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到隔天中午,郑国宗感觉身体在好转,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剑齿却突然站起身,两只耳朵做以后摆动,随后四肢略弯身体微微下缩,对着门外发出了低沉的嘶吼!
看到剑齿的表现,郑国宗立刻抓起枕头边的自制土火枪,随时准备开火!
十几秒时间过去,就在郑国宗紧张到不管三七二十一轰它娘的一枪再说的时候,屋外传来了隐约的汽车轰鸣声,郑国宗这才算松了半口气,心说你这狗耳朵也太灵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听的到汽车声,剩余半口气自然紧张这些人来到山村的目的。
熟悉地形的郑国宗心知,汽车是绝对开不到村里的,只能停在村口的平地上,从村口走到最高点的老房子怎么也要十五分钟,还不算探测拆除那些陷阱的时间,所以他很从容地起身,先摸了两把还有些紧张的剑齿,接着推开门来到老屋院子里的篱笆墙前,掏出望远镜向村口张望。
果不其然,村口停了四辆民用车,一辆金龙、两辆v以及一辆皮卡,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正纷纷扰扰地整理着装备,看样子是要进村搜索一番。
从车辆以及人员装备来看,郑国宗觉得应该是正规营地的巡逻队,因为这些人所开的车辆型号虽然不同,但是车体上的焊接材料却很统一,而且他们手上清一色拿的都是八一杠,如果是聚集点或者野路子营地的人,车辆防护更加天马行空有什么用什么,并且武器不可能这么正规,由此推断这些人应该来自距离山村五十公里外的正规营地,难道说外面的情况已经恢复到这么好了?营地巡逻队都能搜索到如此远的距离?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天气转热,丧尸的腐败速度开始加快,很多时候放着不管都能自己烂成骨头,巡逻队扩大搜索范围也是应该的,这是为了疫情之后的重建做准备呢。
以郑国宗现在的身体情况,随便讲个相依为命的故事肯定会被营地接收,他那副小受作态也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只是郑国宗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剑齿,着实有些犹豫,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赶跑剑齿去跟村口的巡逻队汇合,感觉却让郑国宗明白,自己对村口这些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甚至还有些道不明的仇恨。
思虑再三,直到巡逻队开始拆除村里的陷阱,郑国宗才下定决心跟着感觉走,他回屋收拾好必需物品,带着剑齿一头扎进了茫茫山野之中。
在剑齿的帮助下,郑国宗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翻山越岭,终于在一处山中的小河叉安居了下来,这里本是个村落,看建筑情况就知道是那种年轻人出去打工,老年人独守空房的村子,疫情过后自然是十室十空,郑国宗从屋子里的物品大致判断自己是位于沂蒙山西面的某个地方,距离青岛怎么也有个四百公里上下,详细位置他也懒得追寻,终归能活命就好。
夏季彻底来临,丧尸活动日趋减少,郑国宗的小日子过的更加安逸,他与剑齿之间的互动反而减少了,不是说关系疏远,而是郑国宗逐渐发现他与剑齿甚至能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这不是某种玄幻或者唯心的感觉,很多时候郑国宗无需用语言或者动作去指挥剑齿,只需要全神贯注保持某个想法,剑齿偶尔间就能按照郑国宗的意识去做些动作,产生这种能力的原因,郑国宗自然归功于丧尸病原体身上,也可能是丧尸真菌?或许自己的怪病就是这种能力的起源?终归算是好事吧?只是这种心灵相通的能力让郑国宗惊喜之余也有些惶恐,因为他不知道这种能力发展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或者说会不会某一天大脑负荷不住,狂流鼻血然后人就挂掉了?或许,在大脑负荷不住之前,自己会先一步被人干掉?
胡思乱想终归没什么结果,要说这些天郑国宗略显平淡的生活中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就只有剑齿怀孕了,没错,剑齿是一条母狗,郑国宗起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他发觉剑齿的肚子日渐膨胀,才惊觉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一条不知何时怀了崽子的变异野狗,算算时间,恐怕剑齿救助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
或许是性取向与一般男性不同,郑国宗自己无法怀孕,对于所有怀了孕的生物都有种发自内心的羡慕与关爱,他减少了对剑齿的命令,放任剑齿在村里林间四下闲逛,很多时候甚至亲力亲为地去做些陷阱抓捕活物,采摘野菜野果熬煮餐食。
当然了,剑齿也闲不下来,它经常去驱逐那些闻着香味凑过来想要分点美食的野猫野狗,按理说野狗也有合群的时候,偏偏剑齿却相反,见到同类百分百作出攻击威胁的姿态,根本不给那些野狗献媚的机会,郑国宗只能归结为剑齿怀孕怕伤到肚子里的狗仔,以及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才有这样反常的举动。
山区夏日的傍晚终归比山外要凉爽的多,唯一的问题是蚊虫也比山外多出几倍,一旦太阳下山,林子里就成了蚊虫的天下,村子中稍好却有限,只有躲在纱窗后蚊帐里才可以完全避免蚊虫的侵扰,郑国宗赶在天黑前煮好了晚饭,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头发,非常自然地将脑后的长发解开重新盘好,先给自己分了一盘,接着端着锅来到厨房外的院子里,将剩余的野菜鱼肉粥倒进狗食盆,刚要像往常那样敲两下狗粮盆吆喝剑齿来吃晚饭,忽然一种莫名恐惧的危及感充斥他的脑海,连带着心跳都在加快!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与迹象,但是郑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