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马蹄声在夜幕下响起,一名骑着战马的山贼往前方疾驰。
“二当家”那山贼大喊了一声。
为首的瘦弱男子看了过来,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山贼不等男子发问,便大声说着:“豪帅有令,让二当家速速前去支援”
“知道了,你快马加鞭告知兄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瘦弱男子说着。
那山贼在马背上一礼,让战马调转方向快速离去。
正在此时传来更加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山贼骑着战马往此处狂奔,额头上浮现出汗水。
“报……”
“先生已经率领留守兵力猛攻皖县,请二当家立即驰援”
瘦弱男子一惊,直接脱口而出:“留守的兵力为何会前往皖县?”
“皖县?皖县不是在我等的手中吗?”瘦弱男子大声询问,心中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色彩。
那山贼稍微喘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二当家明鉴,小人岂敢欺瞒”
“巢湖兵马突然出现在皖县,并且派兵截杀了护送粮食的弟兄,如今粮食以被重新运回县城中。先生不得已,只能出兵皖县,以免这些兵马扑向舒县让豪帅腹背受敌”那山贼解释。
瘦弱男子的手心浮现出汗水,只感觉天旋地转。
乱了、这一切都乱了。
巢湖的兵马不应该在昌河镇和那些濡须口的水贼厮杀吗?为何来到了皖县?难道他们连自家的巢穴都不要了?。
还有舒县怎么也有巢湖的兵马了?兄长急切让自己前去不正是因为此事吗?。
不对、这有问题。
除非……
心跳的速度加快了几分,瘦弱男子狠狠一咬牙,扯着嗓子大吼:“传令下去,调转方向直扑皖县”
“皖县?”跟在身后的一众山贼头目,泛起不解的神色。
瘦弱男子解释:“巢湖兵马既然已经出现在两处地方,那么他们必然是分兵而行”
“舒县守军只有五百,就算加上一支巢湖的兵马,双方兵力也不过才旗鼓相当”瘦弱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继续说着:“但是皖县则不一样”
“本当家推测,这巢湖的兵马必然有一大部分在皖县,要不然先生何必求援。若先生战败,大山必然危以。反之若先生大胜,我等携大胜之势,可一鼓作气攻下舒县”瘦弱男子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气。
一众山贼头目顺着这些话思索,尽皆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二当家所言在理”
“我等这便驰援先生所部”
听着这些话,瘦弱男子露出自信的神色。
“传令、直扑皖县”瘦弱男子大喝。
众山贼头目躬身一礼:“诺”
踏踏踏
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夜幕之下尘土飞扬。
“启禀二当家,千余水贼已经进驻石亭”
“报……”
“水、水贼已从后方杀来”
惊恐声在耳边响起,几名山贼撒腿狂奔。
众山贼头目以及那瘦弱男子尽皆露出不解的神色,大脑一片空白。
水贼?哪里来的水贼?
“放肆、岂敢惑乱军心”瘦弱男子拔出佩刀,杀气腾腾的指向那几名惊慌失措的山贼。
一名山贼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二当家明鉴,我等不敢欺瞒”
“是、是围攻昌河镇的水贼杀来了”几名山贼扯着嗓子快速解释,唯恐迟疑一分变身首异处。
众山贼头目彼此互望一眼,尽皆感受到了不详的气息。
瘦弱男子彻底反应过来,高声疾呼:“不好、我等中计了”
“撤、撤回山中,同时遣人快马加鞭前往先生和兄长所在之地,让他们立即撤离”瘦弱男子大声吩咐。
然而却已经迟了,只见那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从后方呼啸而至。
杀
喊杀声响彻天际,千余黄巾在吕蒙的带领下,骑着战马疾驰而至。
“大头目有令,凡阻拦我等去路者,杀无赦”吕蒙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
千余黄巾暴呵:“诺”
旗帜迎着风猎猎作响,紧接着便是那刀兵相交之声。
瘦弱男子以及众山贼头目看着那天空中的旗帜,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黄巾、这是黄巾的旗帜。
他们不是水贼吗?怎么又成黄巾了?。
传闻前不久一支黄巾偏师突然出现在巢湖,被紧急回援的庐江守军杀散。
杀散?该死,他们仅仅只是杀散。
“迎敌”
瘦弱男子大喊,心中满是焦急。
中计了,想不到盘踞在濡须口的水贼居然是黄巾,而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支黄巾显然和昌河镇有着某种协定。要不然如何解释这一切?。
可是他们联合又有什么好处?。
大山?黄巾
黄巾?大山
汝南、葛坡?
瘦弱男子如遭雷击,几乎在瞬间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毕竟能坐上高位的人,没有一个是庸才。
“杀、切不可让他们冲入大山”瘦弱男子大喊。
声音还未完全落下,便见一柄长枪刺了过来。
砰
刀、枪撞击之声响起,瘦弱的男子本能似的挡住了这一击。
“哪来的黄口孺子,居然敢偷袭本当家”瘦弱男子见长枪的主人不过是一名少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吕蒙嘴角泛起杀意,心中的怒火也随之升腾:“尔等不过虚长几年而已,又有什么好自傲的”
“贼子拿命来”吕蒙说完,枪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