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兜淡漠之间傲然天地,威压重重的缥缈气势蓬勃来来,空气一片压抑静谧之下,这一声吞咽唾沫的干涩声音尤为突兀而清晰。
就像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一样。
感觉上去似乎有些丢人,大家多少都是站在忍界巅峰的人物,更有五影在场,虽然对面是传说中比美忍宗六道仙人的对手,也不至于突然就胆怯到要生涩的吞唾沫了。
但没有人目光如炬的去找这个还没正式开打就徒弱了己方气势的败类。
眼前形象大变的兜,虽没有斑爷先前那种吊打天下的霸道绝伦气势,但这一层层如清辉铺开来,绵绵不绝的压力却并不逊色。
面对这样一个崭新,让人忌惮的对手,没有人敢大意分心,去管更多细枝末节的事情。
刚才那一发打碎千手扉间半截胳膊的情景所有人都看到了,秽土转生的不死之身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甚至连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
能站在当世绝顶的位置,看到千手扉间的情况,哪怕不用明说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那颗悬在兜权杖上的黑球尽管毫不起眼,却是有着何等可怖的力量。
打在不死之身的千手扉间身上都是这种无法愈合恢复的伤口,要是落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会有什么结果。
恐怕不会比千手柱间好上太多,甚至可能要更为凄惨,毕竟人可没有那种秽土之身的不死特性。
犬冢獠一身凝沉,不敢再有动作,眼角余光瞅着似乎不为所动的千手柱间,心里默默筹算,他已经半废了。
没了一截胳膊,无法结印的千手扉间空有力量却已经无法全力施为了,只能靠着无印忍术飞雷神敲敲边鼓了,而且还得时刻防备兜的球道玉灭杀。
溯本归源而成的球道玉,对秽土转生的克制简直太过明显了。
慑于六道仙人的威名以及兜惊鸿一瞥的绝强一击,一时间无人敢于轻言动手,均在戒备中观察测度。
兜淡漠目光带着无上威压扫过五影一众,缓步踏空来到了斑爷上方,未曾有所期待的继续内讧,反倒莫名的自说自话起来。
“我不曾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未体会过家庭的温馨,哪怕它残破不堪残缺不全都没有。”
“我就像一块破角的烂石头,就像一块脏兮兮用旧了的抹布,随手一丢之后看到了还觉得碍眼。”
“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明白我要期待点什么。好像我就是为了默默无闻的活着,一直当一个可有可无,甚至不被人记住的符号。”
“明明大家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只有我跟所有人都不同,就要活成一个注定不会留下痕迹的符号?”
“我不甘心,所以现在我赢了!”
一大段几近自我心迹剖析的话从兜口中缓缓道来,没有激愤,没有怨怼,平和静淡的就像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便是最后作为自我肯定的结尾一句也平铺直述。
“感谢斑大人搭建的舞台,感谢绝大人的教导,是两位让我有了机会,去用自己的双手亲自终结这个之带给我伤害和冷漠的世界,从新创造一个能让我找到自我存在感,并感到温暖的新世界。”
感谢诚恳,没有蕴含丝毫杂念,然而此时此刻兜越是诚恳,却越是讽刺,就连他平淡的语气落在耳朵里都是格外尖锐。
绝怒目圆睁,斑爷气若游丝,两人静静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兜娓娓而言,置身在兜散发的源自生命层次的压抑,一语不发,用沉默在失败之后固守着最后一份尊严。
“机会只有一次,神也只有一个,信大人失败了,我又不能真的奉献掉自己,所以只好站出来成为大家志愿的新的继任者。”
“希望两位大人不要怪罪我的自私。就送两位上路吧,开创新世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兜摇动权杖,悬浮在其上的球道玉化作无声黑光落下,取向斑爷和绝的脑袋。
“还好赶上了,出来吧木遁!”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轻佻的声音从斑爷脚下传出,虬扎的巨木拔起,挡住了电射而来的球道玉黑光。
“还真是危险的东西,居然直接从根本上抹掉了我的木遁。两位大人们,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兜吧,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人?为了好玩吗?”
大量纷飞的木遁以量取胜,勉强挡住了球道玉的攻杀,面具白绝从地下跃出,一手一个提溜起斑爷跟绝躲过了兜的致命攻击。
面具白绝一言既出,左顾右盼的看看斑爷又看看绝,全然没发觉两位因为他的一句为了好玩差点气死。
“特殊体吗,你来的正好,连同你一起,注定被淘汰的旧时代残渣一起消失吧。”
作为特殊体的面具白绝出现,终于打破了兜淡漠的气场,澎湃的威压骤然增强横扫而过,手中权杖连连挥动,大量球道玉似散花一样打向在场所有人。
对付斑爷等人的同时,兜也没有再给犬冢獠等五影隔岸观火的机会,准备一举荡平所有敌人。
同时向所有人发动攻击,兜自信的看上去有些狂妄,可犬冢獠却不敢大意。
尽管只有独角且也只凝聚出了一颗球道玉的兜,对比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超级的残次品,但不管再怎么残次,那也是实打实的六道等级力量。
从变身效果上看,兜尽管获得的力量数量真的很不足,可六道级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首先确认一下成色吧。”
球道玉黑光杀到,犬冢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