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收揽管事、查证账目,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事情。想到这里,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又不由得心中一凉,她们竟然没有察觉,人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布置下了今天这样的圈套,就等着她们自己跳进来那!
柳老太太问了几句,几个管事就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时的一些私弊一一说了出来,那账房的先生还拿出一本账目来,都是这些年,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做的虚假账目,零零总总地算起来,仅仅去年连同今年这多半年的时间,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就从公中贪墨了至少一万多两的银子。
至于以前的账目,因为并不是这个先生亲手掌管的,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从今年开始,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就开始跟着管家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要做手脚已经不如过去那般方便,因此贪墨的银两也就少了。就这样,还有一万多两,想想也就能知道,过去那些年,这两个人是贪了多少的银子!
柳老太太听完管事和账房的话,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即便是知道了柳若媛的三千多两,柳老太太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让太出乎柳老太太的意料之外了。
柳老太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能够贪墨这么多的银子。
半晌,柳老太太才颤颤巍巍地指着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
“你、你们……好,好啊。”柳老太太这是被气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总跟我说家计艰难,银钱不够使用,我还当家里的境况是怎么样了,原来、原来,都被你们两个给私吞了!你们……还亏你们是大家子出身的,可还知道什么是脸面,什么是莲池!就是外面那些被砍头的贪官污吏,只怕也没有你们的胆量!”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忙都跪下了。
两个人还在辩解,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敢说一点儿没有贪墨了,只是辩解说并没有贪墨那么多。
“……一大家子,人多事多,着实是艰难。……总有些账目……”两人都说并不是她们将钱私吞了,而是花在了家里,只是账目上头混乱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混赖,胡说八道,当我是几岁的孩子,不曾管过家吗?”柳老太太就怒了,“你们还没嫁进这个门里的时候,我已经管了几十年了!”
“老太太……”柳大/奶奶就跪爬着上前,抱住柳老太太的腿,一面哭一面央告,“不敢说一点儿没有,但是,也着实艰难……”
“我们婆媳都是妇道人家,外面的事情并不知道,实在是没有那么多。老太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些个刁奴欺主,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还请老太太能够明察……”柳大太太也哭着道。
这两个人是知道罪责难逃,因此上就避重就轻,承认了一部分,希望能够柳老太太能够心软,对她们从轻发落。
“……这样的丑事!你们把手里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吧,这个家,可不能再让你们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