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来到庄前水塘边,此时水塘四周已用稀疏的篱笆围了起来,想必是庄丁们一时之间来不及筹措更多的树枝与滕条,但是在水塘四周都有庄丁把守着。
水塘里静静的水面上布满了碧绿的荷叶,荷花此时含苞待放。
风健天折下篱笆上的一根滕条,探向水中,再提起滕条时,被水浸过的半截滕条带着墨绿色。风健天转身把滕条递给了须夫子。
须夫子接过滕条,小心翼翼地放到鼻端慢慢地嗅着。
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滕条对着大家说:“不错!正是此毒!和水寒侄儿他们所中之毒一样!此毒在水塘中会慢慢地被塘水稀释,逐渐融入到淤泥中,最后便渗透到莲耦中,水面净化得一阵子,便会和平常无异,让我们根本察觉不到!”
“塘水已全部被染上了毒。我想,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水寒他们几个孩童,而是我们整个鸣风谷。”须夫子继续分析着。
“再过一段时间,莲子成熟,我们谷中每年都会把采摘下来的莲子晒干,而后分送给各大长老及谷中大小管事。”水阳明接过须夫子的话,进一步解释着。谷中这一习俗,姬昊空再为清楚不过。
“好毒辣的计策!”众人回想似水寒等人的中毒情状,仍然心有余悸。
众人随即恍然,这也就是昨天孟笑愚为什么落败如此之快的缘故,而姬昊空等一帮人昨天撤退得干净利索,没有再纠缠过往恩怨的疑惑也就解释得通了。
“回头我再找些药粉来,让庄丁把这些药粉撒入荷池,此后每隔半个月撒一次药粉,须连续撒上两个月,方可下水,到时再令人把那把雨伞打捞起来销毁,这水的毒性自然可解,只是可惜了今年这一池的莲子!”须夫子一脸的惋惜,原想今年莲子丰收,又可以作为一副药引,多配一些药丸。
倏忽几日,似水寒他们的身体已无大碍,各自在家中静养。这一个月中,风朗云每日里除了定时到别院里子曰诗云地念着书,早晚又在风健天的监督下练功,也暂时收敛起好玩的心性。
转眼间,又是月圆之日。
这天黄昏过后,月亮升起在柳梢头。风朗云找了个籍口,说是要去二娘家找禹雄杰一起温习功课,晚上就不回庄了。连日来,风健天都在忙着鸣风谷的安全防范布署,也无暇对风朗云过问太细,也就随*待了风朗云几句。
风朗云出了鸣风山庄,踏着月色,穿过桃花林,向西侧崖壁行去。
此时,皓月当空,清风拂面。
风朗云穿过乱石滩,来到崖壁下。崖壁下那块磨盘般大小的殒石在月光映射下,已发出强烈的蓝色光茫。
“怎么我刚刚在桃花林那边却看不到这股蓝光?”风朗云正自暗忖着,蛇身人首影像突然间又显现在他眼前,在五颜六色的光晕中心,蛇身人首的影像慢慢地向下浮沉,直至与风朗云个头持平,这才停止。
“你终于来了!”蛇身人首好像期待已久,话声中透着一股喜悦。
“太昊爷爷!我正有许多许多问题想要问您呢!”风朗云一看到蛇身人首显露便迫不急待地说道。
“呵呵!不急!你且靠着殒石坐下。我们今夜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地聊。”蛇身人首影像待风朗云靠着殒石坐下后,蓝色光茫一阵晃动,飘移的影像刚好又与风朗云面对着面。
“和太昊爷爷说说,这一个月来谷中是否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之事?”太昊问道。
“咦!太昊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风朗云感觉很奇怪。
“你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太昊出神地仰望着星空。
风朗云抬头仰望着星空,只见月明星稀,在碧蓝的天宇中,疏疏朗朗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弱的光芒,耳边传来蛐蛐一阵阵“叽叽”的叫声。
“日月经天,斗转星移,大地寒暑,花开花落,这些都有着其运行的的变化规律。”太昊说道,“我经年累月地仰观星空的这些变化,能预卜到一些事物发生变化的规律,这原不是什么奇事。告诉太昊爷爷,谷中前阵子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风朗云于是把鸣风山庄在这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向太昊一一讲述。他口齿清晰,加之从小就爱讲故事,描述到惊险之处,语气也随着惊险情节变化而跌宕起伏。从姬昊空与禹步罡的较量,到似水寒他们的中毒,直至风健天这个月来的排兵布阵,在他口中道娓娓来,闻者如同亲历一般。
“没想到姬昊空还是不死心!唉!”太昊悠悠地发出一声喟叹。
“太昊爷爷!您也认识姬昊空伯伯?”风朗云知道风姬两家自古以来就是世家,所以称姬昊空为伯伯。
“姬昊空天姿聪颖,若不是心性迷失,误入歧途,你爹爹未必就能坐上鸣风谷谷主的交椅!只是他也未免聪明过头了些,想必他也知我尚未消逝,这才有所顾忌,不敢太过放肆!否则以他现在的势力,当日鸣风山庄内必有一场恶战,双方损伤也必定甚大!我这就把过往的是是非非对你简单说明罢了!”太昊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对大自然一无所知。天气会变化,日月会运转,人会生老病死,以及星空的变幻莫测等等所有这些现象,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们遇到无法解答的问题,都问伏羲。伏羲经常环顾四方揣摩着,他看到中原一带蓍草茂密,便开始用蓍草为人们卜筮,往往非常灵验。
伏羲仰观天上的云彩、雨雪冰霜、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