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听赵学男说完之后，把对账的单子放下，看着赵学男。“真的？...那孩子不会也是精神有问题吧？”
赵学男摇头，“怎么可能...女孩儿长的很漂亮，穿的也很立正，关键精神病院的病人肯定不能随便在走廊玩球啊——”
也是。程凡安慰赵学男道，“不过是个调皮的小女孩儿，别放在心上，你跟小孩子一样干嘛。”
“不是一样儿，而是很气人好吗？”
程凡这边劝解赵学男，桌子上面的电话震动一下。
程凡把电话拿起来扫一眼：是时空交易大厅发来的提示信息，“您好，尊敬的用户，您购买的异界电话卡已经搁置很久，若您长期不使用的话将会自动失效，请拨打激活。”
异界电话卡长期不使用还带失效的！这时空交易大厅里面的东西讲究真多。
回想一下，上次打电话还是好几个月前，给姜紫康打的，聊到敏感话题，不欢而散，一直到现在也没再打。
程凡掂着手里的电话琢磨，还是打过去问问吧，至少关心一下那边的苏小珍和团团过的怎么样。
想到这里，程凡起身，揣上电话，往出走。赵学男站起来问，“怎么了大哥？去哪儿啊，还没到午饭时间。”
程凡转头瞪了赵学男一眼，“别跟着我啊——就知道午饭，出来看店！”
程凡走到停车处，把车们打开，坐上去，启动，打开空调，暖了一会儿。
“哎，这个姜紫康，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程凡自己嘟囔着说，“嘿，这边的姜紫康过的倒是挺舒坦——”
姜紫康事业蒸蒸日上。程凡定期提供歌曲给他，经典歌曲歌都让他唱翻了，把他捧上了天，只是不常与程凡联系。倒是与史文龙联系颇多。
程凡把电话号码按下去，嘟嘟嘟——嘟嘟嘟，响了十来声。
这小子不会这几个月把电话号码换了吧？程凡刚想放弃，那边就接起...声音没错，就是姜紫康。
姜紫康一看这怪异的电话号码。就知道是程凡打过来的，非常兴奋的道，“哎呀，多亏我接的及时！要是错过了，你再不打过来，我给你打不过去，真是憋屈死了！哥，你生气了吗？怎么这么久不来电话啊？”
姜紫康上来就先一吐不快，责怪程凡不与他联系。
程凡‘咳咳’两声，敷衍回答。“这几个月忙的很。”
姜紫康直截了当，“什么忙得很——我看哥你就是小心眼，上次我说了嫂子的事情，你不开心了。”
嘿呦喂，臭小子直接戳我软肋。程凡不快的哼声道，“哼！怎么样啊...你最近，别酒驾，再出车祸，我可管不了你。”
程凡转移了话题，姜紫康也顺着答。“都很好，只是很想你，你又不打电话来。刚刚我在厕所大便，你来电话。我让秘书给我读了电话号码，一听是你，屁股都没擦赶紧就跑出来了。”
“你能不能再恶心点儿啊？”
姜紫康哈哈哈笑的很开心，“不过哥啊，别那么小气嘛，干嘛不理我了！”
“我都说了忙——”
姜紫康立马叹气道。“如此——有些话，我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了。”
程凡精神紧绷，“出什么事儿了？是我儿子还是老婆？”
“团团肯定没事儿，茁壮成长，呲——”姜紫康是吞吞吐吐。
程凡怒了，问，“到底什么事儿，快说，不说我再也不跟你联系了。”
“说。”姜紫康忙道，“嫂子的事儿，说了你可别又生气了...”
程凡心头一紧，苏小珍，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姜紫康说，“嫂子应该还没接受那男的，但是最近有个男的，总去公司接她，有时候还去幼儿园接团团，挺缠人的。”
去幼儿园接我儿子！“妈的！他谁啊？谁他妈的让他接我儿子的！”程凡怒道，激动的砸方向盘了。
姜紫康这边着急安慰，“你看看，让你别激动别激动——都说好了的，不能激动嘛！”
姜紫康细细道来，说是最近有个男的，具体与苏小珍是何关系他也不清楚，只是经常约苏小珍出去吃饭，还送花给她，肯定是追求者。看样子，苏小珍没接收。
程凡气愤道，“你作为小叔子，不盯着点儿你嫂子，不查查那个男人底细？”
听程凡训了自己，姜紫康不乐意，“我盯着嫂子算什么啊？嫂子是成年人，要是知道我没事儿盯着她，别再以为我对她图谋不轨呢！再有，我贸然调查嫂子的朋友，让她知道，肯定也不乐意——”
姜紫康说的委屈。
程凡下命令，“别管那么多，你赶紧查查那男人的底细，然后告诉我——”
又是一段不愉快的通话，程凡说完狠狠把电话挂了。
坐在车里冷静一会儿，程凡才反过来劲儿。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自私了？我程凡在那个世界，明明已经死了，是个死人，却不让老婆重新开始她的感情生活？苏小珍年纪不大，为自己生了儿子，细心爱护，已经做到极致。
若是让一个女人为自己守寡一辈子，在当今，太不现实，也太残忍。程凡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想什么呢！”程凡自己对自己说，“要是——那个男人不错，就让苏小珍重新开始感情生活吧。”
一颗心好像瞬间裂成两瓣儿。
左边这半想着：让爱人得到幸福，才是爱她。
右边这半否决：爱是自私的，不能分享，她有了别人会不会就把我程凡忘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