害啦,但你喜欢自己玩不带我们一起,那我们选火影就对不起啦,我们又不是贱人,当然要选一个愿意跟我们一起玩的呀。
我们看波风水门就很好呀!笑起来露着八颗大白牙,多喜庆。至于大蛇丸,你就自己回你暗无天日的窝里自己玩自己去吧。
大战之后,时间过去辣么久了,面对大家的不甘与疑惑,居然还是连个解释都木有,就这么放任迷惑变成不解,眼瞅着就要酝酿成不满爆发出来了。
身为最高统帅的大蛇丸对放过强弩之末的罗砂不做解释,任由下面看不清真相的中低层忍者胡思乱想愤愤不平。
即使有个别高层看穿了他的用心,大蛇丸自己都不出面解释的情况下,也是不好说什么。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是好事的事情,一点一点滑向截然相反的泥潭。
所以说,当蛇叔的弟子真是累啊,不但身体上累,连心神上也累。不但要防备着随时可能被坑,还要操心蛇叔自己都不在乎的风评。
“哎~”
思及此,犬冢獠不禁叹息出声。
既然蛇叔不想解释,他部下的高层也揣摩不来他的心思,也不好出面说什么,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是有事弟子服其劳了。
“哎~”
无独有偶,犬冢獠叹息出声,苦思不解的阿斯玛也巧合的只是迟了一瞬同样叹息了出来。
犬冢獠的叹息之中满是无奈。
阿斯玛的叹息之中同样也满是无奈。
只是一个的无奈能够叫人听出来了只有单纯的无奈,而另一个却只听得满耳的不甘不满。
“阿斯玛你什么意思?连你也要质疑我的老师吗!”
还不等犬冢獠说话,红豆就像个被拔毛的小母鸡一样跳了起来,咬着牙就冲着阿斯玛开怼,一副要撕过一场的架势。
一直孺慕老师大蛇丸的红豆,见不得旁人对蛇叔有一点不满。其他那些不那么熟悉的陌生人也就罢了,作为伙伴的阿斯玛也对蛇叔不满,这就让她决不能接受。
“我……”
阿斯玛张嘴,却看着气咻咻的红豆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质疑大蛇丸的话因为相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