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淮在上百道瞩目的目光中,走向商雅,发现商雅眼中有些闪着晶莹,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他并没有意识到那小小的举动,藏着令商雅心房一软的脉脉温情。
“眼睛里进板砖了!呆瓜。明明是个傻乎乎的家伙,却老爱做些奇怪的事情。”
商雅傲娇的偏过脑袋,嗔骂了秦淮一句。她又不是不愿意等,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也蛮有意思。
可以看秦淮认真的侧脸,可以看秦淮微微戚起的眉毛,可以感受到秦淮的思绪,也可以从秦淮的举动中感受到世事安稳,岁月静好。
古代宋玉邻居的绝世美女,可是偷偷看了宋玉三年,可见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男子,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厌的,可惜那位痴女最后没修成正果。
她也才看了四年而已,然而结局美满,不像宋玉邻居家那个傻姑娘。(出自《登徒子好色赋》)
商雅的眉梢扬了起来,精致的五官都溢满了蜜意。
“你在窃笑什么?”
“我没有窃笑,我是明着笑。”
商雅没好气的砍了秦淮一手刀,至于这样说出来吗?
“这么开心啊!”
秦淮有些好笑,这是怎么了?
“当然开心,”
商雅毫不犹豫的点头。
“开心就好。”
秦淮盯着商雅精致的脸庞看了一会儿,莫名的心旷神怡。
“我想想,我们逛一会儿街,就回博物馆继续研究,下午打个电话让三个小徒弟在家里练习,你先把笔记写完,然后就拿给三个小徒弟当教材,是不是省了很多功夫!?”
商雅为秦淮出谋划策,毕竟那三个小徒弟急着来拜师,都没有给秦淮留下准备时间,不如先缓一缓,学艺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有显著进步的。
“提议不错。”
秦淮向商雅竖起大拇指。
对呀,把研究笔记拿给他们,就不必再废口舌讲了。他都没想到这一点。
“那好,按照计划,我们先吃午饭,去吃蛙!”
商雅食指大动,加快了脚步。
……
……
“师傅竟然忙得要放假,才拜师一天,学了一个小时而已,唉。”
林栎挂掉秦淮打过来的糟糕电话,怅然若失的坐在书房里,默默发呆,十分抑郁。
书房的显眼位置挂着‘风雪夜归人’和‘凤凰涅槃’的照片。
林栎睁着死鱼眼往书架上瞥,都是一些专业的琢玉书籍,但他从小就背诵,已经滚瓜烂熟,其实讲的东西就只有那一些,都是老生常谈的理论知识,早已索然无味了。
林栎愁眉苦脸趴在桌上,被霜打了一般。
桌上放着一个玻璃杯,杯中注满了白开水。
林栎刚才便在一直观想杯中水。
因为秦淮曾说着重培养林栎‘量料取材、因材施艺、巧用色彩’的灵感。
而培养灵感最重要的是培养想象力。
于是秦淮便布置了一项任务——观想一杯白开水。
并声称林栎哪天观看一杯水,都能将它想象成一副画的时候,就算合格了。
不过,要将一杯清澈白开水想象出一幅画,这需要的想象力,简直……丧心病狂。
林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良久,林栎睁眼,盯住另一旁数枚品质参差不齐的玉料身上。
“絮状玉料用来雕刻雪景。我找一找有没有关于意境深远的写雪诗句,然后模仿师傅雕刻一件作品!”
林栎心中一动,拿出手机百度写雪的古诗词。
尽管林栎也知道,不过,这种带有强烈目的的尝试,多半会失败。
因为想要找到一块玉料上的大致图案与诗句吻合,需要缘分。
只能说,你看到某快玉料,突然闪过与之意境相似的诗句,这才叫真正的灵感。
当然,这并不妨碍林栎的仿秦淮的火热心情。
……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林栎一句一句背下来,兴奋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感觉一件惊世作品就在眼前,顿时愈加亢奋,在屋内险些蹦了起来。
……
……
“寅清啊,在练书画?”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盘起长发的须寅清正提笔泼墨,身旁站着数位年轻人,都是那天在须老爷子寿诞上演出节目的几位。
一幅画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听到声响,须寅清停下笔,诡异的笑了笑。
“原来是二叔。”
“哦,老爹也在啊?是在教徒弟们画画,打扰了打扰了,您请继续。”
须裴跨进书房的脚慢慢缩回来。
“进来说话!”
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须裴的脚瞬间凝滞在空中,随即又跨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须老爷子面前。
“你来干嘛?”
“我想问问秦淮的消息,听说寅清拜秦淮为师了?”
须裴好奇的问道。
“算是罢,主要是林栎闹着吵着拜师,林爷爷拗不过,结果小玉突然也想要拜师,我很好奇,就跟去见识见识。”
“这样啊,他最近是不是很忙?都不跟我联系。李百尺来找我喝过两次茶了,他竟然音信都没一个。”
须裴须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