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很平静地叫陈佳清走的时候把门关好,陈佳清反而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呆立了半晌才扭头走掉了。
在房间里面呆了厅,陈佳清已经走了,茶几上留着一串钥匙。
他又跑到母女俩的房间看了看,东西搬得很彻底,房间里面只剩下空荡荡的床板。庄言忽然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可能是在佩服陈佳清的搬家效率吧。
不过陈佳清也还算是没有太过绝情,至少阳台上的那些盆栽还都留着。
庄言走到阳台,坐到木制的长椅上面,闻着本草植物传来的香气,却无妨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
他喜欢平静,却不愿意享受孤独,当时之所以会愿意跟陈佳清他们住在一起,也是因为初到这个世界,突如其来的孤独感作祟。
庄言忽然想抽烟,想喝酒,却发现自己早就变成了好好先生,家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他躺在长椅上,看着天空,天上悬挂着一轮弯月。
月光虽然皎洁,但是它却孤零零地待在天上,旁边没有星星愿意陪它。
庄言当然明白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皎洁的月光永远跟星罗棋布无法共存。但是此时此刻,他更愿意忘掉这只是个自然现象,也更愿意相信,月亮跟他一样孤独,因为这样的话,孤独的就不知他一个了。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庄言忽然想到了季羡林大师的文字:每个人都有个故乡,人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人人都爱自己故乡的月亮。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
是啊,人人都有个故乡,人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
头顶上的那个月亮跟他的家乡的那个月亮不是一个月亮,虽然庄言看不出来区别,但是他就是觉得不一样。
这就是孤独,总让人胡思乱想。
……
第二天,庄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昏沉,鼻子也有些不通气。他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木头椅子上,最后冷得受不了才迷迷糊糊地跑到房间来睡的。
可能是在阳台睡着的那一会着凉了。
“阿嚏!”
打了个喷嚏,庄言不免有些自嘲,从前身子骨弱的时候没有生过病,现在身体变好了,倒是感冒了。
洗漱之后,庄言跑到小区外面买了点感冒药,顺便吃了点早饭。
刚回到家,王立健就打电话过来了。
庄言接了电话,笑道:“子健大哥,我可是听你的话,都已经从茶峒回来了。”
“你回来的事情,姚谦已经告诉我了,我打电话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事情。”王立健说。
庄言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多了个经纪人,他笑着问道:“那还有什么事情,要你亲自打电话过来,这么大清早的。”
王立健沉声说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昨天有个中学爆发了罢课事件,这个学校还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学校,毛厂中学你应该听过吧?”
“毛厂中学我听过,好像是一个私立中学。”庄言点了点头,随后他反应过来,惊讶道:“这次罢课不是跟《麦田里的守望者》有关吧。”
“确实有关。”王立健说。
“能确定么?”庄言问。
“能确定。”王立健肯定道:“因为那些学生罢课的时候,人人都戴着一个鸭舌帽,而且,都是反着戴的。”
庄言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王立健这么肯定跟《麦田里的守望者》有关,现在听到王立健的话,只能苦笑地摇摇头,这个关系,实在是太明显了。
“搞清楚这次罢课的原因了么?”庄言皱着眉头问道。
“暂时只知道学生是为了抗议学校的管理制度不够人性化,不过至于是谁组织的,具体抗议些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王立健说。
庄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等于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看具体情况。
王立健也能猜到庄言为什么急,说道:“那好,稍后再联络。”
挂了王立健的电话,庄言三步两步地跑到了书房,迅速打开电脑。
他不急可不行,罢课,在中国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庄言也当过学生,也知道学生对于学校肯定是有各种各样的不满意,但是就算是再不满意,一般的学生也没胆子做出过激的行为。
就算是有人有胆子,最多也只是个人行为,而像罢课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人煽动,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至少在庄言这么多年的学生生涯,前世的包括这一世的,就没听过有罢课这种事情{其实是有一次,不过我没经历过,而且那是大学,跟中学不一样}。
他准备先上网看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闹得大不大,是吵得沸反盈天,还是大家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电脑还没有完全开机,庄言又接到了姚谦的电话。
“庄老师,出事情了。”电话刚接通,姚谦就急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说除了罢课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庄言说。
姚谦愣了一下,“庄老师你已经知道了毛厂中学学生罢课的事情?”
“嗯,知道了,刚才王总编打电话来说的。”庄言说道,随后又问:“你知道他们这次罢课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么,抗议什么?还有是谁带头的?”
庄言边问边打开搜索引擎,那边姚谦说道:“听说罢课的原因列了一大堆,不过也有人说最主要的导火索是学校分科的事情,确实是有带头的学生,听说还是个学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