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笑了:“唐劫,你果然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不会如此。”
“此战之后,弟子亦有所领悟。”唐劫回答:“过去的有些处事方式,是有些过激了。”
“你明白便好。”凌霄满意微笑。
唐劫已又道:“不过接下来,弟子怕还是要继续做一件过激的事。”
“哦?”凌霄惊讶:“你还要做什么?”
“自然是兽炼门啊。”唐劫回答:“他们现在想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趁现在迎头一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方能换来我洗月派接下来后的百年安宁。再说我洗月派也需要从兽炼门那里得到的好处来弥补答应给七绝门的好处,我更需要皇天印来对抗那玲珑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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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长空上,大批的修者正在飞来。
与喜欢腾云驾雾的修者不同,这些修者大多骑着各类妖兽,一路飞行。
正是兽炼门的修者。
兽炼门与天神宫同气连枝,在接到天神宫告急之后就立刻启程援救。本想通过传送阵转送,但由于唐劫鸿神机早有准备,预布大阵隔断空间,使传送无效,兽炼门只能飞来。两国之间山长水远,想在短时间内赶到注定是来不及了。
最要命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次进攻洗月派云天澜也出手,依然以为这是一场和一百三十年前一样,因此也没想过要请自家老祖。否则以地仙之能,一界之遥到也不过一院之隔。
夜色茫茫,大量的兽炼门修者还在空中飞行。
飞在最前方的一人,身穿紫色长袍,坐在一只白象上。那白象步履悠闲的踏步云中,看慢实快,要不是还要等待后方大批的修者,怕是早赶到天神山了。
在紫袍人的两侧,是孟关山与风牧原。
风牧原固然是坐在他的青天魔狼身上,孟关山竟然也罕见的坐在了一匹化形后期的大鹰背上。
三人在云端中飞行,俨然形成一个箭头。而在箭头之的紫袍男子,便是兽炼门掌教厉南飞。
坐在白象背上,厉南飞以手支颌,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说:
“还没有天神宫的消息吗?”
风牧原回道:“回掌教,除了第一次火符求救说了寥寥数语外,就再无只字传来。天神山一带应当是被某种阵法禁断了空间,不但传送无效,就连信息传递也做不到。”
“这正是让我迷惑的地方。”厉南飞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象背上敲打着:“封空锁禁,布阵隔绝,以鸿神机之能,要做到这步我不怀疑。问题是这类阵法必然工程浩大,非轻易可为之。而要封禁的又是天神山,不谈叶祖,即便以金无欲释无念之能,也不可能任他在天神山一带从容布阵吧?”
说七绝门能布这样的阵,厉南飞不怀疑,说七绝门能穿过边境摸到天神山边,厉南飞也相信可以做到,但是要说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天神山附近后,还在那里摆下一个封空锁禁的强大阵法,这个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风牧原思考着回答:“许是战事起时方才布下的,如此也可解释为什么会有第一次火符传讯。”
“然后只用半天时间就布置成功?且在这半天之内,除第一次求救外,天神宫就再不第二道求救火符?”厉南飞悠悠问,然后他摇头:“我不信。”
那个时候,一向寡言少语的孟关山突然用他嘶哑难听的声音艰难道:“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厉南飞看向孟关山。
他知道孟关山虽然看似凶蛮,残忍,粗鄙,实质却是个极聪明的人,若非如此也不能成为兽炼门的掌印人,即便是厉南飞对他的看法也极为重视。
孟关山裂嘴一笑,现出一张血淋淋的大口:“预先……布好。”
“预先布好?”风牧原皱眉:“这不可能,没有什么阵图能够容纳那等阵法。”
“不是阵图。”孟关山摇头,说话出奇的流利起来:“有人可以。”
风牧原先是愕了愕,随即醒悟,脱口道:“你是说……”
厉南飞已接口:“万古重楼!”
自天涯海阁一战,唐劫的万古重楼道法名扬天下,许多特点亦因此为人所知,内中纳阵的特点也不再是秘密。
以万古重楼之能,只要预先准备,的确可以将一座封空锁禁的大阵预先存入其中,待到地点后直接展开,比之阵图不知强上多少倍。
“唐劫!”风牧原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他随即意识到不对,道:“如果是这样,封空锁禁阵应该是在一开始就存在了,为什么天神宫还能向我们求救?”
这话一出,厉南飞骤然色变:“不好,这是个陷阱!所有人停止前进。”
随着厉南飞的呼啸,兽炼门前进之势骤停。
就在厉南飞要喝令回转的时刻,一声叹息已然传来:“厉道友心思慎密,行事果决,临危知机,悬崖勒马,果非常人,却是可惜了鄙派一番布置了。”
接着是一声爽朗大笑传来:“早就说过了,对付一个兽炼门,哪里还需要这许多阴谋诡计。唐劫臭小子,说什么大彻大悟,以力为王,一到关键时刻还是死性不改,非要布伏陷敌,说什么这样可以减少本门弟子死伤。这不,还是白费功夫。哈哈哈哈,如此也好,如此才能打个痛快啊。来来来,孟关山,萧别寒等你已久,就让你我战个痛快吧!”
说着一道剑光已然破空出现,对着孟光山一剑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