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羽翼的眼睫一颤,“我有话和你说。”
两个人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直到中午,花子都才从病房里离开。
夜默城醒来,很多事情便没有像原先那么紧迫。
默刚醒来,需要调养,大家也不再病房里去打扰他。
中午吃饭时间,一直被自己师傅揪着的小木耳咬着汤勺,终于忍不住开口,转过头,眨巴着眼睛问扶颜:“师傅,不是说珍妮怪阿姨不是普通人吗?为什么她不能救默哥哥?”
按道理,像他们拥有那样能力的人,救个人轻而易举啊。
扶颜一愣,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有找过珍妮。
用珍妮的话说,他们那样的人,行为举止是受到限制的,一旦超越的界定,或者干涉了人类的生死,那么他们也会受到惩罚。
而那些惩罚,就算是珍妮再厉害,也不是能够轻而易举承受下来的。
想到这里,扶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和木耳说:“他们也不是无所不能,不然,这世界秩序不就乱了吗?”
凡多姆海恩家族也是知道他们不一般,不然,一向古板守旧的大家族会对这对兄妹的luàn_lún关系视而不见吗?
没看到因为这个,他们将这对姐弟看的死死的,要知道,这一次,还是珍妮他们偷偷跑出来的。
木耳点了点,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
说话间,两个人正好看到不远处白蒲正扶着一脸惨白如纸的拜亚从厕所里出来。
午饭还没吃几口,拜亚就冲进了厕所,汗哒哒。
白蒲扶着拜亚,却是一脸跳脚的模样:“臭坏蛋,你上厕所就上厕所,为什么老是叫上我!”
她是女的,却还要陪他进男厕所,太讨厌了。
就在她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时候,拜亚拉肚子拉到脱水,脚步虚浮,也没力气和她斗嘴,惨兮兮地说道:“不叫你进来,我估计就出不来了……”
花子都的药下的太猛了,导致他几乎一整天都在厕所里耗着,泪奔。
他的话还没说完,正好看见花子都过了过来,然后那双美得看不到边的眼睛正好滑向他,平静地有些可怕。
拜亚整个人一哆嗦,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拜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花子都一个眼神给吓晕了。
一旁扶着他的白蒲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差点被他整个身子压倒,白蒲尖叫道:“埃斯波西托,拜亚!你要不要这么丢脸~!”
在一旁看着的扶颜和木耳:“……”
木耳轻轻地拉着扶颜的衣袖,感激地说了一句:“师傅,你是怎么把美人师傅扑到的?”
美人师傅的气场好强大啊,有木有?
扶颜:“额……”
看来没找到小七,子都的怨气依旧好重啊。
就在扶颜思索着怎么讨好自己心情不好的老婆的时候,一旁的木耳忽然拉过他的手,指向放在旁边的微型电脑,说道:“师傅,a市那里传过来的消息……”
扶颜的眉梢一扬。
……
……
神阙岛,一头烟雾弥漫。
另一头,实验室。
等到马特隆关灯之后,匆匆离开实验室之后,花期没有理会那边的动荡,眼眸微动,想着刚才马特隆临走前按下密码的顺序,她轻而易举地潜入。
细细地打量一番,倒是有些意外。
这么重要的实验室,竟然没有安装监控。
但是想到之前马特隆的行为,她便了然了。
话说,监守自盗的人,怎么可能愿意会安装监控祸害自己?
目光打量着实验室内的那些器材,花期眼眸微敛。
虽然,对这些她并不了解,但是有些药物她以前曾经在大哥的科研室里见到过。
有些,还是国家秘密配置的。
如今在这里都能看得到。
花期也不管其他,而是开始寻找马特隆拿出来的那管液体。
她记得,马特隆是十几年前消失的联合国通缉犯,路易曾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这个人,只因为这个从他手里逃过了……因为,马特隆,是当年鼎鼎大名,震惊全世界的黑色科学家,服务于黑色组织。
研究过各种散尽天良的实验。
这么一个人,秘密私藏的会是好东西吗?
凭她一向准确的直觉,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如今最缺少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可不会思索当然地认为,对付白少卿不费吹灰之力,就算她是当初恶魔岛成绩最好的孩子。
但是,她从来没有小看过他。
就在花期轻轻地按压着墙壁,想要找到是否有什么机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束尖锐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
她转过头,正好望进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仿佛干枯的朽木。
距离她不远处,那个之前还宛如鬼怪的女人正一脸清醒地瞪着她,四肢被铁锁固定在椅子上,整个身躯不复以往的丰盈,而是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枯萎,就好像凋零的残花。
唯有从五官里依稀能辨认出她原来的样子。
木朝落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即便没有灯光,但她还是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想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股强烈的狠厉从她死瞪着花期的眼里迸发出来,恨不得化为实体狠狠的掐死她。
花期不以为意地看了她一眼。
见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