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黑白双煞的威名。鸣风谷中老一辈大都陨命于他俩手中,谷中之人对他俩可谓是既恨且怕。七年前,他又在嵩山少林,听得慧明方丈说过,知道黑白双煞武功诡异,莫测高深。
他此时灵气恢复,加之这几年来勤修《龙骧玄黄经》的运气法门,对灵气的掌控经过方才小试,愈加得心运手、运转自如。他瞥见禹步罡、侣胆武等长老眼中似欲要冒出火来,心知大伙对他俩实已恨之入骨。
风朗云暗自想道:“黑白双煞作恶多端,我虽不知他俩底细,但凭方才小试灵气,当不致于输给他俩。今夜定要趁此机会,为鸣风谷除去这两个心头大患,为大伙解解气。”
白煞此时已走入场中,兀自双手抱肩,面朝风朗云站着,眼露轻视之意,竟不发话。
风朗云的身材此时已长高,显得挺拔修长,可是与白煞一比,却足足矮了他一个头。白煞站在风朗云面前,好像一座铁塔一般,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风朗云瞧瞧白煞,又望了望黑煞,“咦”了一声,连珠串般问道:“有趣!你们俩是双胞胎吧?却为什么肤色不一样?你们俩哪个哥哥?哪个是弟弟啊?”
白煞湛蓝的双眼,泛出一丝红光,瞬间即逝。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猜呢?”
风朗云侧着头,假装想了想,然后指着黑煞笑道:“啊!我知道了!他是你的哥哥!”
白煞有些吃惊,道:“真给你说准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风朗云脸露不屑,道:“这还不简单?年纪大的人,肤色肯定显得黑些,何况他的皮肤,黑如木炭,任谁也瞧得出来。这又有什么稀奇了。”
风朗云学着白煞双手抱肩的姿势,继续说道:“你哥俩还是一起上吧。省得我待会儿,又要和他再较量一次,何况天就要亮了,何必浪费大伙的时间呢?”
白煞听了,苦笑不得,不想再和他罗嗦,淡然说道:“小兄弟的内力强得很哪。就由我先来领教领教。假若你能赢得了我,我大哥自不必再和你较量了。”
他话虽然说得客气,言下之意,却压根就没把风朗云放在心上。
风朗云又“咦”了一声,道:“你的黑棍子呢?怎地不亮出来?难道你想赤手空拳和我斗?”
其实风朗云早就望见了,搁在黑煞脚旁的那两根黑黝黝的棍棒。他暗自纳闷,怎地双煞的兵器,和自己在山洞内拾到的棍棒,长短粗细竟似一模一样?
他现在才想起,自己那根棍棒,因走得太过匆忙,尚自搁在崖壁前的藤架石板上了,竟是忘了带回来。他原想激得白煞亮出兵器,想再次确认,自己拾到的那根棍棒,是否真的和双煞的一样。
华顺秋听了,却暗自焦急,心想:“双煞的兵器岂是好玩的?这孩子怎地就这么不知分寸?”她望着风健天,却见他脸露微笑,好似成竹在胸,并不担扰。
须夫子与禹步罡等长老却听得脸色一变。他们都清楚双煞兵器的厉害,但见风健天并未出声阻止,便也都强自忍住,心下却都在为风朗云担忧。
白煞显得浑不在意,眼睛斜睨着风朗云,双手兀自抱着肩膀,不再吭声。
风朗云知他不会先动手,便收敛起嘻笑。他凝神敛眉之间,顿时显得一脸肃穆,与刚才嘻笑怒骂的顽皮情状,判若两人。
须夫子见状,捋着颔下三绺长须,暗自点了点头。须夫子知他表面虽顽劣,但真正遇上大事却不糊涂。
他殊不知,风朗云此时却暗自想道,灵气若当真全力施展出来,定会惊世骇俗,到时爹爹又要问这问那的,好不麻烦。风朗云主意已定,还是不要太过着痕迹,尽量收藏些的好。
风朗云脚步一错,陡然间朝着白煞身前滑去。待到他身前时,蓦地竖起双掌,往白煞胸前按去。
此招名为“推窗望月”。正是鸣风谷最简单的入门功夫。风健天见他面对强敌,竟自使出这么简单的一个招式,脸色一变,好像出乎他的意料一般,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白煞双眉上扬,双眼球顿时布满着血红色,他眼前好像有一团光球,如烟似雾。他垂下双手,轻轻一抖,双手隐然泛出一丝红光。
待见到风朗云欺到身边,双掌推到胸前时,却未觉出有丝毫压力迫身。他微感诧异,随即暗运内力,周身渐渐泛起一团青光,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白煞因见他双掌软绵无力的推到,便浑不在意,袒怀相迎。只是运起自身内力,护着全身,满指盼这一次,定能将风朗云震翻在地,让他知晓自己的厉害。
孰料,风朗云临到中途却已变招。在双掌堪堪击到白煞胸前时,他霍然收掌,在白煞漫不经心之际,霎那之间趁虚而入,贴近白煞身前,骤然而止。
他右腿屈膝抬起,猛然之间顶向白煞的右腿。白煞一时不备,竟被他顶得失去了重心。
白煞仓促之间,抬起右腿,重重地往地面上一跺,一股强劲的气流突然间产生,形成一弧冲击波。这股强劲的气流冲击波,猛然间朝着地面扩散蔓延,陡然间在厅内轰然炸开。
“哗啦啦”,厅中茶几上的碗碟摔落地面时的脆响,“滋滋嚓”,厅中座椅倾斜时发出的挤压声响,顿时混杂在一起。厅内四壁烛光摇曳,时明时暗。
厅内众人只觉得地面剧烈颤动,好似人在船上,巨浪打来,随波一般。一时之间,众人身形相互倾侧,狼狈已极。
风镜尘与姬天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