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花药出现在寨子里,她的双目红肿,脸上似有泪痕。崔小眠说的对,花药果然是偷偷去拜祭母亲了。
崔小眠将那枚青铜戒指还给她,又踮起脚尖拍拍她的肩膀,老气横秋。
“内个啥,花药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为活着的人想想,比如说还有一个生活在无声世界里的孩子等着你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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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虽然万般无奈,还是被崔小眠暂时留在了红草寨,经过这一次,阿桑的崇拜者更多了,几乎走到哪里都有姑娘冲着他唱情歌,扔花枝儿(这是五夷人的风俗,借鉴的春日里的猫儿。)
崔小眠觉得自己运气有些差,为何和她沾点情分的男人都是这种招风引蝶的,和她订过亲的贺远是这样,就连老实单纯的阿桑也是,还好浣之哥哥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隔了两三年,浣之哥哥还会不会惦记着小眠弟弟呢。
想起浣之哥哥,崔小眠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记起他了,真是不应该啊。都怪这阵子太忙了,等到晚上月亮升起来时,她就趴在竹楼的窗子上,一边数星星一边想浣之哥哥,夜里山风吹得猛烈,拂起她那齐耳的短发,也应是一件很风花很雪月的事。
玉竹也留在红草寨了(这才是崔小眠留下阿桑的真正意图啊),吊脚楼的二楼只有崔小眠一个人。吃过晚饭,她无聊地坐在窗前,等着月亮爬上来,可是过了很久,天边还是乌蒙蒙的一片,没有月亮,就连天上的星星也没有几颗,偏偏夜里也没有起风,她使劲甩甩脑袋,那头服贴的短发还是纹丝不动。
戏本子上写的都是骗人的!风也不花,雪也不月,更可恨的是,她凝住心神,让自己想浣之哥哥,可偏偏这时她的肚子疼起来!
屁滚尿流地跑到茅厕里一顿泥石流,她抱着舒坦下来的肚子回到窗前时,却已经又困又累,看看月亮还是没有爬上来,她索性蒙头大睡,对不起了浣之哥哥,明天晚上我再继续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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