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脸上多了几分心有余悸,惨白惨白的,但是眉宇间还有难以消除的愤恨:“呵,你以为他不是在让我们陪他一起送死?谁不知道,一掌控不好,那个女人如果超出能力范围,所有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马特隆,就是要大家陪他一起死!”
陈靖监察的是那个女人的生理机能,很多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估计我们这里就要看看,谁能比能多活一会儿了……”
声音渐渐远去,花期转过头微眯着眼睛看着实验室里的人,总感觉有几分冷意。
实验室里,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的马特隆终于走动了起来。
花期看着他走到实验室的一个死角,隐约看不清,他在摆弄什么。
只看到他的手里忽然出现一只紫色的针管。
诡异的紫色荡漾在透明色的针管里,让人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马特隆看着针管里的液体,忽然笑了笑,然后朝着一旁早已经晕死过去的木朝落走了过去……
扑捉到“马特隆”这三个字,在远处的花期微微挑眉,转后转过头看向实验的一幕,眉头轻蹙。
这男人是要做什么?
果然,物以类聚,白少卿是变态,和他同一个阵营的能有几个是正常的?
……
另一处,别墅。
斐红荨走进房间,便看见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间中央。
房间的灯没有开,阳台的拉门没有关,晚风吹进,将暗色的窗帘扬起,有那么一刻,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
斐红荨看着中间的那个影子也不意外,妖冶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更是饶有兴致地勾起一丝邪笑:“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爱吓人。你就不怕我心脏病突发?”
说话间,她的手在墙壁上一暗,灯光随即布满了整个房间,照射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身上。
白少卿穿着一身黑袍子,衬得原本就极白的肤色更加的透明,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对面的斐红荨,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眉尖一挑,没有理会女人眼里的暗色,而是轻笑道:“怎么,去看他了?惊喜吗?”
对于斐红荨用完晚餐就去看山洞的那个男人,白少卿并不意外,女人嘛,总会喜欢缅怀一下过去。
斐红荨将之前女佣披在她身上的披风褪下,露出婀娜的身段。
她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坐到房间中央紫罗兰色的沙发上,那双涂着浅紫色的眼影的眼睛看向前面的男人,带着几分埋怨:“亏我提前回来了,你弄了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我再不回来可就看不到了……”
一个将近怪物的女人,一个近似疯子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好玩有趣的东西?
她若是不早点回来,估计都没得玩了。
她和白少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骨子里同样的嗜血。
不然她也不会说,当初他若不是没有将她送走会更好。
“你该知道你爷爷不让你管这些事情……”白少卿开口,要知道他可不能保证她会没事,他虽然不会杀她,但也不会倾尽全力保护她。
“你觉得若是我要回来,爷爷会拦得住?”斐红荨轻哼了一声。
以前她是不想管,爷爷知道她一向喜欢那个男人,就让她去见见世面,她也就随着白少卿将她送到遥远的a市,外面的世界确实是不错,尤其是男人,没有骨气又肤浅,太好上手。
想到上次在酒吧让自己丢了脸面的男人,斐红荨的脸色一冷,也就是因为这样,让她想到了宁死也不愿意屈服她的锦,所以她回来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男人变得如此残破,连带着她以往仅存的念想也没了。
她是视觉动物,喜欢是风华绝代的男人,而不是关在牢狱里像只狗一样的残废。
想到牢狱里那个男人的颓废,斐红荨眨了眨眼睛,一丝流光闪过,她将白少卿手里的酒杯接过,一口饮下,随口问道:“你身上的病毒解得了吗?”
果然,那双墨黑色的眼眸看着她,多了几分冷酷,白少卿冷哼了一声:“这不是你该问的。”
斐红荨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也是,这么多年都配不出解药,怎么可能回来我一回来就解得了?”
岛上再次出现的人体实验不外乎是因为为了研究解药,可是她没有想到明明几年前他已经放弃了,看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回来就是来说废话的吗?”白少卿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划过她脸上的痕迹,隐约看到了什么,唇瓣微抿:“你在a市是不是见过谁?”
“为什么这么问我?”
“我问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脸。”虽然几年没见,但是脸上有没有动刀子,一看便能知道。
尤其是斐红荨那鼻梁上的弧度,总让人有几分熟悉。
记忆深处透出来的熟悉。
听到白少卿的话,斐红荨一笑,想到自己之前在a市受到的耻辱,妖娆的脸上在灯影下露出几分狠厉,“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来?我就是想要找你借几个人。”
在a市她派了那么多人去找那对狗男女,都没有找到。手头上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她会回来的其中原因就是这个。
等她回到a市,找到那个女人和男人,看她不把那张脸刮花。
看着她脸上的凶残,白少卿不语,却是感觉知道了什么,想到之前从a市回报回来的情况,清俊的脸有些惨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