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泰也有些奇怪,沉吟半晌,这才说道:“不错!龙虎门之事,当年也是闹得人尽皆知。我也是很纳闷,王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长老皱眉说道:“我与孙长老奉帮主之命,暗中跟踪公冶子与姜成昆,一路到了惊风堂。
惊风堂多年前原本经营着药材生意,自王杏林夫妇死后,便一直歇业至今。
听说惊风堂的产权早已过继给了百花谷主‘柔情剑’杨诗音,自杨诗音嫁与万花飘香谷主‘花无影’钟鹤轩后,江湖上便没有了她的消息。
这惊风堂平日里都是铺面紧闭,甚少有人往来。”他说至此处,端起酒来,喝了一口。
风朗云听他说起杨诗音来,不禁又想起了姜茵茵,暗道:“不知茵妹现在过得如何?她爹爹不知怎地,好像对我有很深的成见,竟不想让她与我往来。”
他自与姜茵茵分别后,但凡想起这节关系,便百思不得其解。此事处处透出诡异,他暗自打定主意,待此间事毕,便想方设法,也要把这事查明。
王长老语气渐趋平稳,接着说道:“昨晚跟着公冶子,看他们进了惊风堂,我与孙长老当时便从后院越墙而入。为避免惊动里面的人,我们伏在墙角边,察看院内动静。
过了片刻,忽听得脚步声响,两人边谈边笑而来。走到近前。
只听一人道:‘欧阳叔叔,帮主让我出面,故意输与丐帮,并与他们对赌宝物,你猜是为了什么?’
另一个笑道:‘那还用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丐帮自以为道高一尺,却没想到我们的帮主更是魔高一丈。嘿嘿!’
两人转到火光之下,我当时瞧到这两人的脸,便大吃一惊。你们道这两人是谁?”
姬灵儿撇了撇嘴,说道:“这有什么好猜的。这俩人肯定就是,欧阳俊与公冶子了。王长老,你就莫要卖关子了,赶紧往下说罢。”
孙长老乜着一只小眼睛,“嘿嘿”笑道:“小灵子就是聪明。王长老,你口齿便给,但也莫要再故弄什么玄虚,否则惹恼了小灵子,今后可有得你的苦头吃。嘿嘿!”
姬灵儿不屑地说道:“就你们两个为老不尊,亏得我平日里‘叔叔长叔叔短’的称呼你们,敢情都是白喊了。”
陈宇泰微笑不语,端起酒杯来,与风朗云对碰了一下,便即一口饮尽。
王长老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笑呵呵地说道:“一个已死去七年的人,陡然间于夜里遇见他,恁谁也会大吃一惊。我这不是有些惊魂未定么?呵呵!小灵子莫急,我这便往下说去。
公冶子当时说道:‘这鹿角与鲤鳞可是稀世珍宝,帮主难道就甘心情愿地让给了他们丐帮?’
那欧阳俊笑道:‘贤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帮主手中的宝物可是多了去,这鹿角与鲤鳞只是其中两件。你可知道,代那‘起不了’对赌的年轻人是谁么?’
公冶子道:‘我当时倒没有仔细打听,只知道他姓风。我先前并未把他瞧在眼里,待姜叔叔受伤后,我才发现,这小子年纪虽轻,内力实是深不可测。欧阳叔叔知道他的来历么?’
欧阳俊说道:‘他是鸣风谷谷主风健天的儿子,名叫风朗云,正是最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天神。’
公冶子吃惊道:‘他便是天神?这怎么可能?’”
风朗云听至此处,有些诧异,想不到自己的名头在江湖中,竟然已是如此张扬了。
姬灵子瞧见他错愕的神情,便插口说道:“二哥,我可没骗你吧。你那天神的名头早已响遍大江南北了。嘻嘻!”
陈宇泰瞪了他一眼,说道:“三弟,别打岔,听王长老把话说完。”
姬灵子吐了吐舌头,伸出筷子挟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他那无可奈何般的神情,好像是怕自己再多嘴,便只有吃菜来封住自己的嘴巴。
田旺财知他性子,觉得好笑,又故意把他最爱吃的一盘百合炒肉丝,推到了他面前。
王长老接着说道:“欧阳俊当时听了公冶子的话,便说道:‘怎么不可能?你想想,以姜成昆的功力竟也栽在了他手中,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公冶子道:‘对啊,我当时与姜叔叔商量,原本想在最后一局,假装输给他们的。却没想到,姜叔叔拼尽全力,竟是真的输给了他们。’
欧阳俊仰首望着夜空,沉思的半晌,这才说道:‘贤侄啊,你以后可要当心那姓风的。’
公冶子道:‘欧阳叔叔,你也是忒小心了些,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
欧阳俊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贤侄啊,你是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厉害。七年前,我那跟班刀疤脸,就是死在他手中!’
公冶子诧异地说道:‘七年前?那小子不只还是一个孩童么?难道他真有天神般的威力?’
欧阳俊道:‘这个……我们暂且不谈了。贤侄,有关鹰爪子的消息你放出去了么?’
公冶子道:‘我已让人把消息放出去了,估计这会丐帮的人已落入圈套了。
只是,小侄百思不得其解,帮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鹿角与鲤鳞都已到了丐帮手中,若是鹰爪也到了他们手中,那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工夫不就白费了么?’
欧阳俊哈哈一笑,说道:‘帮主如此安排,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只须按他的吩咐,把事情办好就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们就等着瞧好戏罢。’”
姬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