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蜥跟在风朗云身后,亦步亦趋。就在风朗云的双眼,被强烈的银白色光芒刺得睁不开来时,脚步踉跄了一下。“叮当”一声脆响,他脚底下踩到一根棍子,差点就滑倒在地。
风朗云俯身去拾地上那根棍子,只提起数尺高,“呛啷”一声,棍子竟然脱手掉下,撞击到地面石板上,顿时火花四溅。风朗云不禁吓了一跳,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沉重?
他低头瞧去,却见那根棍子二尺多长,粗细却和他平时所耍棍棒相差无几,只是棍身黑黝黝的,毫无异状。风朗云刚才拾起时,如何想得到竟是如此沉重?出其不意之下,只觉得手上一沉,顿时拿捏不住。
风朗云暗道怪事,于是再次俯身拾起,他这次已有了防备,运起了劲道,棍棒入手,却已不当一回事。他掂了掂棍棒,感觉沉重之极,估计重量不下百来斤,非金非铁,瞧不出到底是何种材料。
握得一会,棍棒竟自发出一股红光,直如木炭被火引燃一般。风朗云担心烫手,赶紧运起灵气相抗。不料,灵气催动后,传递到棍棒上,却又发出一股绿光来。
红绿之色在棍棒上流光溢彩,煞是好看。风朗云童心顿起,又连续催动丹田灵气,灌输到棍身上。棍身渐渐变得通体透明,重量却越来越轻。到最后,他握着棍棒,直如无物。
风朗云大感有趣,举起棍棒,凌空挥舞数下。但见红绿相间的棍影,上下翻飞。他手中虽然已感受不到它的重量,但棍身所挥舞出来的力道,却发出“咻咻”的破空之声。一股力道激射到洞壁,“哧啦”一声,碎石飞溅,洞壁上竟被划出一道深槽。
“好宝贝!”风朗云大喜,想不到这钝拙之物,竟是如此锋利,使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将棍棒紧紧握在手中,再次打量着龟壳怪物周围的长方形柜子,柜子上面排列着一个个方形凸块,正自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风朗云好奇心顿起,伸出手中棍棒,轻轻地敲向其中的一个凸块。
“篷”的一声,凸块竟然冒起一股白烟,凸块闪烁着的红光,霎时熄灭。紧接着,长方形柜子上面的其他凸块,顿时“呜呜呜”的响起一阵刺耳的鸣叫,红光闪烁速度加快,映得四周一片通红。
风朗云促不及防,不自禁吓了一跳,倒退数步,紧握手中棍棒,环视四周。
良久,“呜呜”声响停了下来,红光闪烁的速度又恢复到先前。他又静立了一会,却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风朗云瞧了半晌,却猜不透眼前之物,到底有何作用。于是,开始沿着四壁走动,他正待提起手中棍棒,试着敲打洞壁,想瞧瞧此处是否尚有出口。一斜眼间,却又发现左近洞壁,挨个排着十几个银色的小房间。他眼睛一亮,趋向前去。
他走近看了才知,这些小房间,其实就是一个个银白色的大箱柜,竖立排放在一起。箱柜的门虚掩着,狭窄的空间,仅容一人入内站立,里面空空,一股股白色的烟雾,正在往外冒出。
每个箱柜底下,都有两条粗如麻绳的皮革线条,一条在箱柜与箱柜之间,彼此相连,另一条直通向银白色龟壳怪物。
饶是他天赋异禀,聪颖过人,转了大半天,依旧搞不清楚眼前这谜一般的物事。风朗云渐感疲累。
虽说有灵气护体,但自昨天下午,直到现在,毕竟经历了太多的变故,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先前一惊一乍之下,尚自保持着高度的集中状态,待观察半晌,见四下再无动静,倦意渐起。
此时,已是次日已时末,只是风朗云深入山峰腹内,并无感觉。折腾了这许久,他渐渐地困乏起来,便坐倒休息。
待他醒转时,巨蜥趴在他足旁,朝着他直晃着头。风朗云顿时笑了起来,感情是它把自己当作主人了,一直在旁为他守护着哩。
他摸了摸巨蜥的头,巨蜥温驯地缩了下头颈。他站起身来,绕着洞殿四周,又逛了一遍,再无其他发现。巨蜥却依旧尾随在他身后,不离不弃。
风朗云饿了一天一夜,腹内空空,饥肠早已辘辘。先前因精神高度紧张,加之又为眼前神奇事物所吸引,尚无甚么感觉。此刻逛遍洞中所有地方,也无其他发现,精神松懈下来,直感饿得发慌。
他望着头顶深洞,仞壁千丈,虽说以他现在身手,要出此深洞并不是难事,但他实在是饿得发慌,想到要再次从螺旋穴梯爬上去,直感头皮发麻,混身提不起劲来。
他瘫坐在地上,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一阵“悉悉嗦嗦”的响声传入他耳内,眼睛的余光,却扫见一只肥大的老鼠,从洞壁角落里探出头来。
“老鼠肉?!天助我也!哈哈!”看见这只探头探脑的老鼠,风朗云脑海里,霎时浮现出以前与伙伴们烧烤老鼠肉的场面。
风朗云再也不忍耐不住,蹑手蹑脚走到洞壁角落,想要逮住它,享受那老鼠肉的美味。那只老鼠耳朵却灵敏,听得细微声响,“哧溜”一声,便从洞壁角落里缩了回去。
风朗云暗道:“我就不相信你跑得到哪里去?待我把这老鼠洞挖了,瞧你往哪遁?”
他蹲下身来,对着老鼠洞瞧了一眼,提起手中那根棍棒,往老鼠洞内捅去。
“豁啦”一声响,却见老鼠洞上方的泥土塌了下来,壁上露出一块齐头般高的石墙。依稀可以看到石墙上,有一条裂隙,一道光亮若隐若现,从裂隙中穿透进来。
“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