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猎人穿过营地,顶着修女们仇视的目光,走到了民兵的阵营,他发现民兵们已经聚拢了不少人。除了马克思平安归来,少年卡尔正陪着他的父亲也在一旁接受牧师的治疗,看见狩魔猎人回来,瑞克用自己没受伤的手向他挥了挥手。
狩魔猎人冲他伸了个大拇指,这对父子面对危机事件的时候,冷静的不像话。虽然不知道瑞克的来历,但是他一举一动之间都表现出了浓浓的军队气息,连带他的儿子卡尔,小小的年纪,恐怕在属性上已经比很多成年人都强了,只是欠缺一个机会,就能顺利成为职业者。
马克思在前面的空地上躺着,一个牧师正在细心地清理他的伤口,以他为中心民兵们分散在周围,隐约间组成了一个无死角的防御圈,就连骑士巴特都拿着盾牌在随时可以支援的地方警惕的站着。狩魔猎人不得不佩服马克思的人格魅力,在他身上几乎一点也看不出来当年做小混混时候的落魄样。
但是这个阵势恐怕并非出于骑士之手,徐逸尘知道巴特是正规骑士团出身,对于这些民兵,他一直都是当做辅兵来用。在他眼里,填充战场恐怕就是这些人唯一的用处,更多的时候,带上他的毛脚女婿李彦龙,wh的一声莽过去,成为支撑点,才是他的战术。
在马克思身边一个五人小队吸引了狩魔猎人的目光,无论是从气势上,还是装备上,他们都远超民兵们不止一线。尤其是领头的那个,一身精致的锁子甲,锋利的单手剑,造型奇特的小圆盾,还有背上的军用弩,都在表明他领导者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玩家,红色的零星标记在褐色的碎发中,十分显眼。
尽管听说马克思身边还有一个玩家为之效力,但是这名玩家还是让徐逸尘有些惊讶,有属于自己的原住民势力,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四名看起来十分彪悍的战士,明显是以他为核心,在狩魔猎人接近马克思的时候纷纷用眼睛看向那个玩家,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警戒。
“你还好么?我的朋友?”当狩魔猎人来到马克思身边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年轻牧师十分敬畏的向自己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看情况我还死不了,你在教会中的威望不小啊。”马克思看着离去的牧师笑了起来,拍了拍地面:“我听见那些教会的人在议论地下水的问题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淹没吧?我对那些教会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感,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思想受到了诸神的禁锢,变得有些冥顽不灵。”
“他们还是不允许下城区的人入城避难?”狩魔猎人有些惊讶,虽然他在策划把这些人移到自己的领地去,但是马克思的话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现在混沌之灾基本已经解决了,别人不知道,但是李察牧师一定会心里有数!徐逸尘本来还在考虑如何说服这些人离开安东尼大港,追随自己前往远在危险的黑森林边界的领地上,但是现在教会居然来了个神助攻?在安托万几乎放弃了战时领导权的时候,教会的决定就是本地领主的决定,如果他们不允许难民进城,这些人几乎是无路可去了。
马克思因为大量失血显得脸色有些苍白:“因为他们直面过混沌,教会认为这些人都是潜在的危险。总算他们还顾忌些脸面,为首的李察大人又是个开明的领导者,教会上层最初的打算是把所有人都处理掉,然后把整件事情推到那些修女身上。”
平时在各地都是鬼见愁的修女们这一次遭了难,好像是个人都想过来踩一脚,扔几口锅。狩魔猎人倒是可以理解教会的做法,根据以往的情况,接触过混沌的人,或多或少在精神上会受到一些影响,但是这一次纯粹是出于成本的问题。
像是这座城市里第一次混沌入侵的时候,那些纳垢信徒的阴谋中,预制接触过的凡人基本死伤殆尽了,无论是血吼帮还是当时在领主府的那些侍卫,仆人,都在混沌的入侵中死亡,最起码在官方记载中是死在混沌之手的。只有安托万本人和他的几个亲随,在经过教会的净化仪式后,依然活蹦乱跳。
接触过混沌的凡人,也分为好几类。轻度接触,就如同贫民区的这些难民一样,他们中的大部分可能亲眼见到了那些混沌生物,或者听见了那些混沌生物的声音,这些人的危险性其实不大,可能会成为混沌崇拜者的概率,不能说没有,但是可能性很低。
中度接触,就像那些资源站出来面对危险的民兵们一样,他们或多或少的和那些混沌生物有过直接接触;重度接触,就像安托万,或者说是狩魔猎人,他们不仅和混沌生物有过直接接触,甚至还和它们交流过,解剖或者被解剖过。
作为职业者,自然无需担心这种接触,作为贵族,也有专门的人员来帮他们解除后患。于是那些民兵就是可能导致混沌崇拜的高发人群了,而且这些人放下武器,就可以消失在难民中,那里都是他们的家人,邻居,根本无法分辨。
最重要的是,教会无力净化如此多的混沌接触者,尤其是他们中大多数都是无信者。这里是远南殖民地,当年来此开垦的移民们多数是追求自由的人,这些人中以无信者居多;这里是安东尼大港,对教会控制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这也是自己的老师刚泽爵士,当时来到远南殖民地时同行的盟友,晨曦骑士们在黑森林中忍受了一个月的疾苦后,愤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