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吾亦爱吾庐,众鸟欣有托。
秦淮和商雅并肩立在一起,静静的望着日落,数只鸟儿结伴绕到远处山麓林间。
“我做饭,你继续打造家具,任重而道远呐小哥哥,立柜,衣柜,书架都没开始。”
商雅轻轻撞了一下秦淮的肩膀,她以为大胆的明示秦淮,秦淮就会有所动作,没想到秦淮竟然呆呆的跟她一起看日落……
算了算了,换个思路想想,静观日落也挺浪漫的。
商雅撇撇嘴,只能自我攻略这样子。
……
拿到木料的秦淮心情突然静如止水了起来,刚才的徘徊不安,皆抛到九霄云外。
泰戈尔说‘如同天空一无所有,却给我以宁静。’
只要秦淮手中有玉,有刀,有核桃,有木料,就能淡泊宁静下来。
或许秦淮生来适合‘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语默动静体自然’的生活。
此刻,秦淮也不想些烦心事了,所谓心中无事天地宽,一任清风送白云。
秦淮打开屋外的路灯,明亮的灯光下,打开台锯电源,在夜色中,慢慢切割。
切割下来的木料直且长,被秦淮截成两段。
秦淮再拿出两把长短不一的木刨,先是用短刨,然后用长刨刨木料。
手中的木刨一推一拉之间,木刨下面的木料发出呼呼声,与此同时,一朵一朵散发着阵阵自然清香的,白色的,打着卷的,像极了花朵的刨花,绽放开了......
刨花洒了一地,踩上去吱吱有声,仿若积雪。
很快,挺直的木料便被刨成人脊椎微微弯曲的弧度。
放在夜灯下一看,仿佛少女正在轻轻舒展柳腰,充满了生命自然的韧性与美感。
秦淮嘴角微微勾起,在夜灯下,逐个逐个的打磨手中艺术品,呆板硬直的长木料,慢慢刨成了或弯或弓的形状,尽态极妍。
“明天再做,你先洗澡,洗完澡吃饭。”
“好。”
秦淮关掉电源,同时锁上院门,缓缓走进屋内,钻进浴室洗澡。
今天算是比较累了。
不过完成了两个花几,两张太师椅,都涂上了木蜡油,木蜡油是一种光滑柔腻的天然植物油蜡涂料,与木料花纹相映成趣,阴干两天就成了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家具、屏风、装饰都亲自设计且动手刨制这种充满逼格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小小的一部分。
洗完澡出来,商雅穿着丝质浴袍,坐在桌前,用毛巾侧身擦头发。
金色的浴袍在灯光下泛着晶莹光芒,浮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由于前倾着身体,从领口向下,还能瞥见一片雪白,红色的绳线吊着洁净的羊脂白玉,融进洁白无瑕的雪肤中,让秦淮横看成岭侧成峰,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美玉,哪一个是……
商俏脸一红,带着窃喜把浴袍的衣领遮好。这招叫欲擒故纵,只要要吊好秦淮的胃口,枯木也会有逢春的一天。
……
秦淮把椅子抽出来一点,坐在商雅身侧,拍拍大腿。
“要坐在我大腿上吗?我看别的情侣都这样做。”
哈?
商雅目瞪口呆,手里的毛巾差点滑掉。
“你说什么?”
“可以坐我身上。”
沉默了片刻,商雅小心的坐到秦淮腿上,身体很软,浴袍丝滑,香风袭人,湿哒哒的秀发扫到秦淮脸上,冰冰凉凉的,配合着靠在怀里的温·香软·玉,有一种令秦淮心猿意马、把持不住的触感。
……
咳咳,以上纯属秦淮臆想。
其实秦淮根本没有动作,只是想了一下。
就想想而已。
“你干嘛?突然笑得这么邪魅。”
商雅戚眉,忍不住把毛巾扔到秦淮脸上。
“没什么。”
秦淮拿掉香喷喷的毛巾,站了起来,走到商雅身后。
“我帮你擦?”
商雅点了点头,向后一仰,枕在椅靠上,轻轻哼着歌儿。
额……
秦淮目瞪口呆,宽松的浴袍,竖起的领口,从上往下俯视,加上商雅没有一丝防备。
突然便春意满怀……
突然想起一篇赋:
其色若何?深冬冰雪。
其质若何?初夏新棉。
其味若何?三春桃李。
其态若何?秋波滟滟。
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
“怎么不动?”
商雅疑惑的仰身,整个上身曲展,胸脯轮廓尽数拓印在丝质浴袍上。
秦淮咳嗽两声,老老实实的伸手拢好商雅的衣领,商雅的身体陡然僵硬,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不好意思全看到了,你遮一下。”
秦淮坦白得一塌糊涂。
“嗯。”
商雅轻轻吐出一个鼻音,双手抱着胸口。
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心情十分复杂。
她也很绝望啊,你看就偷偷看嘛,耿直的说出来干嘛?
是不是傻!?
“我觉得你穿这么少可能会冷,不如先回房换件厚一点的再出来。”
商雅:“……”
这话说得更加不解风情。
“就这样了。反正只有我们两个。”
“我觉得还是会冷。”
秦淮坚持己见。
商雅只能站起来,瞪了秦淮一眼,转身上楼换衣服,有一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
……
吃完饭,秦淮负责洗碗,结束后,便在二楼书桌上练习雕刻。
商雅窝在沙发里,最近她都是拿着笔记本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