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懒残来此做苦工已经一年,平常随便吃些残羹剩饭,吃饱了就去睡觉,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行脚僧人。平日里大家相遇,老衲也只是心存怀疑,却不敢确认。今日里,从小施主的精气神里,却是可以断定了,懒残就是福溢师叔。师弟,许是我俩福缘太浅,师叔才不愿以他老人家本来面目,与我们相见。阿弥陀佛!”慧空大师说道。
“小施主,能否告诉老衲,你是怎么认识懒残的?”慧明方丈转首对着风朗云问道。
“我……我……”风朗云望着慧明方丈与慧空大师略显焦急的神情,一时间未能缓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昨晚与懒残呆在一起是对还是错,支吾了一阵,却说不出话来。
“云儿,莫急!你知道些甚么,尽管对两位大师讲来。”风健天脸露笑容,鼓励着风朗云,柔声说道。
“昨晚……我睡在禅房里,听得这边有人在念经,便顺着声音,走到这里来了……”风朗云顿了顿,理清思路,慢慢地把昨晚的事给大家说了。
慧明方丈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福缘深厚,竟然有幸得遇福溢师叔。能让老衲师叔垂青的人,并不多啊!善哉!善哉!”
慧空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师叔他老人家,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风施主,听得令公子适才所讲,老衲实在是惭愧。老衲钻研十五年,竟仍未能领悟到易筋经的真正要义,却自以为是,欲以阳刚之力,为令公子化解体内的那股怪气,差点害了令公子……阿弥陀佛!”
风健天说道:“大师为犬子疗伤,不惜耗费自身内力,晚辈感激不尽!”
慧空大师说道:“阿弥陀佛!风施主,你可知,令公子体内蕴藏的几股气流,此时已若百川汇流,尽归大海?”
风健天说道:“晚辈听大师言下之意,犬子体内的怪气当已无甚么大碍了?”
慧空大师说道:“阿弥陀佛!风施主尽管放心。[.千千听书]令公子体内那股怪气原本就异常刚猛,老衲原本以为,易筋经内力足可降得住他体内的怪气。
这段时间以来,老衲在为令公子调理怪气时,却发现,令公子体内怪气虽然被老衲的内力暂时镇压在丹田里,但令公子身上多处血脉、穴道却明显堵塞未通,老衲一直未能明白其中关键。
今日里,观令公子眉宇间及全身所焕发出来的神彩,老衲方才顿然开悟!也是令公子福缘深厚,吉人自有天相。善哉!善哉!”
慧明方丈说道:“恭喜师兄!想师兄参详易筋经,十五年如一日,时刻未能松懈,如今终于修成正果!师弟甚为师兄高兴!阿弥陀佛!”
慧空大师说道:“惭愧!若非师叔及时现身,为小施主打通周身血脉,师兄险些就酿成了大祸!师弟此言,让风施主听了,岂不折煞师兄了?!阿弥陀佛!”
慧明方丈说道:“师兄亦不必过谦了!若无师兄易筋经调理在先,师叔他老人家,也断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小施主体内这股怪气降住。”
慧空大师说道:“师弟有所不知,易筋经内力修为若未臻化境,性猛气烈,试想,以猛烈之气对抗阳刚之气,后果会如何?若无师叔的‘大慈大悲咒’手法加以约束、引导,小施主最后必将全身经脉逆转,这后果……阿弥陀佛!”
众人虽然不知道易筋经与大慈大悲咒相比,孰优孰劣,但对以刚制刚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却都甚是清楚的,当下听了慧空之言,心内均自一惊,暗道侥幸。
慧空大师说完,却是垂首低眉,双手合什,默然无语。
风健天问道:“敢问大师,这大慈大悲咒莫非便是佛门修为的最高法门?”
慧明方丈说道:“阿弥陀佛!师叔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老衲师兄弟亦只是在年轻时,见过他老人家一面。若论修为,师叔他老人家当在一个半甲子以上,皆因他老人家,生性素来与世无争,一心参禅,对大慈大悲咒领悟至深。
此大慈大悲咒,古往今来,自达摩祖师以来,敝寺尚无有一人能够练成,想不到师叔竟已练至返璞归真的境界!善哉!善哉!”
慧空大师道:“阿弥佗佛!令公子因祸得福,老衲师叔的内力已有一甲子以上的修为,他昨晚以佛门‘大慈大悲咒’的内功手法,为令公子彻底打通了原本积郁堵塞的血脉及穴道。
令公子岂止内伤痊愈,他体力数股凌乱的气流也完全合而为一了,已尽归令公子所用,前程道业当不可估量!善哉!善哉!”
风健天等人听了,喜形于色,心下均自对大慈大悲咒充满了好奇,眼望着慧明,期盼着他能进一步地说明。
风朗云望着偏殿地面上,扔得到处都是的红薯皮,想起昨晚懒残的古怪行径,若有所思。
他昨晚与懒残接触时间虽短,一夜醒来,却觉体内变化与以往差别却甚大,对懒残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他内心里也渴望能多了解一些有关懒残的事迹。
慧明方丈接着说道:“老衲师叔幼年便有神童的称誉,已能粗通儒、佛、道三家的学识,自入少林后,更是发奋钻研佛经。少林藏经阁里原有大慈大悲咒残本,前后不相连贯,无人能解其中之意。
老衲师叔到了成年时期,非常博学,而且对《易经》的学问,更有心得。他经常寻访嵩山、华山、终南等名山之间,希望求得大慈大悲咒的修习之法,甚少在寺内出现。想不到他醉心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