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朗气清,阳光难得的收敛的自己的锋芒,躲进了云层。
花家的前院,朵朵的牡丹争奇斗艳,好不妖娆,夜里的晨露缀在绿叶上,晶莹剔透,反射出迷人的光晕。
知道花期昨夜没往夜家跑,一早便起来的林蜜雪敲了敲花期卧室的房门,在敲了几声之后,依旧没有人响应,她轻声将房门推了开来,这个时候,阳光还不够饱满,阳光落进屋里,整个屋内光线昏暗。
在她看清楚屋内的场景时,这个平日里一向淡然如水的女人瞬间如石蜡般站在那里,沉静了许久,那张素清端庄的脸上,那双和花期极其相似的美眸有些呆滞,她缓缓地走向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等待着两个人的初醒。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了窗帘,吹进了室内,白花花的棉絮飘荡在空中,远远看去,有股幽兰般的宁静。
屋子里面一片混乱,一眼望去,就是战况激烈。
空气里,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床上,整个床单七零八落地近乎被撕得粉粹,盖在身上恍若无物,枕头飞到了创下,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微微动弹了一下,穿着吊带裙的女人轻吟了一声,感觉到脚边上的重量,她的脚下意识地踢了一下。
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雪橇犬枕在她的脚踝上,感觉到有人踢它,睡梦中它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脑袋,舌头伸到了嘴巴外面,睡得更加的安逸舒适,身上原本顺滑的皮毛被折腾地面目全非,感觉就像是刚从菜市场回来的一样。
男人伸手拦住女人的腰际,呼吸长绵,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外面,墨黑色的刘海盖住他的眼脸,笔挺的鼻梁从侧面看去很是精致,往近一看,那张无暇的脸颊赫然出现了几道交错暧昧的划痕,让这张充满诱惑性的面孔显得更加的狂野和性感。
忽然间,女人的羽睫一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艳丽的桃花眼在恍惚了一会儿之后,目光终于落在了面前男人的脸上,看见他脸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用指尖摸了摸那伤口,嘴里呐呐地嘀咕了一声,心疼地说道:“这祸国殃民的小脸儿……”
说着,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起身,伸手将滑落的肩带拉上,她迷迷糊糊地起身,脚下提了提身边的男人,道:“默默,起床了……”
说完,她揉了揉肩膀,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好累啊……”
能不累吗?
激情四射的时候,一只臭狗突地跑进来捣乱,然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两人一狗的枕头大战,折腾到半夜,能不累吗?
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射向她,花期疑惑地转过身,虽然整个人一片的茫然。
在沉静了约有一分钟之后,在花期还处于震惊的状态的时候,林蜜雪忽然间拿起放在窗户旁边的装饰用的高尔夫球棍直接冲了过来,这个素来形象良好的母亲瞬间爆发了。
“很累?我叫你很累?”
花期整个人都傻了,看着迎面而来的球棍下意识地躲开了。
那根高尔夫球棍直接拍在了满是棉絮的床上,震得床一阵晃悠,床上的男人被震得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看着迎面而来的球棍,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这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狼尾巴露出来了?我不打死你,我誓不为人!”
见自己的一棍没打中花期,林蜜雪直接拿着手里的球棍朝着床上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夜默城pia去。
看着不带一丝犹豫的球棍,花期心脏差点跳到喉咙眼儿了,扑上前一把拉过还在状况之外的夜默城:“我的亲娘啊,现在不是萌的时候……”
这一棍下去,默默可就终生萌呆了。
瞬间,整间屋子都鸡飞狗跳起来。
林蜜雪满屋子追着花期和夜默城跑,那只雪橇犬终于醒过来,跟着林蜜雪在后面追着。
一副小跟班的德行。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吃了就算白吃了?”林蜜雪拿着球棍追得他们满屋子直乱窜。
花期大汗淋漓地跑在前头,被追得实在是吃不消,气喘吁吁,夜默城一把抱过花期的身子,“啪——”的一声,球棍直接落在了夜默城的背上,一道红印鲜红地出现在那里,触目惊心。
夜默城闷哼了一声。
见自己打中夜默城,林蜜雪也是那么一愣,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打,看见夜默城毫不避讳地抱着自家女儿,她冷着一张脸,道:“默城,让开,让我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
到底不是自家的儿子,打着也不算回事情。
看见夜默城被打中,花期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夜默城光着上半身,护着花期,两个人这么看上去,就算不是狼狈为奸,也是了。
夜默城冰凉的唇瓣抿着,没有说话,目光恢复了原有的清明,没有说话。
“妈,我们没有……”
“没有,那我看见了什么?”那一窝凌乱,那一窝旖旎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还有她身上的痕迹也是狗啃出来的!?
她知道自己家女儿和夜家的孩子要好,睡在一起从小到大的也很正常,但是也不能睡着睡着就滚床单了?、愣是再怎么开明的父母,在那一瞬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花期嘴角抽了一下。
“你给我说说,我从小是在,教你的?”林蜜雪收起手中的球棍,厉声问道,“婚前要洁身自好,你,你竟然给我不老实?”
这个端庄的夫人如