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峰揉了揉双眼,貌似自己看花了眼睛。他不由得怔怔出神,瞪眼打量着风朗云。
风朗云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个栗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小子,才分开几天,这就不认识我啦?”
崇峰蓦地仍下手中断刀,朝风朗云搂抱了过去,口中哇哇直叫:“风哥!风哥!真的是你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风朗云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推开,伸手在他双颊上使劲捏了一下,笑问道:“疼吗?”
崇峰“啊”的叫了一声,夸张地说道:“疼死我了!真不是在做梦啊。”
风朗云不再理他,径自转身对着那少女说道:“彩云妹子,你怎么啦?”
那少女正是鸣风谷长老虹泽之女虹彩云,她此时见到风朗云,这两天所受的委屈顿时涌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
虹彩云扑到他怀里,哽咽着说道:“风哥!我……”
风朗云把她轻轻地扶起,让她在床沿上坐下,柔声说道:“你且莫说话,坐下歇一歇,待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他握住虹彩云的柔胰,暗暗运起灵气,一股暖流缓缓地输送到她身上。
他自小与须夫子和姜茵茵相处,对江湖上各种毒性虽说不是很精熟,但普通的药物药理还是清楚的。他为虹彩云稍一把脉,便知端的。
俄顷,他舒展眉头,朝着她笑了笑,心想:“看这平和的脉相,她身上所受的蒙汉药力已过,只是暂时乏力而已。有我灵气的调理,过不多时,当可自行恢复。”
虹彩云受到风朗云灵气的调理,丹田中热气上升,全身酸软的感觉竟自消失。
她脸色渐转红润,便抬起头来,手指着公冶子,说道:“这小子竟然在我们饭菜里下毒。”
公冶子见他们嘻笑打闹,自顾自忙的,全没把自己父子放在眼里,敢情是把这里当成自个家里了,不由得暗自恚怒。
他伸出折扇,指着风朗云,厉声喝道:“兀那小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风朗云眼中精光暴涨,朝公冶子射了过去。他那英俊的脸庞在烛光照耀下,不怒自威。
屋内烛火好像突然闪动了数下,明灭不定。
无形中,公冶子陡然间感到了一股压力,一股让自己置身在冰天雪地中的压力。
这种压力犹如矫龙惊蛇,仿若雄狮猛虎,随时在向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择机而噬。
公冶子寒毛陡竖,右手折扇下意识地收了回去,带着丝丝渗出的惧意望着风朗云。
公冶子内心中却充满着被蔑视一般的愤怒,他又望着自己的爹爹,欲言又止:“爹……”
此时,公冶文轩脸色阴睛不定。在一瞬之间,他的右锏招式击破,他的手臂兀自酸麻乏力。
他瞧着眼前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却有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他内心里实在难以相信置信,还道是自己过于大意,才被风朗云偷袭成功。
公冶文轩吃不透风朗云的深浅,暗自忖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功力竟如此深厚,自己实在是大意了。”
他并未理会儿子的情绪,双眼犀利地盯向站在墙角的大汉,向他暗示了一下。
那大汉被公冶文轩推到墙角后,一直站在那里观望。此时,他见公冶文轩朝自己使眼色,便会意地点了点头。
他慢慢地蹭到屋门边,又蹑手蹑脚地遛出了院子。
风朗云知他受了公冶文轩的暗示,通风报信去了,却也不惧怕。
他暗自哂笑:“既然行迹已露,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这样也好,把他们帮主*出来,明刀明枪地叫阵,总比偷偷摸摸的打探好些。
何况他们欺负了崇峰与虹彩云,这笔账定要找他们讨回来。”
风朗云性子随和,人若不犯他,他便得过且过,若只是犯到了自己头上,他也不甚在意,只要不太过份,他亦只是哂笑置之。
但他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却是情深义重。若有人侵犯到自己亲人或者是兄弟姐妹头上,他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定会维护他们的周全。
公冶子眼见爹爹默不作声,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小子,上次在会馆里让你占了便宜,这次我定让你们有去无回。”
风朗云脸色一寒,“咄”的爆喝一声,说道:“闭嘴!倘若我妹子有个甚么闪失,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公冶子耳朵“嗡”地一响,心中一颤,接下来想说的话语,竟自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见爹爹兀自不吭一声,不知爹爹在打着什么主意,便只好怨毒地盯着对方,不敢再轻举妄动。
夜风吹过,窗户“依呀”作响。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风朗云皱了皱眉头,说道:“三弟,你趴在窗台上不累么?进来吧。”
姬灵儿嘻嘻一笑,纵身跃过窗台,进到屋内,走到虹彩云面前,嘻嘻笑道:“这位妹子可真美啊。嘻嘻!”
虹彩云不知他与风朗云是何关系,料不到他初次见面,竟会如此猛浪,说出这样轻薄的话来。她脸上一片菲红,似羞实怒。
风朗云这段时间与姬灵儿相处,已熟知他性子,便不以为意。
“妹子别气恼,三弟就是如此调皮,并无恶意。”他指着崇峰和虹彩云,说道:“三弟,给你介绍认识一下,这是我崇峰兄弟,这是虹彩云妹子。”
然后,又向崇峰和虹彩云介绍道:“这是我前几天结拜的兄弟,姬灵儿。你们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