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些生意人,哪懂得甚么功夫,也就是平日里锻炼锻炼身体而已!”禹英杰一看,既然避不开,不如就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省得以后麻烦无穷,便向欧阳俊作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既然欧阳门主有此雅兴,咱们也就点到为止,当是切磋学习罢!来!这边请!”
众人随着禹英杰来到裕兴隆后院,留在商号里未外出办事的几位管事与伙计们都闻讯赶了过来,站立在禹英杰的身后。
“杀鸡焉用牛刀!打发屈屈一个管事,还用您老人家出手?!让我来会会这位管事的!”刀疤脸早就攒了一肚子气,心想刚刚差点失手,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大意。
刀疤脸说完,不待欧阳俊开腔,立即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朝着李管事摆了个“白鹤亮翅”的姿势。
禹英杰朝李管事颔了颔首。李管事撩起长杉,往前迈了几步,面朝着刀疤脸,拱手抱拳:“请兄台手下留情!”
刀疤脸更不打话,揉身往前一扑,身形异常凌厉,竖起右掌,一招“泰山压顶”直接往李管事头顶劈去。李管事叉开双腿,左手往上一抬,堪堪挡住了刀疤脸的右掌,然后借力提起右膝,往前一踹,直往刀疤脸腹部踢去。
刀疤脸双脚错开,往旁一闪,李管事这一脚登时便踢了个空。转眼间,双方拳来脚往,酣斗了一百来个回合。只见李管事脚步越来越沉重,显见是平日里打理生意,对于拳脚功夫疏于练习,体力已渐渐不支。
就在此时,刀疤脸凌空跃起,一招“饿虎扑食”,双脚朝下往李管事两边太阳穴全力绞去。只听得李管事闷哼一声,倒退三步,低垂的双手一直抖个不停,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来刀疤脸那双脚步虽然被他用双臂所挡开,但双臂却被此股力量踢震得发痛,双手筋络一阵酥麻,李管事一时之间感觉绵软无力。
“承让!承让!”刀疤脸收身站立,抱拳频频拱手,得意扬扬地朝着四周打着招呼。一众黑色劲装汉子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果然了得!让我来会会这位大哥!”禹英杰身后跃出一个年轻人来,站到刀疤脸前面,扬声叫道。
禹英杰一看,原来是平日里负责商号安全的王雄,便默不作声。商号管事与伙计经常外出办事,为方便防身,禹英杰便要求商号里的伙计于闲暇之时须习练一些防身武艺,王雄便是商号里专职教头之一。
刀疤脸已胜了一场,压根就不把裕兴隆放在眼里了,见王雄上前挑战,更不打话,往前对着王雄便是一个边腿扫去。孰料,王雄抬起左手把刀疤脸的右腿往臂下一夹,左腿弓起,右脚往他的左脚一扫,只见刀疤脸“扑嗵”一声,摔倒在地。刀疤脸爬起身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对方的一招都招架不住。
“贵号果然是高手林立!”欧阳俊知道刀疤脸在自已门中的身手,连他都招架不了,其他人就更不是王雄的对手了,看来只有自己亲自上场了,说着,又朝身旁一直站着不吭一声的白面书生望了一眼,“让我来会会这位兄弟!”
“敝号伙计也就这点功夫,上不得台面!岂敢与门主亲自对阵,还是让我来接你几招罢!还请门主手下留情!”禹英杰从与欧阳俊打照眼开始,便暗暗在估量着敌我双方的实力,因此次自己商号人员大都外出办事去了,留下的这些管事与伙计中,也就属王雄功夫好一点,但想要与欧阳俊较量,恐怕并非其敌。此时,见欧阳俊如此说,便向前迈出同步,挥手把王雄招下。
禹英杰说完,不丁不八地站立当场,低垂着的双手却蓄势待发。欧阳俊身形槐梧,站在禹英杰对面,好似一座铁塔般,气势压人。
禹英杰武功走的是阴柔路数,与他的为人一般,绵里藏针却又不失刚正。待到欧阳俊一拳击到面门,这才轻移双脚,悄无声息地闪到欧阳俊的左侧,左掌往他面门击去,右拳却又快如闪电般朝着他的左腰捣去。
这欧阳俊也好生了得,临危不乱,趁着拳势未尽,化拳为掌,轻轻地把禹英杰击向自己面门的左掌格开,顺势把左腿往后一撤,禹英杰的右拳也落了个空。
禹英杰的左掌被欧阳俊格开,顿时一阵麻痹,心下暗惊,知此人天生神力,不便与其以硬碰硬。当下展开步伐,身形飘动,甩开柔若无骨般的双手向欧阳俊绵密地击出一掌又一掌。此掌法他自小在风健天的指导下,早已被他修习得如火纯青,更加上他此时的玄阳神功已修习到第三层,双掌虽然看似浑不着力,在挥击过程中,却让人隐隐感觉到一股股凌厉的风声。
就在禹英杰双掌堪堪击到欧阳俊面门,眼见欧阳俊不及回手抵挡时,众人但见青光一闪,禹英杰霎那间倒在当地,双腿外侧开裂,流出股股殷红的鲜血。在他旁边,却站立着一位细眉嫩肉,貌似白面书生般的年轻人,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剑尖兀自在滴着鲜血。
李管事以及其他几个管事惊呼一声,抢上一步,站立在禹英杰周围,以防白面书生再施毒手。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偷施暗算,下此毒手?!”王雄等几人却窜到白面书生面前,指着他大声喝问。
“似此比武,何时是个了局?不如痛快点!”白面书生冷峻地说道,“在下石钊是也!”
白面书生说完,抖动手中长剑,但见剑花翻飞,王雄等人顷刻间便委顿在地。几人腿上所中剑创和禹英杰一般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