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从从花家手里接过兵权的时候,就意味着永远不如花家。
这是赵国荣心中的一根刺,那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比林蜜雪的话还要狠毒。
所以,赵国荣在听到林蜜雪的话之后,一口甜腥差点从喉咙间涌上来。
听着默默的话,花期感同身受,立马点了点头,吃着默默喂给她的虾肉,边吃便说道:“也对,不过多吐几升血也是好的。”
比起二十多年前的仇恨不起来,让他多吐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花期说的话不算过分,因为她深深地知道林蜜雪面对敌人的时候那可怕的战斗力。
果然,电话那头,听着林蜜雪牙尖嘴利的讽刺,赵国荣原本平息下来的怒火差点又涌了上来,他浑身哆嗦着,原本抓着木椅的手近乎要将木椅掰断,只听见他压着自己地怒火,咬牙切齿地呵斥道:“林蜜雪,你别以为你是花家的长媳就有资格和我对话,在我面前,还容不得你在我面前放肆!即便是花不悔在的时候,也容不得!叫花正雄听电话!”
他赵家即便是如今面临窘境,但也容不得这几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肆意!
“容不得我放肆?赵老先生,在我面前,我也容不得你对我放肆!”听到赵国荣竟然不知死活得提到“花不悔”,林蜜雪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温婉动人,只不过语气仿佛是沾了冰的刺,比之赵国荣更加的狠绝和锐利,一字一顿,仿佛一根针一般狠狠地往赵国荣的心口扎入,差点将对方气得二佛升天:“赵老先生,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是来撒野的,我劝劝你,狗都知道撒尿要找地方,你想撒野也要看看清楚对方是谁!还有……”林蜜雪的声音一顿,语气里杂进几分阴冷,“在你说出不悔名字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感觉到身边无数的阴魂在缠着你吗?不,应该是那些阴魂无时无刻地不缠着你,比我更加恨不得将你生不如死!而不用我们动手,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下地狱!”
“当年你在做出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刻。”
“而今天,只是个开始!”
“你……牙尖嘴利的畜生!”见林蜜雪提到当年的事情,见林蜜雪无比冷静地诅咒,赵国荣被气得撕心裂肺,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觉心脏仿佛被无数双手掐住了一般,无法跳动。
而就宛如林蜜雪口中所说的一般,那些手仿佛那些阴魂的手,在这一刻,死死地捏着他的心肺,让人不住的生冷而感觉到阴寒。
“如果我是畜生,那你就是老掉牙的畜生不如!”林蜜雪嗤之以鼻。
赵国荣近乎吐血,只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女人活活的气死:“把电话给花正雄!”
结果,话音未落,就听见“嘟嘟嘟——”的声音,那一头,林蜜雪连听都没有听,就这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于是,听着电话那头冷漠无情的忙音,就宛如被人生生地打了一个耳光,赵国荣从原先一直隐忍到现在的那口血终于从嘴里吐了出来。
“噗!”
血溅三尺落在地板上,尤为的触目惊心。
听到屋内的动静的警卫员,在第一时间破门而入,第一眼,便看到地板上极为渗人的血迹,不由地一寒。
而血迹中,赵国荣看着地板上的殷红,面目狰狞,宛若嗜血的残虎,只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花家,花家!”
仿佛要用尽最后一片力气,将他口中的花家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